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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染血警花

担架上的顾世全然听不到旁边的声音。她的表情平和、舒展,如果不是她紧咬着嘴唇,似乎都看不出她有太多的痛苦。

纵使他的想象力再丰富,都不会预料到有今天的特殊礼遇。心满意足地用完一餐,张弛的精气神才一点点地回到了身体里。

顾世把空盘脏碗收过去,看了看满眼含笑的张弛,问道:“你吃这么快,都尝出味道了吗?”语气里倒是毫无怨念。

张弛点点头,感慨道:“真没想到你还挺有一手,胜过很多面馆的手艺啊。”

“以前我爸妈加班,我就靠这手艺过活。后来我长大了,我爸老了,胃病也有了,养胃也无非要注意饮食,我就专门给他下面煲粥。”

“那天你匆匆离开专案组,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原因?”张弛心念一转,突然问道。

顾世正在洗碗的手停顿了一秒:“我还能有什么其他事情,无非工作、运动,两点一线。”说完,亮晶晶的眼睛回看了张弛一眼。

张弛绕到她的身后,越过她的身体,假意要取玻璃杯。他能闻到她发丝上洗发水的味道。

她身体不自然地避让了下,但还是在张弛身体的笼罩范围里,他探过头去,近距离地看着她,她的脸一点点地红起来。

“看来,有些事,你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每个人都应该有些秘密,不是吗?”顾世并不否认。

“即使对父母、对朋友,都是这样?”张弛追问。

“你呢?如果有什么不愉快的回忆,你会和朋友倾诉吗?”

“男女并不一样,遇到事情,男人喜欢独处来释放压力,女人需要倾诉来排解压力。”张弛仰头喝了几口水,滚动的喉结和温热的臂膀近在咫尺,“你不应该对自己要求过高。”

“不过你忘了,女人的性格也不尽相同,我不喜欢逛街购物,不喜欢八卦闲聊,你完全可以把我归类为男人。”顾世无所谓地耸耸肩,继续洗碗。她的心还在狂跳,这是长久以来,不再让她触电般躲闪的唯一的男性身体。

“如果我告诉你我的故事,你会不会也和我分享?哪怕一点点?”张弛往后靠到冰箱上,眼神清澈地看着顾世。

顾世迟疑了半晌,过去那一幕幕屈辱的画面迅速地从眼前闪过,她坚定地摇了摇头。

“无论如何,我愿意和你分享我的。”张弛显然对她的反应并不意外,他察觉到了那一瞬间她的表情:无助、痛苦、孤单,她好像掉进了一个可怕的黑洞,旁边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攀附。

隐约地,他似乎能想象到些什么,但并不确定这种想象是否真实存在过。不管怎么样,他不想勉强她。

顾世是个很好的聆听者,她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听着他娓娓道来。张弛并没有料到自己会和她透露那么多心里话,从小时候最爱的弹珠游戏到初中时的篮球帮主,从高考志愿的擅自改动到因为想考警校和爸妈闹翻,张弛言无不尽。他明知道恋爱的技巧之一就是有所保留、保持神秘,却禁不住邀请她了解自己的人生体验。

几日后,专案组结案,盗窃案真凶到案,张弛要约顾世下馆子庆祝,她婉言拒绝,理由是“我要去游泳馆,时间来不及”。

张弛落寞地一个人到馆子,让樊指导员兑现之前的承诺。吃饭时聊到这一段,老樊就放肆地开怀大笑,逗他:“你好歹也算是个情场老手,没想到这次还是栽在了感情问题上。过往的方法论都到哪里去了?”

张弛也不窘迫,笑着喝了口啤酒,自嘲道:“技巧、策略都是理性时的产物,真的碰到喜欢的人,脑子里这些东西都被格式化了,魔法失效了。”

“顾世是个好姑娘,好几年没人能靠近她,就看你小子能不能追到了。你有没有搞定她老爸?”老樊笑问。

张弛并不明白顾志昌的态度,自己的心意是否早已经被洞悉?张弛细想起来几次自己和顾世独处的机会倒是顾志昌创造的,至少表明不反对吧。

隔天早上,张弛坐在办公室里,回想着昨天老樊的提醒,觉得不无道理,索性起身去顾志昌的办公室里擦桌、扫地,把自己带来的上好茶叶装满顾志昌的茶罐。等这一切都做完,顾志昌还没来。

