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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灭却石田

橘时唯没有同意留在浦原喜助的杂货店地下空间继续训练假面军团的虚化,而是通过夜一的情报,在现世寻找灭却师的踪迹,距离上一次灭却师与虚圈的大战,已经几百年过去了,但是灭却师的元气似乎还未恢复,人丁并不兴旺,由于死神与灭却师的特殊关系,使得灭却师的踪迹一直在尸魂界的监视之下,而橘时唯所在的这座空座市,就有一个十分著名的灭却师家族——石田家。

作为前技术开发局局长的浦原喜助,即使八十年没有接触内部信息,但是对灭却师石田家还是有印象的,他递给了橘时唯一个自制地图,画的圆圆圈圈,还有些莫名可爱的标识,令颇有些路痴属性的橘时唯,摸不着头脑,硬是按照这份地图在空座市找了好几天,才在城市北面的居民区发现了目标。

“叮咚!”橘时唯按照现世人的习俗按响了门铃,不多久一名七八岁大的小孩打开了门,这小孩长得不高,面貌清秀戴着眼镜,但是神情冷峻,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模样,瞧着橘时唯不认识,冒了一句道:“我这里不需要任何推销!”

橘时唯眉头一挑道:“真是令人不愉快的小孩!你父母在家吗?我有事找他们!”在现实人面前或许还需要伪装一下,避免现世人得知死神和尸魂界的存在,但是在灭却师面前却没有必要,毕竟这个时间段,灭却师与死神还是处于盟友的蜜月期。

石田宗弦很快从房间里走出来,虽然只有四十来岁,却已见双鬓斑白,戴着一副眼镜道:“龙弦,别冒失,这是一位贵客!请进吧,大鬼道长阁下,没想到你会来找我。”

橘时唯一怔,随即明白过来,他在尸魂界又不是什么隐士,相反,短短十几年间便声名鹊起,以绝强的实力获得几乎与山本元柳斎重国等同的地位,如果,灭却师一脉对他一无所知,那才叫奇怪,随着石田宗弦走进房间,也不见外的坐在沙发上休息,这几天为了找石田家可是累坏了。

石田宗弦拍了拍那名少年的头道:“龙弦,出去玩吧,傍晚再回来,记得要完成功课!”他的表情很温和,也没有说重话,但是石田龙弦的表情很紧张,看了又看橘时唯,随即点点头,拿起玄关上挂着的小书包,背起就出门了。

收拾了石田龙弦的拖鞋,又拿了一双大号拖鞋到沙发这边放在橘时唯脚下道:“换一下吧,擦地板挺累的。”

橘时唯这才发现自己的鞋子有点脏,他平时灵体状态不沾尘土,与物质界面完全隔绝,从来没有换鞋的概念,这下显得有些尴尬,连忙换下义骸的鞋子,面皮微红的道:“现世人的习惯有些繁琐,我还不太适应,先生如何称呼?”

“叫我宗弦吧,毕竟你的年纪可比我大的多。”石田宗弦又细心的收拾好了橘时唯的鞋子道

橘时唯顿显一些局促,好一会儿才问道:“宗弦你一个人在家吗?夫人呢?”

“死了,不久前的虚圈战争中牺牲在一只亚丘卡斯级的虚下,龙弦因为这件事很抵触我,认为是我没有能力救他的母亲。”石田宗弦面相平和的道,如同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橘时唯做了一个抱歉的表情,即使不太懂得现世人的人情世故,也知道这个时候提起了不太愉快的事情,索性石田宗弦并不在意,给橘时唯倒了一杯菊花茶道:“大鬼道长阁下二十年前从尸魂界消失,据说被静灵庭放逐现世,没想到今日会造访我这里,不知有何贵干?”

“你也叫我时唯吧,大鬼道长已经是过去式,不用再提听说灭却师一脉自身不修灵体,却天生异能,能够控制灵子作战,我一直很好奇是如何做到的,特地来拜访,无非就是做一些学术讨论,或许对我现在的情况有所帮助。”橘时唯很直白的回应道。

明显的感觉到石田宗弦表情有些松懈,即使是已经看淡生死,面对凶名赫赫的橘时唯,他也不可能像表面那般轻松,点头道:“原来如此,时唯先生崛起的太快,不了解灭却师也是可以理解的,想必时唯先生如今已经到了死神的界限吧?正在寻求突破极限的办法?”

