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搞什么?”火邪鹰的咆哮声从上头传来。
还不容易缓过劲来的狂风连忙应声道:“爷!没、没事的,我们两只是不小心摔倒了。”
然而霍念凤急忙从他身上爬了起来。
狂风就着昏暗胡乱四处摸索着说道:“咦...我的火折子呢?我的火折子呢?”
当在不远处摸到一个硬物时,他不由的欣喜的说道:“找到了,找到了。”
说完他对着火折子吹了吹,不一会,四周慢慢的明亮了起来。
他抬眼对上了霍念凤的双眸,只见此刻她脸颊绯红比平时显得更为娇艳了,想起刚刚凤的身子如此亲昵的压在他的身上,狂风不由得心跳加速了。
火邪鹰看了眼底下的两人,只见他一个跃下,翩然的落地了。
原本看霍念凤出神的狂风突然被飘下来的某个物体挡住了视线,更因为眼前放大的俊脸吓的他一下跳了开来,惊魂未定的他拍着心口没好气的说道:“爷,您...您怎么下来也不提起打声招呼呢?您这样突然就飘了下来可是很容易吓死人的知道吗?”
火邪鹰瞪了他一眼后借着微弱的光亮抬眼四周观察着。
只见这里别有天地,墙壁挂着许多上好名贵的字画,而四周用沉香木制作的展示架上雕工精美,架上摆放着的许多精致古董花瓶以及各种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翡翠玉器,就连那烛台都是用上好沉香木做成的。
要知道,沉香木可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而这个地下室的主人却用罕见的沉香木制作摆放物件的展示架和烛台,可见此人是何等的富有。
一旁的狂风和霍念凤顺着火邪鹰的视线看去,他们同样也有些吃惊,而火邪鹰和霍念凤对看了一眼后,两人很有默契的抬步四处翻找着。
狂风往不远处展示架走去,一手拿着火折子,一边抚摸着其中一件精致的花瓶,嘴里啧啧有声:“瞧瞧!瞧瞧这花瓶就算是不识货的人估计也能看得出来它肯定是价值不菲吧?”
话音刚落,他抬手拿起一旁的翡翠玉器又说道:“你们再看看这件玉器,阳绿玉色,如碧波荡漾晶莹剔透的,就差没亮瞎咱这双眼睛了,那老东西真是有够富有的,任谁也想不到,在这么偏僻看似荒芜的破房子下面居然会收藏着这么多价值连城的宝贝,宋皓扬那老东西富得都已经冒油了,看来贪得还真不少了,不过碰到我们也算他够倒霉的了。”
说完他向蜡台走去一一的点亮了蜡烛,顿时整个室内一片光明。
回过头来的狂风在看到四处翻找着的两人时这才想起此次的目的,因此他熄灭了火折子后也跟着四处翻找起来了。
仔细翻找着的霍念凤被展示架旁墙壁上一块看上去比其他墙壁纹路比较深的砖块吸引住了视线,不仔细看根本不易发现。
只见她走过去,侧耳抬手敲向了墙壁,只听被敲之处传来清脆的声音,她敲了下其他地方的墙传来的声音是闷沉的,可想而知刚刚敲的地方一定是空的。
想到这里,她掌心对着那块墙壁暗自运用内力。
“嘭”的一声巨响。
墙壁被她的内力所震,原本掌心所按之处的墙壁一块掉了下来,只见四四方方的有个暗格,而暗格里放着一本东西,她不由的拿了出来翻看着,当看清是本账本时,她眼内闪过一丝兴奋回过头来说道:“爷找到了!”
火邪鹰和狂风停下手中的翻动回头,在看到她手中的东西时,同时快步的走上前去。
火邪鹰接过霍念凤手中的账本翻看着,他双眸闪过一丝阴沉,冷冷的说道:“好样的!看来我们此次的收获不小。”
听到这里,狂风拿过他手中的账本翻看着说道:“啧啧啧...这上面都记录了那老东西的钱财各种进账,就连他和戴逢春那贪官私下贩卖官粮兵器每笔都清清楚楚的写在这上面了,这私下贩卖官粮兵刃可是砍头的大罪,看来这老东西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接着他开心的说道:“爷看来我们此次的任务总算是圆满完成了!我们只要把这账本交给左公子让他再交给他那做王爷的爹,要是这账本一旦到了皇上的手里,这老东西想不玩完也不行了!”
火邪鹰拿过账本放进了怀中,双眸微眯冷冷的说道:“不!光是这本账本还不够,还需要一些更有力的东西。”
狂风抓了抓头发,不解的问道:“需要些什么东西?爷,您...您不会是想找到他们的赃物吧?”
