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一直未动筋骨,等到现在才出手,自然不是谋划一天两天的,阿喻若真觉得这样好,那就按阿复说的办。”拓拔翰扭脸看着阿紫,“你不动就是了,大不了过个一年半载的,为他们指婚了事。”
阿紫一脑门黑线……你们这都是啥眼神呀,我就是那么饥渴难耐不成?“还是看看再说吧,兴许云家不是那个意思呢?吃饭吃饭,好饿哦,嘿嘿!”
饭后,因第二天是沐休日,阿紫便没回宫,闾丘归也没回去,虽然这小小的风寒真的用不着他再费什么心了。
送走风野三人后,拓拔翰拉着别别扭扭的阿紫回了屋,闾丘归则去温室看他的草药。
“不好意思了?”拓拔翰唇角含笑地勾勾她的下巴,“你出手的时候可没见有半点儿犹豫。”
“所以说啊,冲动是魔鬼呀。”阿紫木木地立着,闭眼感受着那双大手不客气地将自己的外衣剥掉,喃喃地说道。
“呵呵!”拓拔翰轻笑出声,揉着她披下的长发,“放心,就算想吃,也得等完全好了的,我可不想被你嫌弃年纪大了不中用。”
阿紫的脸,慢慢地热了起来,回想着池子里时手中的尺寸,貌似不像不中用的……
额头上落下轻柔一吻,身子忽地离地,随后被放到铺着新褥子的床上,“能搂着你,我就觉得幸福了。”
阿紫在心底轻叹口气,放软了身子回身将那没有一丝赘肉的劲腰搂上,“哥,你真傻!”
怀中的身子绷了一下,随后听到略带了苦涩地回应:“以前听你叫哥时,心里总是很舒服,怎么这会儿听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搅着似的?”
阿紫睁开眼,将他脸上未及收回去的无奈无助看了个清楚,抬手抚上他的心口:“要不要把阿归找回来看看?”
拓拔翰按住那只越揉心就越慌的小手,“不用了,我就是觉得挺突然的。就好像突然间美梦就成了真,却不敢相信一样。”
“我也是呢。”阿紫咧咧嘴,做了个鬼脸,“以前不觉得,现在倒真有些别扭呢。你还是哥吧?”
“这点我倒是可以确定,我是凤翔。”拓拔翰闭上眼,“只这么搂着,就觉得心被填满了。我果然是为你做牛做马的命啊!”
“呃?”
“爹活着的时候就这么说过我。”拓拔翰稍用了力,让阿紫侧过来,半压住自己,还将她的一条腿勾起,搭在自己的腿上,“爹说我太宠着你了,会把你娇惯坏的,就把我押去军队上了。那时候你才多大,五岁还是六岁来着?听说我走了后,哭着把屋子里能砸的都砸了个遍,从那以后,脾气就变坏了,整天跟小活驴似的,怎么淘怎么来。”
阿紫听得正来劲儿,他却不说了。“后来呢?”她根本没有主角的自觉,完全被勾起了八卦。
“对不起,不该提这个的。”拓拔翰抿抿唇,“我只是……只是……”
“没关系,我就有在树下亲你那回的片段,一直很想听听小时候的我是什么样子呢。”阿紫无意识地手指尖隔着睡衣刮着他胸前的突点,“说嘛说嘛,让我对比看看,昕儿是不是随了我。”
拓拔翰扭头认真地打量着她,“真想听?”
“嗯嗯,比黄金还真。”阿紫扭着身子拱着,“快说,我可不想将来被孩子们从别人嘴里听到,被当了反面教材,总得想好对策。”
拓拔翰眸底一深,是不是说了以后,就真的没了负罪感?
“等三年后,我从边关回到家后,你已经跟个假小子似的了,整天带着翩翩不是上树摸鸟蛋,就是下河捉蟹,要不就是带着小七小九跟街上的混混们打架,还美其名曰惩奸除恶,替天行道。我一气,直接把你拍了一顿,那是我第一次打你……”
“你还打我……屁股了?”阿紫脑中划过些什么,下意识地抽手摸上自己的玉臀,“唔,好像还挺疼的。”
拓拔翰被她脸上的表情逗笑了,一直搂着她的那只手滑到那突起的滚圆上,“就一次,好像也打了翩翩,记不太清了,就记得你当时哭得惊天动地的。别怕,再也不打你了!”
阿紫被那大手摸得……捏得……反正挺舒服的,眯上眼,猫似地蹭了蹭,“后来呢?”
“我跟娘……”拓拔翰顿了顿,“吵了几句,怪她没管束着你,然后就把你揪到自己的院子里,亲自管着。早起习武,上天识字,下午骑马,晚上再练武。你倒也倔,硬是一声不吭地忍着,哪怕再苦再累,也绝不告饶。小七小九翩翩都跟着练,可谁也没你进步得快。”
“可惜,我不能在家久住,边关一告急,我就回去了。”拓拔翰侧过身,跟阿紫脸对着脸,有些担心地看着她,“……不生气?”
“……”阿紫有些诧异地抬眼对上他的,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我就是她,生什么气呀?”
拓拔翰释然地笑了,原本刚硬的脸上居然温柔似水了,“阿紫,我有没有说过,这辈子有了你,无怨无悔?”
阿紫翻着眼皮,“好像还真没有!”
“淘气。”拓拔翰含笑啄了她一记,“多少次梦里就是这样搂着你。”
“你打翩翩几回?”阿紫突然想起这个。
“好像……就两次吧,她大些时不受管,又打过一回,从那以后一见我就躲得远远的。”拓拔翰好笑地哼了一声。
“怪不得最怕你。”阿紫又拱了拱。
“别乱动。”拓拔翰声音中带了些微颤,随后阿紫就明白了……下面抵上了,于是老实了。
拓拔翰忍了一会儿后挥掌将烛火熄灭。屋里一暗,阿紫身上的暗香便明显了起来,才下去的欲火似乎轻易地又被撩起。
自己不是个好动情的,这一点拓拔翰还是有自信的,但为何……他凑近阿紫的颈窝深深地嗅了几下,“你熏什么香?”
“哪熏过?我不喜欢的。”阿紫被他弄得有些痒,哈哈着欲往后躲,腰部以下却与他更紧密地蹭了几下。
“嗯!”拓拔翰自觉地往后撤了一下,尽管他内心更想往前凑乎。不过这香味儿好像有些古怪,明天要记得问问阿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