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真是怪了,燕窝里的子蛊是从哪里来的?”江绍德一时也有些不得其解。
他回望了一眼脸色更加紫的夏元喜,又伸手探了探她的脉象,也没有在她的脉象里察觉到有紫依母蛊的存在迹象,不过她的脉象却越来越弱。
紫依蛊的子蛊已经开始在夏元喜的体内蔓延,甚至开始成熟,若是等她体内的紫依蛊全部成熟了,到时别说捡不回她的命,只怕尸体也得火化烧干净了才是,否则又是一个害人的源头。
想到此处,江绍德也有些急,“王爷,你这府中的下人干活也太不利索了,参汤这么久都不端来,再迟一点,只怕是大罗神仙都救不回你这位宠妾的命了!”
等这一切乱七八糟的事情都理顺了,他也闲下来了,他还得去拜访拜访一下王妃,以表自己对裴相当年力保的感谢之意。
宁虞姚对江绍德的几乎傲慢的态度不以为意,当年他就曾听过江绍德此人医术了得自恃清高,一向不愿与人同流合污。
当年他母后落胎的案子,恐怕也是因为江绍德阻挡了某些人的脚步,这才被视为眼中钉,逼着别人要将他除去!
很快,厨房便端上来了一碗热腾腾的参汤,晚翠赶紧接过,用小勺喂夏元喜一口一口服下,直到将参汤尽数喂到夏元喜口中,晚翠这才将碗又交给了送汤来的丫鬟。
丫鬟端着碗往外走了几步,突然端着碗尖叫了起来!
听到那丫鬟的叫声,江绍德抢在所有人之前夺过丫鬟手中的碗,那碗上正慢慢在阳光下浮现出一层紫色的粉末来。
“不好!”江绍德立刻扭身进屋,果见床上夏元喜的脸已经由原本的紫色转为了深紫。
他慌忙道,“快,将她抱到外面阳光下去,立刻将人参切片直接端上来让她含在嘴里!还有,王爷,让人立刻准备一大堆柴,若是我无法救回她,你就即刻将她的尸体烧得一干二净,否则她身上的子蛊成熟破出体内,届时,对整个王府都是一场灾难了!”
宁虞姚见江绍德神色严肃,早已没有之前开玩笑的意思,立刻命人照做,他将晚翠留在夏元喜身边,为她按时更换口中含着的参片,便跟着江绍德前去厨房。
厨房中所有的女子都被赶了出来,江绍德将厨房中的所有紫色食材都检查了个遍,始终没有发现紫依母蛊的存在,他两道白色的眉毛不由拧了起来,又将熬参汤的婢子换来仔细盘问,结果是参汤依然没有接触到任何紫色的食材,熬制全程亦是她仔细守候着。
这样的过程,几乎是与燕窝一模一样无从挑剔。
江绍德又命他们将制作燕窝所需的每一样东西,和熬参汤所用的东西都准备齐全放到面前,他在两种截然不同的食物食材前来回徘徊,并没有找到它们半点的共通之处。
宁虞姚见状也走近,看着排列出来的各种食材,他总觉得哪里不对,似乎少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