他转到其他办公室打探,有人告诉他:“早来了,你师傅你还不知道?七点半必定坐在食堂里。”

他正想着怎么回事,顾志昌的电话就打来了,声音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小张,你快点下来,我在局门口的地铁站台里。”

张弛急忙问:“怎么……”

顾志昌打断他:“你再打个120,就说地铁站有人受伤,自己也赶快过来,要快。”

师傅的声音遥远而又陌生。他从来都是镇定自若、不紧不慢的音调,没有如此惊慌失措过。

他冲回办公室,按照师傅的嘱咐打好电话后,想了想,又回内勤那里要了个医药箱,就百米冲刺般一路朝地铁站飞奔。

张弛一进站,就看到一群人围在一个地方,他跑过去一看,只见师傅半蹲在地上,脸色发白,抱着一个人,在师傅怀里的正是顾世!

她双眼微闭,腹部的衣服上满是血液,鲜血还在不断地涌出。顾志昌的手按压着她的伤口,把她的整个身体搁在自己腿上,另一只手每隔几秒就拍拍她的脸,让她别睡,尽量保持清醒,但并没有用。

“师傅,我来了!”张弛轻唤了几声,好像顾世只是睡着了。

顾志昌抬起头,眼眶红了一圈。

张弛来不及问来龙去脉,把人群疏散开,盘坐在地上,打开医药箱,找出止血带:“师傅,车还有两三分钟就到了,先帮她止血是关键。”

顾志昌瞬间苍老了很多,此刻变得完全没有主见,无力地点点头,听凭张弛的安排。张弛刚从他的手里轻轻地接过顾世的身体,顾志昌就瘫坐在了一旁的地上。

张弛鼓励地看了他一眼:“师傅,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顾志昌垂泪点点头。

张弛动作麻利地开始进行简易的包扎,之前在警校里加修的课程,现在到底是派上了用场。等做完了这些,救护车呼啸而至,张弛帮助救护人员一起把顾世抬到担架上。顾世看似苗条的身材,此刻好像失去了灵魂,变得异常沉重。

张弛抹了抹手上的血,匆忙打了个电话,回头对司机说:“师傅,请开到汾杨医院。”

顾志昌脚步踉跄地上了救护车,张弛接着也上了车。顾志昌呆呆地盯着女儿,紧紧握着她的手,不肯松开。

张弛安慰道:“师傅,让医生检查一下,如果排除内出血和大动脉受伤的情况,就问题不大了。汾杨医院是最近的最好的急救外科医院,我叫同学在那里准备好接应了,他们的外科主任会主持手术。”

顾志昌点了点头,松开顾世的手,救护人员一下子围了上去,开始上各种设备。他一下子老泪纵横,只是喃喃地说:“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啊……”

“这小姑娘怎么受的伤?”医生一边急救,一边问道。

担架上的顾世全然听不到旁边的声音。她的表情平和、舒展,如果不是她紧咬着嘴唇,似乎都看不出她有太多的痛苦。

“我也不清楚,她给我打电话,说在地铁站受伤了,然后好像晕过去了。”顾志昌抹了抹泪,“轨交民警说是她在帮忙追捕小偷,人群里冒出来一个小偷团伙里的成员追着她跑,她只顾着追人,一不留神被捅了。”

“你们都是警察?”另一个医生在忙碌的间隙,打量了他们一眼,指指两人的警服。

“这么漂亮的姑娘,做这么危险的工作……”说着几个医生都不禁摇头惋惜。

两人脸色沉重,相对无语。这一刻,警服更像是一种嘲讽,他们平时为素不相识的人保驾护航,现在,却连救自己的亲人都做不到。

一下车,张弛第一个冲下来,小心翼翼地接手担架,轻轻把一头放稳在地上。老同学等候在院门口,看到这个情形,一边快步上前帮忙,一边叫来护士接应。顾世很快被推进了手术室。

张弛和顾志昌在走廊里等待,顾志昌还在自责地捂着头絮叨:“我起床起得早,早知道上班路上发生这种事情,我应该等等她,和她一起走。”

张弛挽住他的手臂,用力地拍了拍:“师傅你也别太自责了,这种事情谁都预料不到。”

“怪我,从小把她当男孩子养,才让她跑得比谁都快,看到不公平的事,比谁都爱打抱不平。”

