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知道王氏不信,便将手中的银针递给了王氏,让她再次确认。
萧容道:“姜太太,你看。”
说着萧容便将银针递给了王氏,王氏手颤颤巍巍的接过了银针,仔细看了又看,果然,真的是有毒的。
王氏看了看银针,半晌之后又转而看向萧容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可是亲自熬得药,怎么会有毒呢?”
萧容却也没说什么,只是表情很是凝重。
王氏刚才也是被惊吓的失了分寸,此时再静下心来想一想,这药被人下了毒,却也并不是多奇怪的事情,毕竟在姜府里,希望姜云妨死的人并不少,尤其是二房和三房的人。
想到这些,王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冷哼了一声,她一直都不想为难二房三房的人,可是没想到现在她们竟然在她的眼皮底下对她的女儿下毒,看来以后得好好整治整治了。
但是此时既然萧容验出了药碗里的毒,王氏自然很是感激萧容,便对萧容道:“真的是谢谢楚王了。”说着王氏便要向萧容行礼。
萧容哪能让一个长辈对他这个晚辈行礼,忙上前搀扶道:“姜太太不必客气,云妨的事就是我的事。”
那天回去之后王氏一直都是心事重重的,到了晚上,她仍是觉得心里慌乱的很,便想找姜桓说说话,可是当她来到姜桓的房中时,发现姜桓正准备吃宵夜,她心中微微有点怀疑,便对姜桓道:“老爷,慢着。”
姜桓听她这么说,便停下了往嘴里送食物的手,疑惑的看着王氏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王氏却也不说话,而是也从袖中拿出了刚才准备好的银针,试了试。
因为有了姜云妨药中下毒的事情,王氏回来觉得心绪不宁,便也让人准备了银针,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吃东西之前拿银针试试也不费事。
王氏试了试,姜桓看到王氏这样煞有介事的样子,本来还想说王氏杞人忧天,多此一举呢,可是当他们二人看到王氏从姜桓夜宵中试过毒的银针变黑了以后,二人都是吓得吃了一惊。
这下王氏彻底愤怒了,王氏把银针往地上一扔道:“这还得了!老爷,一定要彻查这个送夜宵的人!”
姜桓看到了现在的情况,也是点了点头。
之后二人便都去睡觉,准备第二天的时候好好调查此事。
第二日,天还未大亮,王氏便就睡不着了,在床上只是翻来覆去的,丫鬟听到了王氏床上的动静,知道王氏已经醒了,心中很是纳闷,怎么今日太太会醒的这么早。
丫鬟在床帐外面轻声问道:“太太是要起床吗?”
王氏听到了丫鬟的问话,便揉了揉头,她因为两次的下毒事件,一整夜都没有好好睡觉,及至天快亮了,她才朦朦胧胧的睡着,可是才刚睡着就做了个噩梦,梦中姜云妨和姜桓都被人下毒害死了,吓得王氏忙头大汗的便就醒了过来,之后便就再也睡不着了。
这时候听到了丫鬟的话,王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毕竟那只是个噩梦。王氏对账外的丫鬟道:“来人,我要洗漱更衣。”
之后丫鬟便伺候王氏起床,王氏起床之后也不忙着吃饭,而是直接找了姜桓,因为送夜宵的人是知道是谁的,王氏便想着问问姜桓那个人是谁,然后将那人带过来问话,说不定能问出来什么线索。
王氏找到了姜桓,姜桓知道了王氏的意愿,便对王氏道:“这人是我房中的一个小厮,叫崔陈的。”
王氏知道了便让人把崔陈带过来,之后下人便领命去了。
王氏和姜桓坐在房中喝着茶等着,虽然看上去很是悠闲,可是二人心中却都像是有一块石头未落地,心中很是不踏实。
过了半晌,出去的下人便回来了,王氏和姜桓看只有他们自己回来了,崔陈却没被带回来,姜桓便问道:“崔陈人呢?”
那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无奈的回答道:“他……崔陈他……已经死了。”
姜桓和王氏一听这个,便对视了一下,之后姜桓便命那些下人道:“你们先下去吧。”
下人们领命便出去了,姜桓看了看王氏道:“想必那崔陈是畏罪自杀了也未可知。”说着姜桓便叹了口气,然后端起了手中的茶杯喝了口茶。
可是王氏却并不这么认为,这件事一定不会这么简单,王氏认定这件事一定是二房和三房所为,可是现在又无凭无据的,姜桓一向又最是注重兄弟情谊,这样轻易去指证二房和三房,别说别人了,就是姜桓都第一个会不同意。
想到这些,王氏便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对姜桓道:“还是多多提防姜珉些吧。”说着王氏只是低着头,也不看姜桓。
姜桓看了看王氏,他知道王氏一向严谨持家,今日既然这么说,那定不是空穴来风,想是有一定的原因的,于是姜桓便也点了点头。
而姜云妨在楚王府待了一段时日了,有楚王的细心照料,又有太医的尽心竭力,姜云妨的伤势好的很快,林太医也很是高兴,他对萧容断定:“姜大小姐这几日必会醒来。”
听林太医这么说,萧容脸上才漏出来久违的笑容,近几日因为担心姜云妨的伤势,又加上白天黑夜的照顾姜云妨,萧容整个人很是憔悴又忧心忡忡的,一听到林太医的消息,便瞬间像是注入了新的力量一样,容光焕发。
姜云妨觉得自己一直好像在一个黑暗的地方闷着,她想找亮光出去,可是找了许久都未找到,她只是尽力找,想尽快找到,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她似乎看到前面有一丝光亮,于是便笑了笑,朝着光亮的地方奔了过去。
她觉得越是走近那光亮,越是刺眼,最后连眼睛都被射的快要睁不开了,姜云妨便努力睁开想要看清楚,姜云妨使劲儿睁眼睛。
这是哪儿?这床,这屋中陈设,都不是姜云妨自己的屋子,姜云妨下了床,在四周看了看,有点眼熟,对了这里是萧容的房间,难道自己在萧容这里住着?
姜云妨一激动,伤口还是有点疼,背上的伤口提醒了她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
姜云妨脑海中才像是演戏一样,一幕幕的回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