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后山的张大安被赵绩匆匆赶来叫走了,宣旨的太监来了。
“张公子这一早的就不在府里,可是又得了什么好玩的物什了?”老太监是第二次来了,所以也在半开玩笑的和张大安说。
“公公说笑了,这是府里下人新制作的玻璃,权当给公公把玩的物件好了”说着就把从后山拿来的一小块玻璃塞到了公公的手里。
“哎哟,这不是那透明的琉璃嘛?这也是府上制的?”老太监可是识货的很,之前夷男可汗可是带了来长安的,听说价值不菲呢。
“让公公见笑了,府里下人没有规矩,瞎倒腾的,您若喜欢,下次定给您送几块好的”自己可没带多少,而且也不好说有很多,那不是给自己找事么。
“呵呵,张大人有心了”老太监笑呵呵的收了玻璃,转手拿过圣旨,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中书主事张大安,赈灾有功,升互市监,另赐国子监受学,望戒骄戒躁,勤勉进学,钦此”一串文字,大多说的是上次朝堂上的东西,张大安也没仔细听,等听到'钦此'两字。就谢主隆恩了。
“张大安,陛下可是说了,这互市监虽清闲可也不得天天休病啊”老太监把圣旨递给了张大安,笑眯眯的说。
“一定一定”听到是个清闲的官,张大安心里乐开了花,哪里还顾得了什么,开心的应了。
“敢问公公,这互市监官署在哪里啊?”张大安小声的问。
“这互市监乃通管我大唐与各国和各属国贸易,官署就在西市,小张大人到了一问便知”老太监回了一句便走了。这恐怕也是他第一次遇到被封官的人问什么官的。
张大安本来还想多问几句,可是这老太监说完就走了。张大安也叹了口气。算了,还是问别人吧。
收了圣旨,带着管家和一众人回了府里。张大安这才问道“管家,我大唐和属国的贸易都是互市监管的?”
“这互市监还只是泛称,沿用了前朝的交市监,只是这互市监还未曾真正搬旨易名,不过也只等下次朝廷更换官署名罢了”张全解释道,这交市本就是用来管理与突厥贸易的,西北设一暑,西市设一暑,统管国际贸易。
这让张大安心里活跃了起来,互市啊,这可是最早的国际贸易啊。自己才弄出这些玻璃,就有了销售的办法,真是老天都帮自己啊。
张大安开心的笑了起来,这倒是让霜儿这小丫头疑惑起来。怎么好好的,说着说着就笑起来了?
霜儿走到张大安跟前,伸手摸了摸张大安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嘀咕道“公子没发烧了”。
她这个动作可让其他人笑了起来,也只有她敢这么调戏公子。
张大安脸都黑了,还是怪自己太不小心了,让他们都看到自己的内心活动了。
“好了好了,管家,我问你,这东西市可有出售水银的?”
“此乃道家之物,用之甚少,不过确有一家商铺出售此物”管家想了一下认真的回答。
“你且买些回来,就买一大桶的”张大安想到了洗澡的桶,一桶应该够用很久了。
这却让管家冷汗直流了,这水银用都是一点点的用,哪有买一桶的。人家有没有还两说呢。
“公子,这一桶,怕是没有,而且此物价值也不便宜...”管家的意思很明显了,就是这东西很贵,你要是玩的话就少买点好了。
“没事,不管多贵通通给我买来,买来了就送到后山”再贵能比银子贵?不可能。
“是,老奴这就让人去买”张全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公子,您要这水银做什么?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见管家走了,赵宛平才开口问道。
“哈哈,宝贝,绝世宝贝,等做好了,送你一件大宝贝”张大安开心的笑着。镜子可以说是女人的宝贝,尤其是在这以铜为镜的古代。
“公子,公子,霜儿也要”。
“公子,秋婵也要”。一听说有宝贝,几个丫头都围了上来。
“哈哈,好好好,每人都有”。
吃完午饭,买的水银送到了。张大安直接跑到了后山,和辛伯一起给玻璃刷水银。
常温的水银是液态,想让水银一直待在玻璃上就需要给后面装一个凉的东西。
一番实验后,还是用铁制的薄皮包住刷水银的一面,这样才能让水银固定在一面。
一小块镜子做好的时候,辛伯也没看出来有什么特点。直到张大安把镜子反过来,当辛伯苍老的面庞出现在镜子里的时候,辛伯呆住了。
