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在用完膳后,一行人走出了客栈。
早已等在门前的店小二看见走出来的他们时,笑容满面的迎上前去,对火邪鹰毕恭毕敬的说道:“公子,你们的马小的已经为你们牵来了,还有这位公子之前吩咐要的马车小的也备来了。”
说完他笑眯眯的看向了左玄亦。
听到这里,左玄亦抬手在怀中摸索了好一会,只见他脸色一下变得难看起来,这一路走来,不知不觉中银子都被他大手大脚的花完了,更贴切的说应该是给他送完了。
然而站在他旁边的期待着他打赏的店小二眼看他摸索了好一会后也没见他拿出银子,因此他的笑容瞬间僵了下来。
还让他弄了两辆华丽的马车来了,看这位公子现在的表情,不会是没有银子付帐,更别说打赏了吧?”
想到这里,他不由的抬头看向了左玄亦头上束发用的发冠是那么的耀眼夺目,看来这发冠应该值不少的银子吧?
左玄亦被店小二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正在他尴尬之际,突然他的视线瞄向了站在他身旁的狂风,因此他想也没想手就往狂风怀中伸去快速的从他怀中拿出一个荷包扔给了店小二说道:“拿去,多的就当是给你的小费好了。”
店小二麻利的一把接住荷包,顿时笑容满面的说道:“谢谢公子的赏赐,公子如若有还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小的去办。”
看着凌乱敞开的胸膛,如果他狂风没看错的话,店小二现在手中掂着的荷包貌似是他狂风的吧?也难怪这左公子眼都不带眨一下的,会如此的慷慨了。
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的狂风一把快速的抢过店小二手中的荷包,非常不满的说道:“喂!凭什么拿我狂风的银子付账呢?你自个的银子呢?怎么不拿来付账呢?”
手中感觉一空的店小二笑容一僵,脸色有些难看的看向了左玄亦。
左玄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到:“你小子怎能如此的小气呢?没看见人家小二哥等着咱门付银子吗?咱们哥俩还用得着分彼此吗?”
说完他一把抢过狂风手中的荷包就往店小二手中塞去说道:“拿好了,可别再给他抢回去了,没事的话你还是赶紧去忙活吧!”
听到这里,店小二拿着银子急忙快步的转身离去,就怕走慢了手中的荷包又被人抢了去。
看着跑得比兔子还快的店小二,狂风有些气怒的指着左玄亦说道:“你,你说你未免实在是太过分了!自己又没有银子来付账,还没事还弄那么多华丽马车装给谁看呢?你之前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不行吗?”
左玄亦伸手一把握下狂风因为生气颤抖的手说到:“兄弟,本公子的好心底,你先别激动,别激动嘛,不就是一点银子罢了,再怎么说,像本公子和兄弟你这么有风度又是有身份的人,当然你就算了,总不能让兄弟我一个堂堂王府的贵公子哥和你们一样骑着马儿回府吧?那多有失身份不是?再说了,你身上的银子又不是你的?你瞎心疼个啥劲呢?”
说完他潇洒的一把打开扇子一边扇着走向了一辆坐了个车夫的华丽马车后大步的跨了上去。
然而火邪鹰体贴的把陶兔兔扶上了另一辆华丽的马车后也跨上了旁边的一匹马背。
香草和绿袖有些同情的看了眼狂风后两人也跟着跨上了马车。
左护使也算可怜的了,碰到左公子算是彻底栽了,被他拿去了银子不说还被他有的没的好生训了一顿。
满脸委屈的狂风看向了一旁的霍念凤和林凌,然而不用说,两人根本不可能会安慰他了。
只见霍念凤冷着一张脸从容的跨上了马背,而林凌也没有理会他的往马车走去,坐上了陶兔兔她们坐的那辆马车的赶车位上。
看着他们一一架马离去,狂风顿时欲哭无泪,非常不满的大吼道:“你们任那该死的左公子这般欺凌我狂风也就算了,也不会安慰安慰我这受伤的心灵吗?全是些没同情心没人性的家伙!”
说完他生气的跨上马背向他们离去的方向追去。
亦王府的怡心苑内,只见一个梳着双丫鬓,身着淡绿色服饰的一个丫鬟匆匆忙忙的往一间厢房走去,在来到一间厢房门前,丫鬟在推开房门后走进了里间,看着坐在梳妆台前的女子高兴的说道:“小姐,左公子回来了!现在他人在前厅了。”
听到这里,坐在梳妆台前的女子回头,难于压制心中的愉悦,兴奋的说道:“公子他回来了吗?太好了!公子他可算是回来了。”
只见女子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随后女子有些着急的问道:“喜鹊,我的妆容是否花了?是不是画得还不够美呢?”
说完女子急忙照着铜镜仔细看着铜镜中自己脸上的妆容,生怕那没画好。
被叫喜鹊的丫鬟赶忙向她走去,一边帮女子在盘好的发鬓上插上了一支精美的珠花一边说道:“小姐的妆容已经够美了,这左公子回来了,看把小姐高兴的,想必要是左公子看到小姐现在这般娇美的模样定会情不自禁的被小姐勾去了魂呢?”
