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主子可以走了。”
“你救了他。”又是一个肯定句。“你救了一个姑娘,你竟然救了一个姑娘,家里那个怎么办……”
青衣男子手拿着墨阳山水的扇,懂行的人一看便知是有市无价的。
一副看热闹不闲事大的表情:“家里那位要是知道,你救了一个姑娘,还不把王府……”瞧自己这张嘴。“还不把我家的房顶掀了。”
两个人的对话倒不像主仆。
夜也没有反驳,只是道:“我是为你救的,是你让我救的不是吗?
“我?我什么时候让你救她了?”青衣男子实在没想到夜会来这么一句。
“不是你,半夜不睡觉,看着人家被毒无动于衷,天亮了又想起那姑娘有几分姿势,不忍心看她死于非命,便旁敲侧击让我去救。”说了这么多话,夜有些累了。
青衣男子的脸色快和夜的衣服一样了:“我当初就不该救你这个白眼狼,不是能离开了吗,去通知他们,走。”
夜并没有搭话只是抬脚往外走。
“对了,那姑娘如何了?你治好了没。”青衣男子还是忍不住的问
“没。”夜惜字如金,刚刚说的话确实有点多。
“你,你,不是让你就她吗?,我感觉她不一般。”
夜望着承认了的主子:“我救了,没活。”
“死啦,你医死的?不对,那他们怎么会让我们离开?”
夜望着智商又掉线的主子,一脸黑的解释道:“中毒太深,我医不了。”
顿了顿:“你放心,她不会死,出去之后,你会有做好事留名的机会。”
青衣男子长叹一口气:“那去吧,先做好事,再留名。”
“你不着急去边关?他们还等着你。”夜望着青衣男子,他并没有说玉坠的事。
“急什么,让他们等着。先救姑娘要紧。”两人向外走去。
客栈内,季鸷还没回来,欢儿也坐不住了。
叫了客栈内一名女子:“劳烦你照看一下。”欢儿的语气还算温和。
女子连忙应声,欢儿离开客栈去找大夫:“也不知道凌老怎么样了?”
某间黑屋子里,凌老双手被绑着,头发有一丝凌乱,不过显然还是活着的。
城西一处小巷子内,一男子身着素白色长袍,头发披散着,只是末端用淡蓝色的布条固定。
虽然与这破巷格格不入,但他那俊美的面容却让这一切不那么突兀。他手拿着一个竹竿,挂着一条白布,上面写着两个大字,看病。
他就这样坐在路旁,看上去倒像个骗子,可大家知道这个神医,还是个脾气很怪的神医。
大约两年前他第一次出现,救了县令的千金之后,每初一,十五,都会出现在这治病。
可奇怪的是,他看病收钱看心情。
就拿它救县令家的千金来说,他是收了三千两,还是看病的费用,之后各种药方又不知道收了多少银子。
有时他却一分不收。
李大人家有个妾身身边的嬷嬷起了奇怪的东西,带着所有的身家来找他。他却一分钱也没收,看了病,还帮装了药。
有人说或许他是“劫富济贫”吧。
可有时,穷人也收了很多钱,比如卖鱼的老周当时他儿女来找他,又哭又跪的,他愣是没救。
后来,不知道女儿从哪弄来的钱之后,他才救人。再比如有个粮商生病,他也是分文不收的去治病,粮商不肯,最后竟抱了两大袋粮走了。
所以最后人们总结,他治病看心情。
“有大生意,做吗?”白衣男子抬头,赫然便是白日在客栈的青衣男子。
“多大?”白衣男子又低下头仿佛没什么兴趣。
青衣男子也跟在白衣男子前将一张令牌在白衣男子眼前一晃:“客栈,去了就知道了。”
白衣男子一怔,转既一笑:“好说好说。”
拍了一下青衣男子一下,转身离开,嘴里念着:“给钱,看病,包治百病。”
青衣男子也不多说,望着天空:“走吧,再去留个名。”
“留过了。”夜从屋顶飞下,好在这条小破巷内也没什么人。
“我说,你就不能好好走路吗?飞来飞去的做什么。”
夜没答。
“你刚才说什么什么留过了。”青衣男子无辜的看着夜。
夜笑了笑:“我吧我的令牌给他了”夜的他指的自然是哪位白衣医者
“为什么不用我的。”
“不方便。”夜没多说。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青衣男子发现自己装傻充愣这么多年,可自从遇到这个夜之后每次都被他看穿。
“怎么就找你当护卫了呢?什么时候你才能让我看看真正的你呢?”青衣男子呢喃道。
“主子。”夜轻声道,双手行礼,他极少如此。
他见过夜最无助的时候,而夜夜见过最真实的他,即使他不是很了解他,但他却相信他。
青衣男子拍了拍夜的肩膀:“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