火邪鹰微微勾唇点了点头。
看到这里,狂风一拍手兴致勃勃的说道:“也对,要是只有账本没有任何的赃物,然而那老东西那么的狡猾,只怕肯定是抵死不会承认的,指不定还会栽赃是左公子污蔑他了...我门要么不搞,一搞定要一针见血把那老东西搞到毫无反抗之力为止,至于这事就交给我狂风来办好了。”
说完狂风就忙开了这里摸摸那里敲敲的,为的就是看能不能再找些更有利的物件出来,然而火邪鹰和霍念凤也没闲着。
在他们忙了好一阵后,并没有任何的发现,此时狂风累得靠着墙一屁股坐了下来,心不在焉的看向中间位置随口说道:“这老东西这么能挖洞,你们说这下面会不会又是别有天地呢?”
当真是说者无心,听着有意,火邪鹰和霍念凤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同时顺着狂风的视线看向了中间的地面。
看着两人因为他的话看向了地面,狂风裂开嘴忍不住大笑道:“你...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现在的表情很好笑了?我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你们用的着那么认真吗?我想那老东西肯定不会那么无聊到处挖洞吧?再说了,他又不是只老鼠?难道还会打洞不成?不信我走给你们看?”
说完他站起身来往中间走去。
两人屏住呼吸两眼一眨不眨的看着狂风一步一步的往中间走去。
走到中间的狂风狠狠的跺了跺地面笑说:“看...我就说不可能的吧?”
说完他还得意的没个正经样的在原地扭动着身子走来走去的同时一边狠狠的跺着地面。
突然,地上响起一些显得有些诡异的声音,感觉地面就好像要裂开似的,狂风心里大叫不妙,脚下却一下悬空往下坠去,说时迟那时快,火邪鹰双手袖袍一挥,只见从两袖内飞越而出两条白色锦缎就好像有灵性般的一把卷着了往下坠去的狂风。
原本往下坠的身体被紧紧的缠绕住,没有再继续往下掉去,狂风吓跑的魂这才回来了,他一手摸了摸额头惊出的冷汗,低头才感觉自己离地面好像足有好几丈高,然而当他看见昏暗的地上闪着密密麻麻类似利刃的寒光时,他不由的再次惊出了一身冷汗,经常和刀剑打交道的他,大概也会想到此时下面迎接他的是什么。
因为害怕,他颤抖着口齿不清的大声说道:“爷您...您可千万不能松手啊!您...您要是这...这一松手了,狂风我又得摔个发型凌乱了不说,这...这要真的掉下去了,狂风成马蜂窝了也不要紧,可、可是爷……您、您就再也看不见活着的狂风了,更别说以后再让狂风为爷您跑腿办事了。”
火邪鹰有些不耐烦的说道:“闭嘴!”
说完他紧紧的揪住锦缎一边慢慢的往回收着锦缎的同时一边飞身往洞口而去。
然而狂风的身子因此而剧烈的摇晃了起来,吓得他想叫却又怕令他的救神分了神。
霍念凤心急的快步走向洞前,当看见被悬挂在半空的他安然无恙时,她冷冷的说道:“死了也是活该!”
听到这里,狂风有些抓狂,非常不满的说道:“凤!你怎么能那么没有同情心了?为了你们,我还不是以身试险吗?难道你没看见我身下那密密麻麻闪着寒光类似利刃的东西吗?这可不是你那些绣花针,这要真的掉下去,可是活生生的大窟窿!不死也得残废了!”
霍念凤冷哼了一声,没有继续说话。
飞身到洞口的火邪鹰,不敢掉以轻心,双手虎口紧紧的揪住锦缎,冷冷的说:“不想死就闭嘴!”
狂风这才识相的闭上了嘴。
开玩笑!现在他的小命可是拽在爷的手里,这万一惹得爷不高兴了,他要是一松手,那老东西没有玩完,他狂风可谓是先玩完了。
火邪鹰深呼吸了一口气之后运动内力就想将手中锦缎往上提,大概因为之前挥落箭雨时,利箭划到了锦缎,再加上狂风的体重不轻。
突然,锦缎慢慢裂开的声音传来,听到这里火邪鹰和霍念凤心下大惊,而火邪鹰却不敢再有任何的动作,就怕一使劲只会加快锦缎断裂的速度。
狂风感觉一边的身体慢慢的倾斜而去,他心急如焚的说道:“爷!您、您悠、悠着点!狂风可不想英年早逝,我...我还有很多事还没有做了,可不想就这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