顾志昌指的是顾世从初中起就是短跑运动员,健将级别。如果顾世不是因为在一次赛事中受伤,很可能就代表中国队参加奥运会了,也就不会有后面的考警校、以及遇上自己,张弛在心里默默庆幸。

张弛递给师傅一支烟,顾志昌疲惫地摇摇头。他只好一个人默默地到医院的小花园里抽烟。之前顾世每次看到有人抽烟,都面露鄙夷,现在,他却忍不住,需要抽一口来提提神。

顾世苍白的脸、鲜红的血让他心痛,师傅毫不掩饰又无法掩饰的脆弱让他心痛。他打了个电话给轨道交通警校的同学,很快确认捅人的对象被控制住了,正在讯问。他握拳在空中一挥,总算觉得心里平静了一点。

他转身回到走廊里,能做的只有陪伴这对相依为命的父女。顾志昌正在低头看着手机,里面都是顾世小时候的照片和一家三口的合影。

“师傅,师母如果知道女儿被培养得这么出色,一定很欣慰。”张弛凑上去,仔细端详手机里的照片。上面小小的顾世和现在的面容没什么大的变化,有点一步到位的少年老成,满脸的倔强孤傲。唯一不同的是,照片里的她笑得很甜,亲昵地挨着母亲的肩撒娇。

顾志昌慢慢地摇了摇头:“如果知道女儿也当了警察,我老婆会不舍得的,肯定第一个不答应。”

“那顾世怎么还是考了警校?”

“一开始,她因为她妈妈的过世一直心情不好,我又经常加班,她常常一个人在家,别人逗她说长大后做什么,她就回答反正做什么都不会做警察。后来有一天,她开始天天晚上都哭,哭了整整一个礼拜,突然对我说以后一定要做警察。”

“什么原因呢?凡事总有原因吧?”

“不知道是想妈妈了,还是受我加班的影响,我到现在都说不上来。总之,从这以后,她的个性更内向了,更不爱说话了。我这个父亲当得挺失职的,整天脑子里都是案子。孩子有什么心事,都不愿意和我说,唉。”他抬头不时朝手术室看。

“师傅,一个大男人,拉扯大一个女儿,已经很不容易了。”

“谁说不是呢?但我做了父亲以后,总觉得做得不够,太亏欠孩子。”

“你就别多想了,不要再苛责自己了。”张弛递了张纸巾给他。

表示手术正在进行的红灯还亮着,两个人都屏息继续等待。

窗外月色怡人,白日的喧嚣渐渐寂静下来。低弱的呻吟、平稳的喘息还有偶尔的脚步声,组成了病房里的主旋律。

今天是顾世入院的第五天,早些时候她刚刚由重症病房转入普通病房。在她大失血昏迷的两天里,分管刑警队的副局长、政治处领导、刘队、小吴等一众同事都来看望过她,床头堆满的果篮和鲜花都是证明。

顾志昌不间断地陪了两个日夜,顾世醒来的那一刻,他一兴奋血压飙升,当时就脸色不对。

张弛主动请缨接替他,并慢慢熟悉了外科的护士排班、医院的作息节点、邻床的家属……顾世推辞,张弛执意说自己是完成师傅交代的任务,还是一下班就过来,带些自己炖的杂粮紫米粥、燕窝银耳羹。张弛后来索性搬来了一个迷你冰箱放在床尾,里面塞满了白天给她进补的鸽子汤、黑鱼汤等等。

“人家不知道的以为我坐月子呢,哪有这样一日三餐三点的?”顾世有点受不了张弛的盛情。

“管别人眼光干吗?你身体底子原来就不错,不存在什么‘虚不受补’的讲法,还不用怕发胖,能吃得了尽管吃。”

顾世无可奈何,只好恭敬不如从命,想到老父亲兴奋到晕眩的一幕,只能闷头吃,让他们都放心。

只要张弛一进门,病房里其他的病人就艳羡地看过来,有些老阿姨就倚靠过来说些“小伙子长相真好,对女朋友照顾得绝对用心”之类的话,顾世不胜其烦,后来索性闭目养神。

张弛不在意地笑笑,就在旁边看书或是翻看材料,两人相安无事地在这个相对封闭的空间相处。

一日,已过了探视时间,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寻寻觅觅地找到了顾世的病房,顾世正斜靠在床上喝着张弛带来的海参小米粥,一抬头就和她的眼神对上了。

“你就是顾世吧?”女人的皮肤保养得不错,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文绉绉地笑问。

顾世听到带这个女人进来的护士说:“李主任,那我先去忙了。”顾世心里就都明白了,这个女人正是陈庭的母亲,她是这个三甲医院的中医科主任。

“听庭庭说同事在这里住院,他工作忙,我特意代他来看看你。怎么样,现在的感觉如何?”

