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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冲撞使臣闯大祸(1)

金秋时节,天气晴和。往年这个时候,路两旁的庄稼地里早该是五谷飘香、丰收在望的景象了。可是今年,南阳旱荒,路两旁除了荒草,难以见到成片的稻谷。路上,除了成群结队的饥民,便没有多少行人了。

刘秀和刘稷并肩坐在牛车上,身后车子里装着满满的谷子。这些谷子,都是刘秀大田里深耕细作独获丰收的结果,如今南阳旱荒,宛城米贵,一斛十金。他们心情畅快地向宛城走去,盘算着如何才能卖个好价钱。当然,卖谷只是个幌子,他们另肩着特殊的使命。

今年南阳饥荒,百姓腹中无食,还要交纳新朝多如牛毛的赋税。天怒人怨,时势对舂陵刘氏起事极为有利,刘寅便紧锣密鼓地加紧了起兵前的准备。

韩虎离去后,虽然官府没再派兵来舂陵骚扰,但刘秀仍放心不下,为谨慎起见,他向大哥请命,决定去宛城一趟探听虚实,观察官兵的布置情况,为日后起兵攻打宛城做好准备。

牛车缓慢而平稳地行驶在通往宛城的驿道上,刘秀远望宛城,对驾车的刘稷再一次叮嘱道:“稷兄,凡事多加小心,要记住咱们此行的目的,千万不可招惹是非。”

刘稷虽说与刘秀是刘氏的同族兄弟,但在刘寅的影响下,凡事心底沉稳,便笑着说:“放心吧!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哥哥早晚得伯升兄教诲,知道该怎么做!”

两人有说有笑地驱赶着牛车,打发着漫长的行程,直到日头偏西,牛车才走近宛城南门。城门口,几十个官兵执刀拿矛,戒备森严,进城的人排成了长长一队,挨个儿被盘问一番,凡可疑之人,立刻被官兵缉拿审问。

刘秀的牛车刚进了城门,就有几个官兵上前盘查:

“哪里人,进城干什么去?”

刘秀一身富家子弟打扮,坐在车上一动不动地答道:“舂陵人,进城卖谷去。各位官差,给个方便吧!”

官兵一见是有钱人家,客气多了,加之刘秀又会说话,“官差”两个字吹得他们善心大发,只是围着牛车转了一圈,确认是卖谷的便放行了。

宛城是南阳郡治所在地,当时除了长安、洛阳之外,它便是天下最繁华的城市之一。刘秀来过不少次,领略过这座城池的繁华盛景。

可是,如今天下兵荒马乱,这里也萧条冷落多了,街上除了到处可见的乞丐外,便是腹中空空、面黄肌瘦的饥民了。

刘秀、刘稷哪有心思观赏街景,赶着牛车直朝粮市而来。粮市也是冷冷清清,只有几家卖谷子的。周围倒是围着几十个衣衫破旧的人,可这些人只能眼巴巴地在门前转来转去,却没见一人上前买。因为卖主囤积居奇,谷子贵得惊人,穷苦人谁家买得起?

刘稷找了处干净的地方,把牛车停下,两人跳下车,拆开盖着谷子的蒙布,吆喝一声,开始卖谷。那些等待买谷子的人,一见又来了新卖主,轰地一声全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央求道:

“可怜可怜,便宜点吧!”

“救救命吧,我家有个老娘病重,好长时间没见粮食了!”

“行行好——”

刘秀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姑娘挤在人群中,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己,心念一动,忙走过去,拨开众人,把小姑娘领到自己跟前,亲切地问道:“小妹妹,你也是来买谷子的?”

小姑娘点点头,双目无神地说:“我奶奶和我爹都已经饿死了,我娘和小弟弟,三天没吃东西了,她们也快要饿死了。”

刘秀同情地问道:“那你呢?”

