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看着不远处缓步走近的西装男子,林嘉文咽了咽口水,将紧张的心情控制住,转头询问身边的三人。
“会..会不会是便衣警察?又或者....”
刚说没两句,樊娟就说不下去了。借着今夜明亮的月光,西装男子的面容越发清晰可见,那人阴恻恻的微笑实在是让人无法相信他是一个正派人士。
白颙和余正淳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些担忧。
天行国的晚上向来是不怎么太平的,哪怕是滨海市这样的顶级城市,也只有市区能通宵达旦,像海外所在的郊区,这边的住户一般晚上是不外出的。
与前门外的商铺林立,人声鼎沸不同,海外的后门往外走上几分钟,就是一片住宅区,故此除了老师和学生,一般不会有人从后门进出,更别提这本该是后门紧闭的时间。
这西装男子,面带凶煞,恐怕来者不善...
看着眼前的人越来越近,秉着万一这就是个巧合的侥幸,白颙装出一副乖巧学生的模样说道:“您好,请问您是哪位老师啊?”
不等那人回话,暗自捏出数个法印的余正淳低声说道:“白,待会若有什么风吹草动,你和嘉文护着樊娟往田径场去,从那翻墙先走!”
从那个西装男子身上,他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今日恐怕是难以善了。
不等白颙开口追问,那边的西装男子忽然停下脚步,疑惑地~“啊”了一声,旋即微笑着说道:
“我不是这所学校的老师。对了,你们既然是这里的学生,知道学校里有一块先烈纪念碑吗?”
此言一出,余正淳面色一寒,他心中升起了一个可怕的猜想,万一不幸真如他所料,这个西装男的实力.....
一念及此,他不禁心怀惴惴,只怕以自己的实力无法保全另外三人的安危。
“你找先烈纪念碑?”,白颙看了看林嘉文,心头有些疑惑,这不明来历的家伙找这个作甚?
先烈纪念碑所在之地其实相当显眼,只是海外校园内不缺石碑,若非特别留心,大多数人虽偶有所闻,但却不知道它确切所在之地。
而他身边的林嘉文,多次作为他们班的卫生代表,和学校征集的志愿者们一起清扫学校,其中也包括校园内几块石碑的清洁工作,那石碑上的碑文他几乎能背下来了。
樊娟一脸懵逼,还有点小害怕o((⊙﹏⊙))o....
“呃....咳咳,如果不知道的话也没关系。”,西装男前面四人神态各异,显然是心有顾虑,也就不再强求,不过看他们这样子,想必是见过富贵了。
于是,他笑了笑,说道:“这样的话,你们有没有见过一条灰色毛的狗呢?嗯...就是一只会直立行走,大概3米多高的灰狗。”
四人:“.....”
3米多...高...的狗???
.
..
...
一人一狼已经交手相当长一段时间,眼前这头狼人虽然吃了自己数十掌,侧肋被打断至少两根骨头,可仍旧生龙活虎、生猛得很。
王雨一脚蹬开栖身上前的狼人,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虽然自己武艺高强,骁勇善战,至今毫发无伤,可终究是有点后力不济。眼前这狼人又逼得紧,攻势又快又狠,一幅不死不休的架势。
所幸,自己的学生应该是安全无忧,而且他们既然已经报了警,想必再过一会,就会有人来接应自己了。而且看样子,眼前这家伙就是前些日子杀害咖啡店甄老板的狼人。
呵,今天王某就要将你拿下!
“孽畜,束手就擒吧!”,王雨哇哇一声怪叫,身形一晃,整个人如同一颗飞速转动的铁球,瞬间栖身而上,反手一掌印在狼人胸膛。
砰~一声闷响,这头3米多高的庞然大物被硬生生地击飞数米。
王雨十指抓地、脚下生根,下身夹出一个二字钳羊马,右手竖于胸前成掌刀,恍如一把厚重的阔背杀猪刀。
随着他目光一凝,从口中呼地吐出一条三尺白雾,只听得平地犹如一声惊雷炸响,“”
200多斤的厚重身躯消失不见,直扑数米外的狼人,拖出一道长长的残影。
一番动作,眨眼间便已完成,狼人才刚刚从地上爬起,王雨的掌刀离它已经不足它3寸。
掌刀无声划过,王雨疾进的身影瞬间爆退,只听呲啦一响,狼人只感觉前胸一痛,眼前是四处飞溅开去的鲜红。
本以为事情暂可告一段落的王雨,还没来得及喘几口气,忽然听见学校后门方向一道惊喝声直冲云霄。
“富!!!贵!!!”
嗷呜呜.....
两道声音的余波在海外寂静的上空盘旋数息,而王雨看着身受重创的狼人挣扎着扬天长啸后,它那双绿油油的双眼,随着声响逐渐染上渗人的血色,不由得暗自苦笑。
这十年不出事,一出就是大事,我平时除了收收手机督促学生学习,什么坏事没干过,可命咋这么苦啊?
摇摇头将心头的杂念撇去,王雨双手一合一张,双掌如刀,脚下踩着玄妙轻柔的点雨移形步,一声怒啸便又重新冲上前去,和那头浴血重生的狼人战成一团。
一旁一颗的凤凰花树上,一个身着黑色长袍扎着马尾长辫的男子漠然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随着一人一狼再度交手,男子嘴角微翘,转头看向海外后门的方向,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凝重。
呼~
一声怅然的叹息,男子抬起手轻轻地拂去飘落在肩上的花瓣,随着脚下的树枝微微弯曲,他深邃的身影融入黑夜中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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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喊声逐渐被狼嚎所掩盖,但白颙四人却更加不安了,原来西装男子口中的富贵,就是他们刚才见到的怪物。
此刻李子牧不在身旁,眼前的男子一看就知道是幕后黑手之流,白颙自认为凭自己那点查克拉,连替身术都用不好,想必不是西装男的对手。
正当他踌躇不定之际,一直站在四人最后的余正淳忽然大步上前,沉声道:
“敢问阁下名讳?”
西装男子闻言哈哈一笑,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余正淳,啧啧称奇道,“在下鬼祭道人,没想到这小小的一间学校竟然也藏着这般人物,晚生,道士我瞧你有点门道,不如随我修习道法如何。”
余正淳冷哼一声,拱手抱拳,正要答话。忽然头顶上方传来一把透着寒意的戏谑声:
“随你?学做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