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死去很多年了。我是哪一年死去的,连我自己都想不起来了。我那几十年人生本来就是一本糊涂账,糊涂到哪年生哪年死这些大是大非的问题都成问题了,你说还有什么值得在乎的呢。
我的肉身和所有故去的人一样早就灰飞烟灭了,稍稍值得欣慰一点的是,我柳永之名与那本《乐章集》留下来了,只有那字里行间游荡的才是我真正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