顾世不置可否地笑笑:“还算习惯吧。”

旁边的护工阿姨机灵得很,一边扶她坐起身来,一边插话说:“小姑娘不好意思说,这里的四人病房到底还是休息不好的。她刚做过大手术,需要好好休息才能恢复呢。”

“我刚才问过你的主治医生了,这次幸亏送得及时,初步止血做得比较到位,否则情况真的蛮危险的。不过好在应该不会有什么后遗症。这里的单人病房蛮紧张的,我去帮你问问。”

“不用不用,您别听王阿姨瞎说。请您代我谢谢陈庭。之前就听说他来看过我,只是那时候我睡着了,后来还是我同事告诉我的。今天还惊动您了,真是谢谢你们的好意。”

送走了陈庭的母亲李亚娟,顾世觉得有点累了,又躺下来,可怎么也没心思闭目养神了。她看了看时间,张弛刚才发了消息说要加班,大约还有半小时就会到。

王阿姨好奇地凑上去问:“那个医生看你的眼神,怎么像是在打量儿媳妇一样?她到底是来看你的还是来摸底的?”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眼睛够毒的啊!”顾世笑她。

陈庭的母亲精明打量的眼神、客套虚伪的笑容、不露痕迹的套话,都让她从骨子里感到不适,连大大咧咧的王阿姨都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直觉告诉她,陈庭并不知道她的来访,那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吧。想到这里,她不禁有点同情陈庭。

张弛蹑手蹑脚走进病房,和王阿姨交接的时候,是晚上九点。扶着顾世刷牙、洗脸后,他就拿着笔记本,躺在旁边的单人行军床上,静静地看着顾世。

从任何一个角度,她的素颜都让人百看不厌,她的头发性感地垂落在鼻尖,睫毛长长的如同停在花骨朵上的蝴蝶,即使休息时,还是透出一股精致又敏感、脆弱又强大的独特气质。

与张弛之前接触过的女人相比,顾世好像是纯天然、无添加的健康食品,很多人会觉得寡然无味、敬而远之,他却一直觉得她秀色可餐。张弛看着看着,手里的笔记本突然滑落到床下,顾世听到声响,朝他这里看。

“队里最近有什么案子?”顾世看他敏捷地拿起笔记本,问道。

“可能又是个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案子。”张弛苦笑。

顾世将信将疑:“你跟去现场没有?”

“跟是跟得紧,思路有点掉链子。”张弛坦诚道。

张弛看着她鼓励的眼神,明白她虽然不言谢字,却是想用业务上的经验来帮助自己。她这几日脸上渐渐有了血色,反正此刻她睡不着,其他病人也还没睡,小声讨论一下案情,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这个案子紧接着顾世被偷袭事件而来,因为顾世不在,技术组特别聘请了兄弟单位的资深痕迹专家来勘查,陈庭进行协助。

现场位于一处小众的主题酒店,借鉴了日本的情侣酒店,通过自助式服务入住。酒店的房间里没有主灯,通过灯带进行气氛营造,窗户大多密闭,窗帘紧拉,昏暗阴郁。

酒店的客房员工在打扫房间时,发现门锁已被损坏。这间客房是帆船主题的,吊顶上透出悠悠蓝光。她看到地上有一团浴巾,刚要走近捡起来,才发现浴巾下面有东西——一具瞪眼吐舌的年轻男尸!

“他脖子间的绳子是房间里墙上帆船模型的装饰用绳。”张弛强调道。

清洁工看到这个场面,连跑带叫地逃出来,把其他住户都引出来不少,有个别大胆的还走进去看个究竟,但无一不脸色铁青地快步走出来。

“这帮住户是把现场当成真人版‘鬼屋’了,这样破坏现场,成什么样子了?!”顾世直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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