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开你的咸猪手!”末笙无语了,用力动弹,但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逃脱,只得出声恐吓,“刘平生,我在警告一次,你在不撒手,我就替你们老刘家灭了你这个丧尽天良的……”
唉,我跟他较什么劲,他能听懂吗?
刘平生自然听的懂,他眼珠子迅速转动,“媳妇是平生的,我想抱就抱,怎么能灭呢?”
“你撒不撒手?”
“不撒!刚才被吓坏了,腿软了,媳妇,抱抱!”
刘平生抱着末笙撒娇,凌乱俊美的容貌掸在肩膀上,看不清神色,话音刚落,刘平生开始逐渐加大力度。
其实,他心理想的是另一件事,猜到这里面决不简单,心里便直直冷笑:苷村的事情,真不少啊!
末笙叹口气,火气顿时减了大半,说到底,刘平生还是他的救命恩人啊!
等等!我的腿呢?
“啊!”
刘平生一把力气放他身上,两人就以迅雷之势摔倒了,但刘平生仍是没有撒手的意思。
末笙怎么忘了,她一见到蛇立马两腿发麻,没有知觉,也不知刚才怎么撑过来的,竟然没直接倒下。
过了一会,刘平生仍是抱着没撒手,末笙就有些受不住了,她考虑腿部虽没知觉,但站立应该没有问题,便犹犹豫豫打算出口。
感知那双手越发大胆,末笙涨红了脸,“手…手拿开!”
从小到大,别说亲密接触了,就连男的,也很少能在末笙身边转悠,包括男孩。
但现在,末笙似乎意识到为什么父亲不让她接触男生了。
胸腔包裹的心脏跳的厉害,像是刚跑完六千米比赛一样,脸上,也想被火烧过,红彤彤的,眼神更是无处安放,躲闪着望向远方,她双手撑着地,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脑子里却不知为何回放着昨日的侵犯,那一个吻,到底打开了她多少心房。
幸好,末笙庆幸的想:幸好月光被挡住了,要是让身上这个没有脑子的人指着她问为何如此神色,末笙又会是怎样一番羞人脸红的话。
可是,胸口上的这双手是怎么回事?
还有,刚刚还助纣为虐的乌云为什么偏偏这时被风吹散了?
月亮啊月亮,不是我不愿意见到你,实在是刘平生这丫长的太妖孽,嘴巴不知天高地厚,我求求你,别再放射你那耀眼的皎白月光了。
但是,月亮听不到。
所以,刘平生成功地将某人脸红的样子看在眼里,平静的内心盛了一个大碗,正源源不断的接住来自末笙的甜美,直到荡漾在嘴边,藏不住了,充盈了整张脸。
他心中甜滋滋地疑惑着:女人的滋味竟如此美妙了?
不忍心错过末笙窘迫的模样,但刘平生还有更可观看的,连忙低过头,望向双手。
“媳妇,你这里好暖啊,但是,怎么和平生不一样呢?”
这句话说完,末笙感觉自己的耳朵应该费了。
脸上的红润蔓延至耳根,末笙气急,“刘平生,你起来!”
“我不,我就不,媳妇,咱们睡觉吧,平生困了。”
“……”要不是她脑后不知道有什么东西,于息又要用手支撑地面,他早就一巴掌上去了。
怎么没发现你这混小子挺会耍赖的,敢占我的便宜,活腻歪了吧!
手心暗暗蓄力,但一想到来两人现在的状态,末笙就有种哭笑不得的无力感,“刘平生,我在警告最后一句,你要是在不起来,休怪我不客……”
刘平生很高,他的影子足以为末笙遮挡烈日,因此可想而知,他的体重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比如,此时的末笙。
时间推移,末笙胸腔也渐渐没了呼吸,这丫的是打算把她压死吗?
“你起不起来,再不起来,我就被你压死了!”
偏刘平生还以为这是情趣,嘴边挂着邪恶的坏笑,“媳妇,你身上好暖和,平生好冷,你就让平生抱抱吗?”
他想的极其简单:好不容易到手了,岂能那么容易放过你。
末笙僵直了身体,没什么动静,她已经被压得喘不过气了。
刘平生的一条腿压住她的两条玉腿,更令她动弹不得。
末笙几乎用尽最后的空气,逼出一句“你他娘的起不起开!”
“不起,”刘平生仍旧不依不饶,他似乎看不出末笙脸色呈现的酱紫色,“除非,媳妇亲我一口,我就起来。”
“你……”
末笙被压得胃里翻江倒海,脑门里也是晕天玄地,就这样还不忘骂他:娘的,这孙子脸呢,智商让给情商就是这样的把,这才是狗熊本色吧,哪来的大流氓啊!