听了丫鬟的赞美,女子满脸挂着笑意说道:“就数你的小嘴儿最会说话哄人高兴了,想来当初带你进府是明智的选择呢!”
喜鹊看着自己的主子笑容满面的,她小声的说道:“喜鹊哪有哄小姐呢?喜鹊说的可都是实话了!”
女子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她脸色一沉,急忙站了起来说道:“不好,那琉璃苑的定是也知晓公子已经回来了,咱们定要在琉璃那狐媚子前先赶去前厅,要不又不知道那狐媚子会使出什么手段来迷惑公子了!”
说完她抬步急切的就往外走去了。
只要想到那平日总是和她争宠的贱人和左玄亦亲亲我我的场景,她心急如焚的脚下的步子就越走越快了。
喜鹊唯有急忙跟上自己小姐的步伐往前厅方向走去。
当她们走到长廊小道上的一个岔口时,只见不远处迎面而来的女子穿着一件淡紫色的绣裙,头顶梳着个好看的回心鬓,其余的发丝披散着,两弯柳叶眉下一双好看的杏眼内闪着喜悦,粉面含春,殷红小巧的丹唇盈满着笑意,很显然,女子也看到了她们,瞬间丹唇笑意一逝,快步的走向前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哟,这琴心姐姐的消息还真是灵通了,这不,公子这才刚回府,姐姐就那么心急的快速赶来了,看姐姐这身装扮,想来要不是妹妹也收到了消息,感情这公子是要被姐姐迷得七荤八素的吧?”
听到她讽刺的话语,和她并排行走的琴心不怒反笑说道:“是吗?瞧妹妹说的是什么话儿呢?依姐姐看妹妹的消息更灵通才是?瞧瞧妹妹的妆容如此的精美华丽,也不比姐姐差啊?想必定妹妹是在脸上下了不少的功夫吧?不过,妹妹刚刚说的狐媚之术,想来姐姐怎能和妹妹相提并论呢?这公子好不容易回府了,想必妹妹定是会使出浑身的解数来狐媚公子吧?”
因为她的话,琉璃脸色显得有些难看了,她双眸闪过一丝不屑淡淡的说道:“瞧琴心姐姐说的话儿都酸溜溜的了!公子他可是王府里头的贵公子,什么女人没见过呢?岂是妹妹想狐媚就能狐媚得了的呢?莫不是姐姐自个有自知之明,深知自身一向不如妹妹吧?”
说完她用抬起袖子轻轻掩着丹唇笑得花枝招展的。
她以前是醉仙居当红的花魁,然而这琴心却是她们醉仙居对面云喜楼的当红花魁,以往云喜楼总是想尽办法和她们醉仙居抢生意,身为两方的当红花魁的她们自然也是看对方不顺眼了,当公子为她赎了身,原本以为自己终于翻身了,从此就高她一等了,起码被公子看上了不用再待在那醉仙居里逢人迎笑的,那曾想公子同时也为琴心这贱人赎了身住一同和她进了亦王府,这让她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恶气。
看着眼前笑的极为刺眼的她,琴心不由的怒火中烧,顾不得自身的形象狠狠的推了琉璃一把,气怒的说道:“好你个恬不知耻的贱人,别以为公子现在宠着你就可以恃宠而骄了,这夫人的位置还指不定会落在谁的身上呢?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哼!”
说完琴心没有再理会她,得意的往前厅方向走去了。
然而跟在琴心后面的丫鬟喜鹊看着有些狼狈的主仆两人,掩着嘴儿快步跟上了自己主子的步伐。
被身后丫鬟扶着的琉璃恶狠狠的瞪向嚣张离去的主仆。
心中燃烧的怒火令她非常不悦的一把推开了扶着她的丫鬟。
这可恶的一对主仆,等她琉璃那天坐上了夫人的位置,今日之耻必定要她们加倍尝还,她要让她们后悔招惹到她琉璃的后果!
想到这里,她在细心的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秀发后这才抬步往前厅方向走去。
然而跟在琴心后面的喜鹊回头看了眼身后不远处跟来的主仆两人小心翼翼的说道:“小姐,您刚刚那样羞辱了琉璃姑娘,想必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依奴婢看,小姐以后还是多提防着点为好。”
据说以前醉仙居里的上一任花魁就是因为遭到当时还是个小歌姬的琉璃各种陷害,最终落得容颜尽毁不说,还被醉仙居的嬷嬷给卖去了低下的奴隶集市了,还有就是,后来醉仙居里一个长相比较娇媚的美艳歌姬也不知道因为何故,突然有天莫名其妙的失踪了,想来这事肯定也是和那琉璃脱不了干系,可想而知那琉璃如果不是有些手段,估计那花魁的位置也不会落到她的头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