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那只干瘦的瘪老鼠是孟炼养的?”白千久嘴里叼着鸡腿,含糊不清道。
就在刚才,白千久出了深巷,自己寻了一酒楼,径直入内上了二楼包厢。
等半刻钟后,果然不出她所料,季疏绝来了,适时她叫的好酒好菜正好上桌。
白千久在心里直夸他会赶时间,不早不晚,正好赶了个饭点。
美味的菜肴也挡不住白千久想八卦的心,她边吃边询问季疏绝关于捉她那人的底细。
难得季疏绝有耐性,竟然会说给她听。
那人名为孟炼,五年前,曾经连挑江湖十庄一十二高手,被江湖中人称为第一高手。
名声大噪之后,越来越多的江湖之人前来寻他比试,少数人是为了让他指点武艺,更多的则是为了打败他,成为新任江湖第一高手。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越来越多的人追杀他,甚至不惜用上阴招,想以不耻的手段夺江湖第一高手之称。
阴招之一就是下毒。
接下来的事情就明朗多了。
孟炼被人下药,幸运中招,正好这位慵懒的贤王路过,识得他是江湖第一高手,吩咐属下救起。
自此一位绝顶高手成了某人的临时属下。
是的,在白千久眼里,谈什么报恩都是假的,做属下才是真的。比如自己,也是一个被“报恩”胁迫的可怜人。
愤愤咬了一口肉,她才念起自己刚才惦记的问题:“你倒是说啊,那只瘪老鼠是不是孟炼养的?”
看着女子不雅的吃相,季疏绝移开了目光,微微点了点头。
白千久呼出一口气,她就说那个密室坚不可摧,一只小老鼠,怎可能钻进来。
原来是有人养啊,而它变瘦了的原因,大概就是猛炼前段时间去捉自己,没人喂食与它,所以饿瘦了。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白千久也是不甚明白,按理说,孟炼不是被他救了吗?如今怎会成了苍衍国王丞相的暗卫?还专替他看守密室,也就是看犯人。
她又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季疏绝端起面前圆桌之上精致的白玉茶盏,饮了一口,润了喉咙,才在白千久期盼的目光中,淡淡来了一句:“哦,这件事啊!我不想说了。”
白千久眯眯眼,磨了磨牙,只道:算你狠。
“吃完了吗?吃完就走吧,你的时间不多了。”男子又淡淡补充道。
“此话怎说?”白千久有种不详的预感,下一句话绝对不是好话。
果然,男子薄唇一张:“当然是离你回密室的时间不多了,对了,再告诉你一件好事,那就是有人要提审你了。”
什么?还要回去?提审?
白千久蓦地睁大眼睛,吓得连箸子夹起的鸡腿都掉在桌面上,滚了几圈。
“为何要回去?”
季疏绝站起身看着她,似笑非笑道:“装傻?这不是正好合了你的心意,你现在应该高兴,这样一来,你心中积压许久的疑惑不就解了吗?”
白千久瞳孔一缩,显然被说中了。
良久,她抬起袖子擦了擦嘴,利索的起身,然后凑近他的耳边小声道:“王爷,你不如再说说我想借此机会知道些什么?”
女子清浅的气息喷洒在耳旁,令他的身体不由得一僵,随即又恢复正常,快的几乎是眨眼的工夫,因此白千久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反常。
适才语气轻快的白千久,可是眼里却是一片深沉,这种深沉不压于冬日里漆黑的夜幕。
季疏绝并不欲回答她,短暂的失神后,他抬步就向外走去,一步接着一步,依旧是往日的雍容高贵,一家小小的酒楼,愣是让他走出了一种金殿辉煌的高雅。
留在原地的白千久盯着那欣长的身影眯了眯眼,把手握的咯吱咯吱作响,才追了上去。
管你还知道些什么,她只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就要一件不落的都调查清楚,即使是以身犯险,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