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陶兔兔和绿袖并未发现一旁的香草因为一句玩笑话显得有些异样。
刚端起碗的绿袖看着自己的主子问道:"姑娘,您用过膳了吗?"
陶兔兔抓了抓头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那...那个因为匆匆忙忙赶着来看你,所以……还……没有。”
绿袖急忙放下了手中的碗,轻轻的推到陶兔兔的面前说道:“姑娘都还没用膳,绿袖怎敢先用了?”
陶兔兔端起桌上那碗饭,一把拉过绿袖的手,将饭碗放在她手中不高兴的说道:“谁规定要我先用完后你才能用的?”
看着手中的碗,绿袖没有任何的动作低声说道:“可...可是姑娘是主子,绿袖怎能先行用膳呢?”
绿袖左右为难的神情让陶兔兔不由的笑出声来,她拿过桌上盛饭的盆,只见里面还有一点点的饭笑眯眯的说道:“这不还有个盆吗?我反而觉得这盆用的更顺手了,咱们一块儿用这总可以了吧?”
说完,陶兔兔就着盆扒拉着饭来吃了起来。
看到这里,绿袖露齿一笑,这才跟着一起用起膳来,全然忘记了身旁还有个香草。
一旁的香草看着有说有笑的两人欢快的用着膳食,同样没有用膳的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好像对于她们来说是多余的,因为她们就是这样对她视而不见的,因此她没有打扰她们,而是一脸黯然的退出了厢房。
今夜,显得有些乌云密布,皓月山庄内,三条黑影穿过长廊,小心翼翼的避开四周张望的巡夜守卫,来到偏僻的一个落院,然而身材最为高的带头黑衣人刚踏入落院,就向那间看似祠堂的大门走去,只见他的手四周摸索着,视乎在寻找着什么,而跟在他身后的两个黑衣人也弯下腰同样四周摸索着。
当其中一个黑夜人蹲在墙角处,在一个比较隐蔽的草丛中摸到一个圆形硬物时,他眼中不由的一亮收回了手,不敢轻易扭动硬物,而是打了个响指。
另一旁的两名黑衣人停止了寻找,都站起身来走了过来。
狂风指了指草丛中,扯下遮住脸的面巾,小声的说道:“爷这里发现了个圆形的硬物,您说这会不会就是这破房子的入口机关呢?”
火邪鹰没有说话,他蹲下身段,往狂风刚刚指的地方摸去,果然摸到他所说的圆形硬物,他犹豫了下后轻轻的扭动了圆形的硬物,只听轰隆声响起,原本紧闭的石门,随着他的扭动,慢慢的打开了。
看着原本紧闭的石门慢慢的打开了,狂风内心一阵激动。
因为害怕门声开动的声响会引来之前在不远处巡夜的守卫,他有些紧张的快步走到院门张望着,当未看见有来人时,他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他回头看去,只见爷和凤都同时看着他。
在他点了点头后,火邪鹰这才加快了手中的扭动,随着他手中的扭动,门轰隆声被慢慢的打开了。
火邪鹰站起身来,和霍念凤走到门口停了下来。
狂风走了过来,看着门内黢黑一片,他掩不住满脸兴奋的说道:“想来宋皓扬那老家伙估计做梦也想不到,我们居然会找到他隐藏如此隐蔽的入口机关吧?看来我们一直想找的东西估计有着落了。”
说完他还从怀里掏出了个比一般还粗长的火折子吹啊吹的,不一会火折子就如同根火把般照亮了四处,看着一旁两人疑惑的目光向他看来,狂风嘿嘿一笑说道:“你们都看着我干嘛?是疑惑我怎么会有火折子吗?”
说着他还举起了手中的火折子沾沾自喜的继续说道:“告诉你们,这火折子可是我狂风特制的,行走在江湖中那能少得了这火折子,你们说这火折子的好处除了照亮大地外,要是在寒冷的冬天还能随地点火起暖不说,顺便还可以烤些野味什么的别说有多么的逍遥快活了。”
火邪鹰没有理会他,抬步就走了进去。
霍念凤看着独自还在沾沾自喜的他,冷冷的说道:“闹够了?走不走?”
说完她抬步跟上火邪鹰的步伐而去。
狂风眼看消失在黑暗中的两个背影背影,他赶忙跟了上去。
他不就是想缓解下这有些孤寂的气氛,顺便卖弄下想让他们夸他几句,他们至于那么不给面子吗?夸他几句就那么的难吗?
他怎么感觉自己总是做些得力不讨好的事了?哎!
三人借着火折子的照耀顺着台阶一直往更深处走去,突然他们被一个巨大的石门拦住了去路,看着四处摸索的两人一眼,狂风忍不住走上前去踹了一脚,发着牢骚说道:“那老家伙到底累不累?没事弄这么多的石门,我看他是吃饱了撑着了吧?可恶!可恶!”