“我也三天没吃东西了,好心的公子,您能卖谷子给我吗?我有钱,不会白要你的。”小姑娘有气无力地说着,抬起手,松开手掌,三枚被汗水浸湿的五铢钱显现在刘秀眼前。

看着小姑娘手中的五铢钱,刘秀摇摇头,无可奈何,他知道,五铢钱被王莽几次改币后,也贬得一文不值了,他在长安游学时就深受其苦。可是,面对这天真无邪的小姑娘,他能说这钱一文不值吗?稍作沉思,刘秀似乎有了主意。便接过那三枚五铢钱,对小姑娘说道:“小妹妹,你有钱,当然可以买到谷子啦。”

刘秀说完,命刘稷取过一斛谷子,倒进小姑娘的破旧布袋里。小姑娘买到谷子,高兴极了,忙给刘秀跪下,磕了个头说:“多谢公子,请问公子叫什么名字,我娘说过,恩人的名字要记在心里,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人家的恩德。”

刘秀非常感动,原本不想说出自己的姓名,可是,出于自己的目的,还是大声说了出来,他说:“我们是舂陵刘氏,刘寅刘伯升府上的。”

买谷的人们一见遇上了行善的人家,忽拉一声全跪倒在地上,齐声央求道:“刘公子是大善人,救救我们穷苦人吧!”

刘秀面对众人,和善地说:“诸位不要着急,我刘氏以天下苍生为念乐善好施,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有人饿死而不管。都起来吧,大家不要争,一个个来,人人都有份。”

刘秀说着,给刘稷递了个眼神,命刘稷卖谷子,刘稷不解,边量谷子边嘟囔说:“我说文叔,你这哪儿是卖谷子啊,简直是在赈济灾民么!”

“你说得不错,我就是要赈济灾民。如今天下纷乱,民不聊生,放着谷子不救人死活,怎显我刘氏好生之德。”刘秀大声嚷叫着。

他这一嚷叫,买谷的饥民一群群地围来,刘秀满满的一车谷子,不消半个时辰,施舍得一干二净。望着空空如也的牛车,刘稷心疼地说:“文叔,这可是你辛辛苦苦,一年的收成啊!就这么分文没得,白白地丢给了人家,多可惜呀!”

刘秀机警地扫了一眼周围,压低声音说:“稷兄有所不知,我刘氏欲复汉室帝业,必须得人心,这一车谷子虽说没卖出钱,但它的作用可就大了,不消一日,我舂陵刘氏的名声就会传遍整个宛城。何况,咱们卖掉谷子,也可去做要做的事。”

刘稷仍有点心疼地说:“你这是卖呀!钱呢?”

刘秀不以为然地用手捣捣左胸说:“在这呐!丢了一车谷,赢得万人心。”

刘稷一听,直敲脑壳,满心的佩服说:“哎呀!到底是有学识的人,做事情就是不一般,我怎么就想不到这一点呢。”

两人收拾牛车,正准备离去,忽听身后有人问道:“请问两位,你们是舂陵刘氏何人?”

刘秀转身一看,却是一位衣着华贵的年轻公子,手摇黑色折扇,姿态优雅地站在一旁,一双细长的眼睛,笑吟吟地望着他们。刘稷顿生戒备之心,漠然问道:“阁下何人?有何贵干?”

华贵公子对他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并不在意,依旧笑哈哈地说道:“两位还没有回答我的问话呢,凡事都有个先后吧?回答之后,我自然会回答你们的问题。所谓来而无往非礼也。”

刘秀不愿失礼于人,便答道:“在下是舂陵的刘秀刘文叔,这位是族兄刘稷。”

华贵公子一听,顿时喜形于色,忙收起纸扇,上前深施一礼,谦恭地说道:“果然是故人刘文叔到了,李某有礼了。”

两人茫然不解,刘秀边还礼边客气地问道:“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华贵公子抬头笑道:“刘兄贵人多忘事,在下就是李轶。我兄长李通的名头,想必刘兄也应该听说过吧!那年我们为姨丈之事——”

“哦——”刘秀豁然醒悟,十多年前,李通、李轶弟兄俩曾去自己府上为被刘寅怒杀的姨丈申徒臣寻仇。可那时他们都还是孩子,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可能认出来呢。倒是李通不仕新朝,行侠仗义,在南阳颇有些威名。刘秀忙一展笑容,还礼道:“想不到宛城卖谷,竟然会遇见李公子,在下失敬了。”

