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凉垂在一侧的手指颤了一下,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我不知道你们在闹什么,如果是因为那个盒子,那不是小洛拿回来的,是有人寄给她的。”齐明玉眸色黯了黯,“这件事我会让人调查,但是小洛是因为你的误会才会做出这种傻事,你脱不干净!”
那个锦盒不是齐洛拿回来的……
所以,这整件事,都是有人策划好的。
盛凉从医院出来,看了一下手机,才知道乔绚给他打了那么多电话,他想打回去,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齐洛的事,他肯定要负责的,如果他真的要娶齐洛,那这辈子,他注定要负了乔绚。
除非齐洛能醒过来,还能和以前一样生活。
所以他现在要做的,是尽力给她找最好的医生,接受最好的治疗。
他原本想,等这件事有了些眉目,再跟乔绚解释,可是事情的发展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
第二天,在他根本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和齐洛要结婚的消息就已经登上了各大媒体的头条,更要命的是,有家网站上还出现了几张之前被偷拍的照片。
一时间舆论四起,网友纷纷咒骂乔绚是第三者,指责因为她和盛凉偷情,才导致齐洛跳楼自杀,所有人几乎一边倒地站在了齐洛这边。
盛凉到现在才彻底明白了,幕后之人的目的,不但破坏了他之前想借齐家的势力削弱西林家的计划,而且又一次把乔绚推到了风口浪尖,偏偏只有他,不能在这时候站出来保护她。
西林复,果然比以前更难对付了。
盛凉到乔绚的家门口时,看到她正好往外走,看见他,表情已经没有平时的欣喜,甚至还带着几分疏离。
他知道,她肯定已经看到那些新闻了。
“绚儿,我想跟你解释一下……”盛凉走上前,想要拉住乔绚的手。
乔绚却向旁边闪开了,别开视线说:“你来这儿干什么,你不是应该去准备你的婚礼吗。”
她的语气冷淡得让盛凉觉得很陌生,尤其她说的话,每一个字都像刀子扎在他的心里。
但他还是不由分说抓住了她的手:“绚儿,不要相信那些东西,那都是西林复的阴谋,这一切,都是他设计好的。”
乔绚挣扎了几下却挣脱不开,她冷笑道:“以前,别人也是这么跟我说你的,事实上,你也真的骗了我很多次,别的事,我都可以相信你,可是孩子的事呢,只有我和你知道她埋在哪里,为什么她现在会变成那样!”
乔绚只要想到照片上孩子的骨头被砸碎的画面,心里就疼得快要窒息,她的眼睛泛红,恨恨地瞪着盛凉。
盛凉抓着她的手颤了一下,他没想到,西林复居然变态到这种地步,为了让乔绚对他彻底失望,竟然把孩子的照片给乔绚看了。
也不管乔绚怎么打他,盛凉硬是把她抱住,低声说:“对不起,是我太不小心了。”
西林复做了这么多事,他却迟钝到现在才发现,这种完全不受他掌控的感觉,让他觉得有些恐慌。
乔绚却还是把他推开了,红着眼睛说:“盛凉,我想过了,我们还是分开吧,孩子的事,是我心里的一根刺,我只要看到你,就会想到她,就算勉强在一起,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开心的。再说,齐洛变成这样,你也不可能丢下她,对吧?”
乔绚胡乱抹了一下眼泪,强扯出一个笑容说:“谢谢你这么长时间来为我所做的一切,也祝你们幸福,我要去上班了,再见。”
乔绚越过他,从他的身边擦肩而过,走得那么决绝。
盛凉还愣在原地,仿佛一时之间还没办法接受这个现实。
乔绚从地下停车场把车开出来,看到盛凉的车已经没在外面了,她的手指紧紧握着方向盘,指骨渐渐发白。
到了公司之后,乔绚像之前一样往她的办公室走,却发现一路上所有人都用嘲讽和讥诮的眼神看着她,她才知道舆论的影响有多大。
“乔总,这份文件需要您签字。”财务总监拿着一张报表,笑着对她说。
“嗯。”乔绚点了点头,她松了口气,至少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跟风的。
她推门进了办公室,财务总监跟着她进去,然后把门反锁了。
乔绚听到声音回头,冷不防就被他抱住了,乔绚吓得连忙想推开他:“你干什么!”
但是财务总监却死死抱着她不松手,嘴里喘着粗气:“别装了,现在谁不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我还以为你真的多高冷呢,原来这么骚,早知道,我早就满足你了。”
听着他无耻的话,感觉到他的手不老实的开始在他身上乱摸,乔绚用尽全力把他推开,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下流!”
财务总监有些恼了,看着乔绚怒目圆睁地瞪着他,他松了松领带,又向她走近:“当婊子还想立牌坊,今天我还就不信了,我制服不了你!”
看到他步步靠近,乔绚不断后退,后背突然抵在桌子上,她看到桌上的电话,连忙就想给外面打电话。
财务总监哪里肯给她机会,扑过去就把她的手拽住了,顺势一推,就把她压在了办公桌上,低声在她耳边说:“现在谁都知道你就是个小三,没人会相信你的,就算有人进来,我也可以说是你勾引我。”
乔绚的身体被死死的压制住,根本动弹不得,她深深地感到了自己的无助,眼泪一下就下来了。
财务总监看她这样,不觉笑了笑:“盛凉就是被你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迷住了吧,不然怎么放着一片大好前程,也要冒险跟你厮混,放心,我也会好好疼你的。”
“滚,滚!”乔绚像被人揭了伤疤一样,突然歇斯底里地吼道。
财务总监也不管她为什么突然反应这么大,还是用力按着她,想要大行其事,可是他的嘴还没亲到乔绚脸上,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了,西林复像来自地狱的恶神一样,从外面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