“媳妇,你就亲平生一口,昨天,我不是亲过媳妇了吗,这次,当做回礼吧!”
“……”
第一次听说这样还带还礼的。
就知道这小子没安好心。末笙想给他白眼,却只能体会晕头转向。
在清白与生存之间挣扎着,几乎耗尽末笙所有力气。随着时间推移,末笙动作不起来了,但腿上的力气突然开始回归,紧随的,是一阵猛烈的刺痛。
捶死挣扎最后的期限,她几不可闻发出一句:“嘶~疼!”
晕眩带着疼痛,末笙像是溺水般没了生机,她死咬着牙,腿上的刺痛一步步加深,疼痛深入骨髓,锥心地疼。
刘平生这才察觉不对劲,连忙从末笙身上起立,借着月光,忧心忡忡:“媳妇,你没事吧,你腿怎么了吗?”
他望向下方,目光触及大腿,惊地倒吸一口凉气。
那原本的洁白此刻被绯红代替,月光下的液体不停的流出末笙的身体,大面积的伤口刺地刘平生眼睛疼。
他懊恼的扶起末笙,“媳妇,平生不知道你腿上有伤,平生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看这擦伤程度,整个腿皮都不能用力吧!
坐起来,末笙才注意到自己腿下的石头是怎么分布的,气的她脸色又煞白几分。
数不尽的石块,全部镶钦在土壤,徒留锋利,经受人世间的种种磨难,而此刻,他们成功尽力了鲜血的滋味,每一个都像饿急了的野狼,闪现最致命的光芒。
刘平生也是急红眼睛,盯着末笙腿下的石块,恨不得将他们挖出来就地捻碎了,“媳妇,我错了,我真不知道这底下石头这么尖锐,你疼不疼,我给你吹吹……”
“你力气挺大啊!真挺挺就让我身上倒!”刚才那架势,活像一头野牛倒她身上,末笙可算体验一回高空坠物的刺激感,真刺激啊,就跟倒刀子上一个味吧!
我的肉啊,我养了十多年的鲜血啊,就这么被你浪费了,你丫想害死我,也听不着这么多石头,直接一块大的夯死我得了,那多痛快。
末笙原本羞红的脸色此刻闪着惨白的凶光,刘平生从未见过这场面,吓得话都说不全。
虽说打打杀杀常见,鲜血染红地面的也常见,可那毕竟是搁战场上,那里的人,全是真刀真枪硬干的,哪一个,没见过鲜血撒满地的场面,而冒死冲在枪林弹雨中的,刘平生也算其中一个,即使这样,也不及见到现在满地的鲜血令人恐怖。
对曾经的刘平生来说,一条人命,也许能换来应有的奖励,可现在,望着末笙扭曲的小脸,刘平生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罪恶。
他小心翼翼瞅着末笙,像是拖着花瓶,畏言畏语地:“媳妇,我我我,先帮你止血吧!”
吆,这丫的还会止血。
末笙仿佛听了多大的奇事,嘴角藏留一抹讽刺,她楞楞看着刘平生,实在说不出什么,只能搁心里发狠:我现在真没法找你算账,我先晕了,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斯拉!”
响脆的声音在空荡的森林里发出别样的声响,刘平生麻木地撕扯着身上不完整的衣服,机械般做着同一件事情。
“媳妇,我衣服都嘶没了,你能借给我穿一个吗?”刘平生处理好伤口,再回来看末笙,惊奇的发现,这丫的睡着了。
他真就没猜到末笙会晕。
接着这人嘴中不知喃喃什么,清秀的眉毛微憋,依旧撩拨人的心怀。
为什么你睡着了还在勾,引他人。刘平生捏住末笙的下巴,细细想:徐良,也是被你这样勾搭的吗?
徐良,犯罪分子中长得最憨厚老实,也经常利用平凡的外表引发别人对他的怜悯,以此犯罪。
资料上说过,他曾经游走于繁华地带,但不是做生意,也不是邦上有钱人逍遥,而是装有钱人。
他曾经在各个商店打工,但都应性格过硬,没能留下来,他游走于贵族圈,整日欺骗他人,欺骗自己,最后因一万元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从此,监狱便成了他最长去的地界,但是,几年前,他消失了。
激昂的心灵迅速被平复,又被包裹了一层厚厚的寒冰,逐渐腐蚀刘平生全身。
盯着末笙看了半天,刘平生暗自谈息:估计全天下,也就你,心这么大,敢在这样的情况把自己交给一个心智不全的男人,真不怕明天一觉醒来,你我都在野狼的肚子里了?睡得真香!
罢了,希望你的心大,带给我的是帮助而不是麻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