斑鸠很听话,一点也不闹,不像是池子那样折腾人,汪浅难免更宠着一些,池子看着眼热,于是总喜欢黏在汪浅腿边争宠。
秦先生心情好的时候也会调侃她几句:“从前有池子在我面前争宠也就罢了,如今斑鸠也学会心计了。”
汪浅哭笑不得:“一个宠物你也计较,我和笑笑每次视频一两个小时也没见你这样。”
秦先生眼神一挑,额间的发快要遮住他的眼睛,看不出他眼底的深沉:“她再怎么和你腻始终不在眼前凑。”
这是眼不净心不烦,汪浅被他幼稚的话气愣了,脑袋卡了半天,才冒出来一句:“没想到你年纪越大,心思却越来越多了。”
斑鸠在汪浅怀里待久了,有些熬不住了,开始在她怀里乱动,汪浅怎么哄都没用。
秦先生在一旁看着,过了半晌他默默的把斑鸠抱过来,把它放到藤椅上。
斑鸠一看到椅子上的猫粮和水两眼就发光,心满意足的大快朵颐着。
汪浅不禁感叹,她到底是个粗心的人,没有秦先生细致。
过了一会,汪浅忽然想起来什么,回头看他:“笑笑的医生是你找的?”
秦先生淡淡道:“嗯,吃人嘴软,拿人的手短,你打扰了江平一个下午,怎么也得把利息还给人家。”
这个事也拿来笑话她,汪浅不甘示弱的回他:“打扰的又不是我一个人!”
秦先生看她隐隐约约生出了要炸毛的样子,这才收了逗她的心思,安静的看她:“那孩子太小,前几年江平就来找过我,他一样我帮他找个专业一点的医生看一看,沈长也派人去看了,问题不算小,那孩子当年受的惊吓太大,如果强制治疗,反而适得其反,只能等她再长大一点才能试一试。”
汪浅:“所以当年你拒绝平叔的请求是因为这个?”
秦先生说:“做人父母哪里有不心疼自己孩子的,江平爱女心切,难免会担心那孩子的病治不了,这些年他和向采薇跑了国内那么多的医院都不肯放弃,无非是各大医院一句轻飘飘的还有希望的诊断书。人活着都会有个念想,那孩子的病就是他们的念想,我没必要毁了他们的念想,现在那孩子也大了,自然也就必要了遮遮掩掩了。”
从前汪浅只当他狠心,做事太过公式化,如今看来反倒是自己小肚鸡肠了。
汪浅想继续说什么,华子却带着人过来了,“秦先生,会里来人了。”
秦先生问:“谁来了?”
华子:“几个分会的会长都来了。”
秦先生:“老六,老七也来了吗?”
华子想了想:“七堂主来了有一会了,倒是六堂主才来不久,说是几个分会的会长都来了,怕他们胡来,过来看看。”
秦先生一怔:“饶是比以往聪明些,怕我算后账,把自己说的清白,怕是这些人都是他先招来的。”
汪浅侧头看他:“要不我先出去?”
秦先生捏住她的手:“不用,又不是不认识,大家叙叙旧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