白打、瞬步、剑道、鬼道,这四门科目组成了死神的综合实力,然而四门精通达到界限的死神很少,往往是其中一门达到极限时,综合实力就已经跟随达到了界限,如果不寻求突破,就难以继续提高实力,为此,死神中很多杰出之辈在千万年来寻找了很多办法,例如,四枫院家用白打、瞬步相结合独创的瞬閧异体的秘术,能够短时间内突破界限,又例如橘时唯的爆毒炼体术,是结合了生物药剂与鬼道结界来永久突破界限的办法,而也有死神将办法想到了灭却师身上,毕竟强大的灭却师一点也不比死神的实力弱小。

橘时唯忽然就想到了蓝染忽右介,这个野心家居然胆大包天,将死神能力与虚结合,寻求突破界限的办法,很现实他成功了,不但如此,甚至还借助自身斩魄刀的卍解能力,将虚化之后的实体能力达到界限,仔细一想的确很可怕,橘时唯如今还在寻找突破死神的界限,蓝染已经在寻找突破虚化的界限。

纵然有爆毒炼体术的帮忙,橘时唯也没能突破死神的界限,它只是弥补了先天的不足,将原本低等的界限突破到了高等的界限,经过六层爆毒炼体术的开发,橘时唯的潜力已经不比山本元柳斎重国这样的天纵之资差,如果卸下一切负担,橘时唯有信心和山本元柳斎重国斗个旗鼓相当,但显然如今是做不到的。

橘时唯不但身负诅咒,还兼具虚化之毒,甚至因为二十年前的大战,他不得不主动接受异化能量的灵体兼容,也就是从那一刻起,无论八岐诅咒还是虚化之毒都已经无法排出体外,这已经是身体里的一部分,他甚至还得用六成的力量控制两股同源的能量不得合并,否则,橘时唯下一瞬间就会爆炸。

为此,橘时唯这二十年想过很多办法,但是都绕不开突破死神界限这一个关卡,只有突破了死神界限,他才能尝试将诅咒和虚化之毒融合,因为这两种相辅相成的能量一经接触就会膨胀,产生比原本强大数倍的能量。

石田宗弦很慷慨的道:“灭却师的力量来源于血脉,拥有从外界环境中摄取灵子的能力,经过强化后此能力可以把由灵子构成的物质分解吸收,我们虽然不修灵体,但是可以把灵子储存在动脉中流经全身,形成血装的能力,又因为攻防的不同,有着动、静血装的区别,在这一点上,灭却师不如死神的灵体攻防兼备,浑然一体,但若是论对灵子的灵活运用,比之强太多,据说时唯先生鬼道很厉害,被誉为千年来最强的鬼道死神,还不过在我们灭却师看来,死神柔弱的鬼道,简直就是个笑话。”

虽然石田宗弦说的很不客气,但橘时唯也不生气,只是道:“死神的鬼道源于灵体灵力与言术共振,产生外界灵力的共鸣,从而产生灵力的变化,但是灭却师似乎不一样?”

“那是自然,我先前已经说过了,灭却师天生就有控制灵子的能力,只要意念一动,天地间的灵子就随便使用,借助特殊的道具,灵子就能形成规模性的杀伤武器,如果要说区别,死神与灭却师最大的区别,就在于灭却师修的念,而死神修的是灵!”石田宗弦喝着菊花茶道。

“念?”橘时唯喃喃自语道,他意识到一个问题,死神平时用的灵力,其实和灭却师口中的灵子并不是一个概念,虽然都是一种存在,在死神看来,灵力是死物,就像食物一样,死神通过摄取灵力,储存在灵体内,灵体就像一个大缸,将灵力放在里面,想用的使用就拿出来用,用完了,在补充进去,而灭却师则不同,灭却师将灵子看做是活物,念力则是驱使活物的口令,受到灭却师的驱策,灵子汇集到工具中,自然形成杀伤性的武器,而工具对于灭却师来说,就像是驯兽师手中的皮鞭,起着决定性的作用。

灵子是比灵力更加细化的存在,它们之间的关系就像是组织和细胞,组织是死的,细胞却是活的!橘时唯想到这里不由心头一动,如果从灵子的角度,甚至更加细化的角度去看,或许诅咒也好、虚化之毒也好,死神之力也好,其实都是一样的存在,区别只在于,橘时唯的念无法调动除死神之力外的能量罢了。

“方便看一看您的工具吗?”橘时唯对灭却师更加感兴趣了,提出了听起来有些过分的要求,如果有人说要看看时雨砂,橘时唯肯定给不了他好脸色。

石田宗弦却不在意,很随意的从怀里掏出一根十字架型的手链递过去道:“这就是其中之一,我们称之为灵子装具,时唯先生若是喜欢,便送给你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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