“不必客气,”李轶神采飞扬,真像是忘年故人分外亲,拉着刘秀的手说,“我兄长正要去舂陵拜会你们弟兄,有要事相商,不想在此遇着了,两位刘兄,快随小弟去见我家兄长。”

刘秀没想到初次见面的李轶竟然如此的热情相邀,急忙推辞说:“李公子不必客气,我们还有事在身,就不打扰了。”

李轶急了,拉住刘秀的手说:“刘兄,小弟不是客气,实在是我李家弟兄有要事要跟刘兄计议,难得与刘兄宛城相见,烦请刘兄走一遭。”

刘秀迟疑难决,心存疑忌。当年大哥一怒之下,杀了申徒臣,虽说十多年过去了,可李氏兄弟会不会还怀恨在心,老账重提?今天初次相见,就如此的盛情相邀,会不会是圈套。

李轶看出来刘秀的心思,知道他仍不放心十年前的事,便明人不做暗事地怒言讥讽道:“想不到舂陵刘氏如此的胆小怕事,难道我李府是人间地狱么?告诉二位,我李家从来不做那些伤天害理的鸡鸣狗盗之事!”

刘秀岂肯让人小瞧,断然回道:“李公子不必动怒,在下随你前去便是。”

刘稷担心刘秀独身无人照应,便抢说:“文叔,我跟你一起去,也好——”

“不必了!”刘秀虽然面部温和,但却话里有话地说,“人家府上又不是人间地狱,小弟不用你保驾,你只管看好牛车。”

为了彻底打消刘秀的顾虑,李轶还是心平气和地说:“刘稷兄又不是外人,走,也一同前去,多个人必定多条主意么!”

刘秀终于放下心来,点点头说:“既然李公子盛情相邀,那就一块儿去吧。”

于是,刘稷驾车,刘秀、李轶坐在车上,按照李轶的指点,牛车驶上大街。

李府离此并不太远,牛车虽慢,也没费多大功夫,三转两拐就到了。

李氏做大生意起家,是宛城的著姓,宅院自然富丽堂皇。刘秀、李轶下了牛车,登上门前石阶,守门的家人慌忙躬身施礼。李轶命家人一边通报家兄李通,一边好生招待刘稷,自己则带着刘秀穿过庭院,直奔客厅而去。

刘秀刚走过花坛,就看见正厅门口走出一个衣冠整齐、风度优雅的男子,那男子看见两人走来,慌忙疾步迎上前来,朝着刘秀躬身下拜道:“刘汉宗室驾到,李通有礼了。”

刘秀当即吃了一惊,王莽篡汉,再没有人把刘汉宗室当回事,没想到李府竟然以这么高的礼遇相接待,他慌忙伸出双手,屈身去扶李通。

不料,袖中突然弹出一物,“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李通、李轶定睛一看,却是一柄利刃。李通大惑不解,瞪着眼睛问道:“文叔,这,这是为何?”

刘秀顿觉窘迫,但事已至此,遮掩推辞反为不美。于是,坦然答道:“实不相瞒,刘秀仓促而来,袖藏利刃,以防不测。”

李通问得直白,刘秀答得坦然,双方会心一笑,李通坦诚地说:“申徒臣医德卑劣,罪恶昭彰,令兄怒杀他,自在情理之中,十多年前,我弟兄二人不明大义,登门寻衅,多有得罪,李通在此赔罪了。”

李通说完,又伏身一拜,李轶也随着兄长一道赔礼道:“多有冒犯,还请文叔海涵。”

刘秀感动不已,疑忌顿逝,慌忙扶起二人,坦然自若地说:“两位性情中人,所为也在情理之中,何罪之有?倒是我刘氏该向你们赔罪才是。”

李通见刘秀举止文雅,言辞谦恭,十分欢喜,便不再客气,兴致勃勃地把手一挥道:“文叔,请!客厅一叙。”

“好!恭敬不如从命。”刘秀也兴高采烈地大步随李通兄弟进入了客厅,仆人献上茗茶,李通抿了一小口率先说道,“舂陵刘氏杀游徼,败韩虎,威名传遍南阳。我兄弟早有仰慕之心,今日总算是得缘相见。”

刘秀戒备之心虽无,但宗室起兵反莽之谋却不可轻易告人,便淡然一笑道:“宗族所为,时势所迫而已。我刘氏积弱多年,实在不值得英雄仰慕。”

李轶性情急躁,耐不住刘秀的沉稳性格,忍不住站起来直统统地说道:“你们是高祖子孙,王莽篡汉,夺了你们的天下,难道你们就甘心受辱,没有反莽复汉之意?”

