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到白山脚下了!”
闻得声音,白千久急忙掀起车厢侧面的小帘子,看向外面。
就见一座高百丈的山峰矗立在眼前,一条崎岖小路蜿蜒而上,陡峭异常。周遭因着隆冬,所以看着有些光秃秃的,不过就在这座山峰的半山腰有一大片梅林,据闻此季节,开的最是绚烂。
眨了眨眼睛,白千久用手在眼前比了比那山峰的高度,她突然有些头昏,腿也有些软。
两人下了马车,适时,守左把马系在一旁的歪脖子树上,然后站到了季疏绝身后。
白千久锤了锤手臂,活动了一下酸软的双腿,看着季疏绝,把手小心的指向前方那条窄窄的小路:“王爷,我们该不会是要从这儿走上去吧?”
季疏绝没回答,一双深邃的眼眸看着眼前高大的山峰若有所思。
身后的守左冷语:“当然要走上去,这是后山,只有这一条小路可以上山。若是你不乐意,可以自己去前面,从重兵把守之中下乘马车上山,看你还有几条命活着?”
白千久捋了捋袖子,秀眉一拧,怼道:“我说守左,我和你有仇吗?一见我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呵!今天,我还就不上山了,你和你家主子自己上去吧!我不奉陪了,再见!”
白千久挥挥手,转身向来时那条路走去,边走边小声低语:“主子斗不过,还斗不过个你?”
她在心里悄声数道:“一、二、”
果然,还未到“三”,守左就高声道:“对不起!”
白千久不理他,径直又走了几步,守左急了,跑过来,跟在她身边,哀求道:“姑奶奶,你就行行好吧,快上山吧,我不想再刷马桶了!”
可怜他已经连着刷了两个月的马桶了!都是这厮害得,可怜他敢怒不敢言,面上还要对她奉承着。
“噗嗤——”白千久没忍住笑出声,守左脸上的笑容一僵,在心里又给她记了一笔。
季疏绝对着来到身边的白千久,缓缓道:“既然心里舒坦了,就上山吧!”
看到守左吃瘪,她心里确实高兴了,刚才被强灌药的怒气总算是散了。
于是笑着应道:“好,好,快走吧。”
一马当先走在前面,这里没有什么异样,只是路越走越陡,再加上前段时间下雪,没有融尽,因此有些滑。
白千久脚下多次打滑,心里愈发小心,只是奈何她的鞋子实在不争气,再一次打滑时,白千久伸手揪向周围的枯草,可是却揪断了!
“啊——”
啪嗒——
闭上眼的白千久,没有感受到跌坡摔脸的感觉,倒是触到了一个硬硬的有些暖意的胸膛。
鼻翼间是好闻的檀香,非常淡,几乎闻不见。
“扑通、扑通、扑通……”
跳动的格外有节奏感,极有力度的震动着她的耳朵。
白千久忽然有些脸红耳热,这是她第一次听人的心跳声。
人的心跳声!
女子的眼眸越睁越大,她记得她身后跟着的好像是……是……季疏绝!
“趴够了吗?”
冷冷的声音响在耳畔,白千久讪讪的笑了一下,把手在他胸膛上撑了一把,才把身体移了出来。
“谢谢王爷的胸膛!”
“……”
“哼!”是守左从鼻孔哼出的声音。
季疏绝看着白千久,难得没有出声讽刺,只道:“注意脚下!”
小心走路的白千久,迟疑几秒,才应了一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