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哄他?
他这是在向她撒娇?
水弥弥拾回自己自己残存的理智,强行稳住声音,不让它颤抖。
“你是演员,应该知道像今天这样的事,以后会经常发生,所以,你得习惯……喂,你干什么啊……”
她话才说一半,某个男人开始不安分起来。
她的呵斥戛然而止。
温热的触感或轻或重,轻拂过她的颈项。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点点艳红,如寒梅盛开在皎洁白雪中。
水弥弥咬着牙,陌生的感觉不断地刺激着她的神经和感官,她感觉自己像是一张纸,被时予点燃了。
“混蛋……”这个词从她牙缝中挤出,此时听来别有一番韵味。
“我本来就是……”
房间外传来工作人员的沉重的脚步声,像是在搬运东西。
一听有人靠近,水弥弥紧张地绷紧了身体,时予略微起身,眼底的色彩浓郁的化不开,但他还是保留了些许理智。
他看着自己的杰作,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松开了水弥弥。
她猛地从沙发上起身,心脏快要从嗓子眼中跳出。现在不是脸发烫,而是整个身体都烫的快要燃烧起来了!
“你……”
水弥弥恼羞成怒,举起手,手握成拳就要捶向时予,却被他轻松截住。
“嘘。”
时予示意她,瞥了眼门的方向。
水弥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起身和他拉开距离。
他望着落荒而逃的水弥弥,笑得狡诈,餍足的模样像极了偷腥成功的狐狸!
笑屁啊,有什么好笑的。
水弥弥站在门旁,等了好一会儿,待门外没了声音,她打开门,呲溜一声,人瞬间无影无踪。
她快步来到更衣间,锁上门,刚准备换衣服,当她看到落地镜中的自己时,顿时五雷轰顶!
臭!时!予!
她的心里燃起一团熊熊的火焰!
只见她白皙的脖子上留下了一串淡淡的粉红,虽然浅,但她的皮肤实在是白,看起来特别明显。
水弥弥还不至于迟钝到不知道这个是什么。
难怪刚才他笑得那么开心。
他这样,让她还怎么去见人啊?!
水弥弥不断地用手去搓被种了草莓的皮肤,除了将皮肤越搓越红,貌似没有别的用处。
她觉得,自己不能再用儿时的眼光去看时予了。
曾经的哥哥,已经变成了无赖!
水弥弥从梳妆台上抓起一个遮瑕,暴力地在脖子上涂抹着。
我要是再让你进我家门,我水弥弥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水弥弥还在梳妆镜前遮草莓,敲门声传来。
“是谁?”
“我,楼渊。”
片刻,更衣间的门打开。
水弥弥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了下来,鹅蛋脸上淡淡的潮红还未褪去,眼波含水。
楼渊被她的模样再次惊艳,他愣了几秒,知道水弥弥再次询问,他才回过神。
“MV拍摄结束了,要不要一起去吃晚饭,就当庆祝宴,我请客。”
水弥弥本想推拒了,她一向不喜欢这种聚会,宁愿一个人宅家里,听听歌,看看电影。
可是这回,她迟疑了几秒。
“好。”她答应了他。
楼渊见此,脸上露出了欣喜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