刘秀暗吃一惊,因不明其意,表面上依旧沉着如故,沉默不语。李通一看,自然明白刘秀那藏而不露之心,不便强人所难。但相约之意必须明言而示,随双手抱拳,坦率地说道:“实不相瞒,我李氏早有反莽复汉之志,奈何师出无名,才隐而不发,家父李守,专研谶讳之术,做了王莽的宗卿师。数月前,我兄弟二人做生意,去了一趟长安,家父私语道,‘刘氏复兴,李氏为辅’。我们从长安回来,便图谋起事。但南阳刘氏宗室,唯独你舂陵刘寅、刘伯升弟兄素有威名,可成大事,因而才相邀文叔入府,相商复汉大计。”

刘秀闻言大喜,终于放下心来,坦然答道:“令尊大人李宗卿师,在下长安求学时也曾晤面,可惜,当时在下对令尊疑忌甚深,不得畅言叙谈。如今想起来才明白,令尊是在有意试探在下。”

“家父也对我兄弟提起过此事。”李通接过刘秀的话接着说,“令兄刘寅慷慨有大节,很受家父尊崇,曾言:‘复兴汉室者,非令兄莫属。’但不知你们有何打算?所以就——冒昧了。”

刘秀面对真诚君子,还有什么可掩掩盖盖的,便坦然相告道:“我宗室不堪忍受新朝官吏欺凌,早有反莽之心,家兄刘寅以匡复汉室为平生之志,正在图谋起事。在下此次来宛城,名为卖谷,实为探听城中虚实,探明官兵布置,为起兵攻打宛城做准备。”

李轶一听,哈哈大笑说:“难怪成群的饥民都往你那儿跑,说是舂陵刘氏在宛城施舍救命谷,我去一看,还真是你们呐!刘兄何必费尽心机呢,你需要的东西全都在我们兄弟的掌握之中,尽管拿主意好了。”

李通也点点头道:“对!尽快拿主意吧。”

刘秀欣喜不已,忙揖手道:“在下求之不得,请李贤弟不吝赐教。”

李轶道:“舂陵刘氏杀游徼,败韩虎,叛逆之心昭然若揭,南阳官府不是不清楚,没有派兵镇服的真正原因是南阳局势动荡不安,官府无力应对。东方赤眉军攻城掠地,势如破竹。王莽派太师王舜,更始将军廉丹统兵十多万,向东进攻赤眉军。可是,新军未逢赤眉,沿途掠劫,百姓恨之入骨,传言‘宁逢赤眉,莫逢太师;太师尚可,更始杀我’。不得人心的新朝军队怎么能打胜仗?结果,赤眉军在成昌以逸待劳,大败新军,樊崇斩更始将军廉丹首级,东方尽归赤眉所有。”

“打得好!”刘秀情不自禁地击掌赞叹,成昌之战,新军惨败,他也听路人说过,可都没有李轶说得这么详细、具体。

李轶见他高兴,欣然道:“文叔,南方绿林还有捷报传来,更令人惊喜,家兄知道得更为详细。”

“噢!”刘秀动容,面向李通,脱口急问,“愿闻其详,说来听听?”

刘秀想听,李通便更加绘声绘色地说:“王莽派兵东击赤眉的同时,诏令荆州牧调拨十万军队进攻绿林山,绿林山英雄王匡、王凤叔侄俩率领义军战荆州兵于云杜,大败新军,杀敌五万多人,尽获辎重粮草。荆州牧如丧家之犬,拼命逃奔,又遭绿林军马的截击,亲兵卫队也被杀得一个不剩。荆州牧还算聪明,换上一身妇人衣饰,挑小路逃跑,总算捡回了一条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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