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直呼“神迹”。
“辛伯,你看如何?这玻璃镜比之铜镜如何?”张大安看着镜子,一脸的得意。给没见过世面的古人开开眼,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公子,真是神迹啊,老朽活了几十年,从未听说此等仙家宝物”辛伯眼睛就没离开过,一直盯着镜子,用手摸着。
“好了,刚才怎么做的你记住了,等会找两个信得过的人来,把那些薄一点的,全部这样制成镜子。”张大安一心想要造福全人类啊。
后面又做了几面有一人高的镜子,张大安带着回了府里。
让小斯把镜子摆在了大唐,挂上帘子,弄足了神秘感。
“管家,去吧霜儿,秋婵,赵姑娘都叫来”等一切都布置好,这才吩咐管家去喊人。
“是”管家出了门,让几个小斯各自去喊了人。
不一会几个小丫头陆续的都来了。
“公子,这是何物?为何挂着布帘?”赵宛平最先到的,她一来就发现了大堂里竖着几块东西,便好奇的问。
“呵呵,佛曰:不可说。等霜儿她们都来了,再告诉你”张大安绕着手摇着头,一副神秘的样子。
“霜儿妹妹,你快过来”张大安刚说完,赵宛平就看到门口的霜儿和秋婵走了过来。
“宛平姐姐,这摆的是画么?为什么都遮上了帘子啊”霜儿走了进来,看着几个帘子好奇的问。
张大安拍拍手说道“好了,你们几个都来了,这边这个是宛平的,这个是霜儿的,这个是秋婵的,你们可以打开看看了”张大安指着三个镜子分别指给了三人。
“神神秘秘的”霜儿嘀咕了一下,走过去就掀开了。
“啊”突然一声惊叫想了起来。
然后就是第二声,第三声...
张大安得意的坐了下来,端起茶就喝了起来。
“啊,这是我么?怎么这般清楚?啊?这头发都这么清楚啊!”霜儿又叫了起来。
“啊!这是我么?”宛平和秋婵也开始对着镜子比划了起来。
张大安就一边笑着看,一边喝着茶。等到茶喝完,几个丫头才回过神来。
“公子,这是送给我们的嘛?”赵宛平开口问道。霜儿就不会这么问,给她看到了,那就是她的了。
“宛平,喜欢么?这几个就是上午和你们说的大宝贝”张大安放下茶杯,走了过来。
“公子送的,都喜欢”赵宛平小声的羞涩的说了一句。
“呵呵,喜欢就好。”
“霜儿,怎么都不说话了?”霜儿站在一旁,有些气馁的看着镜子。
“哼,都怪公子,今日得了这仙家宝贝才知道,原来宛平姐姐确实比霜儿好看”霜儿嘟着嘴说道。
这都哪跟哪啊?张大安一时间都没跟上霜儿的脑回路。
“哪有,霜儿妹妹很可爱的呢”赵宛平走到霜儿旁边挎着霜儿的手,轻声说道。
“咳咳,你们都漂亮,都漂亮”张大安总算明白了,霜儿是看到了自己的模样,这才生出来的感叹。女人真是神奇的脑洞。
张大安局促的样子惹得大家都笑了起来,管家和几个小斯都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都不要笑了,等下让人都搬到你们的房里去。”张大安为了缓解尴尬只好开始吩咐干活了。
“你们轻点,这边小心别碰到门了”几个丫头把心思都放到镜子上了,张大安又被晾一边了。
看着几个人抬着镜子走了,张大安舒了口气。这才吩咐道“管家,命人将这三块送到郡公府,送给母亲和哥哥,这三块送到程国公府,这三块是送给皇上的,一并送到郡公府,我爹会知道怎么安排的”一共十五块,分了十二快,还有三块。目前也没什么人好送的了,先留着。等后面的镜子都做了出来,一起送到铺子里卖。张大安如此想着。
“公子是打算出售这批镜子?”管家记下了张大安的话,看张大安对最后三块没了处置就问道。
“对,不仅这几块,后面还会有各种大的小的,全都要卖的”张大安看了一下管家,点头说。
“公子,只怕这镜子,不好定价,这有大有小的,可不方便”
“嗯?你倒是提醒我了。这样,先出售大的,记住,每一面可照全身的镜子,作价1888贯。每天只准卖10面,记住了,多了谁来都说没有”张大安想到了饥饿营销,用来卖镜子,最合适了。
镜子的成本很低,管家几乎都参与了。定价1888贯,这次管家没有多说什么。他生活在这个时代,他知道这镜子是何等的惊世之物。就称之为仙家法宝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