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游以心养,心以智长,智以阅长。魂以浩然之气为正,心方能浩气长存,故此以德行,以本心为尊基,修浩然之气,秉七情六欲,不塌凡骨,不入离行,不堪破葬,直取衍我。
“这是空虚法典开篇?那也就是说这是空虚阁的功法?我是古老的弟子吗?算不上吧,可能以后我会在空虚阁看门,那这篇开篇法我是否能修?这是古老的书卷,没有标明不得修炼,古老或者魔堤也没有提醒我,那就是默许了。”白云歌理清思路,看着手中不大的书卷有些兴奋。
“可这卷也就是空虚法典的简介,原本呢?”白云歌发现自己高兴太早了,拿着那小卷书左右翻看,仍旧没有找到修行法门。
“去找古老讨要?不太好。”白云歌锤头丧气,突然发现一个问题,他意识进入书中,可进是进来了,要怎么出去呢。
“小子,你叫啥?”魔堤用树枝捆绑青年脚踝,将其倒挂。
青年发髻散乱,那草鞋也遗落一旁,剑鞘却仍旧死死抱住,可能因为被倒挂太长,脖子有些青筋暴起。即使如此也依旧不吭声。
“小子,告诉老子你来这干什么,怎么上来的,叫什么,从哪里来,爷我高兴说不定就放了你。”魔堤有些气急败坏了,张开大嘴就想咬下去,这时一道剑光劈下来,将魔堤捆绑青年那只脚踝的树枝劈成两截,而后那独臂老者出现,稳稳接住青年。
“胡,你以后就跟那个断腿少年了,他去哪里你跟哪里,剑鞘你先背着,这个给你当剑用。”老者将青年缓缓放下,捡起断掉的树枝,轻轻一吹,那树枝便变得笔直,树枝上的叶子纷纷掉落,融入泥土中消失不见。
“师傅,我跟他做甚?他太弱了。”胡开口了,有些鄙视白云歌。
“那你现在很强吗?”老者开口了。声音有些怒意。
“哇呀呀,气死老树了,气死老子了,你个瘸子居然砍掉我一截树枝。”魔堤楞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整颗树都在颤抖。
“不想截肢就老实待着别乱叫。”老者挥出剑光滤过魔堤树干消失不见,却把魔堤吓得待那一动不动。
“师傅,我得跟到什么时候,我可不想跟一辈子。”胡接过树枝,将其放入裤腰带内,而后紧了紧。
“等你什么时候找到自己的剑了,你就可以回来见我了。”独臂老者拍了拍胡的肩膀,而后望了白云歌一眼,随后身形渐淡。
“这老不死还是那么凶,有本事去吧殒干了,冲老子凶啥。”魔堤见老者走了,抖抖树枝,又开始那嘚瑟表情。
这时古老出现在白云歌身旁,用手在白云歌肩膀上轻轻一拍,白云歌便从书中世界出来了。
“这叫无穷之书,里面的书包容一切,只有你想看的,就没有看不到的。”古老将石桌上竹卷拿在手中介绍道。
“古先生,为何我只能看三本?而且那本九阳之史也只有一页?”白云歌问出心中疑惑。
“你还弱,有些东西并不是你想看就能看的,也不是那么容易理解,你得达到一定实力,这无穷之书自会解锁。”古老将无穷之书放进白云歌怀中。
“那我将怎么修炼?”白云歌再次问道。
“你不是看来空虚法典吗?那就是空虚阁看门才能修炼的,而且你是至今为止第二个将要修炼的。”古老微微一笑,很是和蔼可亲。
“第二个?看门的才能修炼?很是特别。”白云歌心中记下,突然想起他好像能看清古老的脸了,白云歌盯着古老仔细看了很久,发现古老很普通,跟那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人没有一点区别。到是有一点特别的地方,那就是胡须是银色。
“古先生,弟子失礼了。”白云歌突然醒悟过来,连忙道歉。
“你又在用你的眼。”古老突然严肃起来。
“古先生,弟子有些不解,我这眼为何时灵时不灵,为何不能用呢。”
“世间都说天不公,其实天是最公的,赐你多少那就得要多少代价,修者都是逆天而行。在当你是凡人时,你用上天赐你的眼,那就是因果,以后你地路会很难走,越后期越难走,上天赐你的越好,那就代表你欠上天越多。”古老仰望苍穹,有些无奈悔恨。
“古先生,弟子明白了。”白云歌有些微惊,却不是很担心。
“你也不必一口一个先生,叫我古老吧,听着顺耳。”
“那,好吧,古老,我该如何修炼空虚法典呢?无穷之书中好像只有简介。”白云歌小心翼翼的问出了这个他最关心的问题。
“谁跟你说那就是简介而不是内容呢,只是你太愚,没看明白而已。”
白云歌有些不自在,这是第一次听人说自己很愚钝。心中也有些微微不服气。
“你还不服气?认为你很聪明?”古老仿佛看透了白云歌的心思,白云歌点点头。
“你可曾见过刚出生就是衍我境的天才?这种人出生比你好我就不拿来跟你比较了,你也没法比。那些出生跟你一样,六十岁才接触修者,却只用了两年达到衍我境以上,有些靠自我摸索达到我这个境界的,史书上有不止一位大帝比你出生还有不公,却靠自己摸索达到大帝境的,你怎么比?你现在还觉得你很聪明?我没说你很蠢就已经不错了,眼光不能限制你的想象,你却被你的眼睛限制了,你说你有何用?你还认为你很聪明吗?”古老皱着眉头,声音越说越大,最后如洪钟般敲击在白云歌心头。
“弟子太心高气傲,古老教训的是。”白云歌突然意识到,自己很微不足道,如一粒尘埃。
“古老,弟子请求拿掉我的这双眼睛。”白云歌恳求道。
“不必,你只要学着不去用它,当你能控制的时候,便是你下山的时候。”古老道。
“古老先前不是说等我轮椅做好再下山吗?要是我控制得快轮椅没有造好该如何?”
“到时我会出手,就怕你要个十来年,那样我可没有时间等,也不会给我那么多时间。”古老拿起腰间酒壶,猛烈灌一口后,酒壶一抛,洒出一片酒,朝魔堤飞去。魔堤大嘴再次脱离树干,那树皮做的舌头一卷,将所有酒都卷入口内,吧唧几声,然后整棵树彷如舒服的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