他话音刚落,原本紧闭的大门轰隆声响起,吓得狂风一下跳了开来,原本摸索的两人不由的抬头,只见石门只是开了一条缝就不动了。
狂风走上前去,想试着推动石门,却怎么都推不动,他不由的眼中一亮抬起腿就往石门上踹去,而石门却毫无反应,气得他一连踹了好几脚,石门依然纹风不动的。
看着气喘吁吁的狂风,霍念凤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冷冷的说道:“就算你把腿踢断了,大概石门也是不会有任何反应的?你刚刚说了什么踢的石门?”
经霍念凤的提醒,狂风想了想后说道:“那老家伙到底累不累?没事弄这么多的石门,我看他是吃饱了撑着吧?”
说完他抬腿踢向了石门,而石门却依然毫无反应,原本站在一旁看着石门反应的霍念凤和火邪鹰继续四处摸索着。
狂风因为刚刚猛踹石门,脚依然传来着痛楚,看着不动的石门,这让他更是气不打一处,也不怕自己接下来的行为会令自己的脚更为的受伤,为了解气,他抬起腿猛踹向大门,一边踹一边说道:“可恶!可恶!让你挡了爷们的去路!”
他话音刚落,门再次轰隆声起,慢慢的慢慢的打开了。
原本四处摸索着的两人不由的再次抬头,惊愕的看向了慢慢开启的石门,而毫无心理准备的狂风也吓的张大着嘴,停下了脚中的动作,这才发觉脚疼的不行,他不由吃疼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揉起疼痛的脚,石门也因此停下了开启。
两人快步向狂风走了过来,而火邪鹰冷冷的说道:“继续踹!”
坐在地上揉着疼痛脚底的狂风听到这里,非常不满的说道:“爷!脚疼!要不您来踹?我狂风来给您配乐可好?”
霍念凤恶狠狠的瞪了狂风一眼说道:“少废话!爷让你踹就踹!”
被佳人这么一说,狂风很无奈的说道:“好...好...好爷的脚比较矜贵,还是让我狂风这个粗人来吧。”
说完他站起身来,一瘸一拐走上前抬起腿就往石门踹去,一边踹,一边像发泄似的说道:“可恶!可恶!”
随着他的话音极为踹着石门,石门轰隆声再次响起慢慢的打开了。
看到这里,狂风踹的更起劲了,还不由的咂了砸嘴说道:“啧啧啧...看来那老东西病得还真是不轻啊,好好的暗语却被他弄得,非得让人一边踹门一边说可恶!可恶!”
当石门完全打开,狂风累得够呛不说,脚是更疼了,他刚靠着墙想休息一会,只见两人没有搭理他,而是一前一后的踏了进去。
看着两人那很快消失在他视线中的背影,狂风非常不满的怒吼道:“喂!你...你们不等等我吗?你们居然那么狠心扔下我这个受伤的人不管了吗?你们不知道踹这门有多么的消耗体力吗?你们起码也该扶我一把吧?”
随着他的怒吼声,通道的另一头随即传来的回音让他欲哭无泪,他抹了把额头的汗水,这才一瘸一拐的踏入了石门。
三人顺着通道继续往下走去,越走通道是越窄,窄到只能容纳的下大概一个人的位置,当走在最后面的狂风看见墙壁上挂着一副彩色绘画的时候,他忍不住伸出手抚摸上了画像,突然不知从那飞来一阵箭雨向他们迎面急速而来,走在前面的火邪鹰敏锐的听见利器飞跃而来的声音,他想也没想,跃身而起的同时双手挥动着袖袍,只见一片箭雨就被他轻易挥开纷纷掉落在地上。
走在最后面的狂风没看清飞来的是何物就被火邪鹰给挥落了,当看见掉落在地上密密麻麻的箭时,他不由的还是冒了身冷汗说道:“这老东西也够贼的,我还想没事这墙壁居然还挂着副这么漂亮的画像,原来是为了阴人而设置的,还好我们武功高强,这要是武功底子差点的,还不给扎成马蜂窝咯?”
走在中间的霍冷凤冷冷的说道:“真要扎成马蜂窝也轮不到你,没事动什么?你能不能少添点麻烦?”
讨来佳人训了一顿,狂风摸了摸鼻子,有些委屈的抗议道:“我也是受害者耶...谁会想到那老东西居然会如此的阴险呢?”
当他们走下最后一个台阶,来到一个很宽敞的地方时,走在最前面的火邪鹰停下了脚步,狂风非常不解,刚想开口问,这才发现他们好像走进了个密封式的地下室,抬眼看去,只见四周并没有任何的通道,也没有任何的石门,四面除了墙还是墙,难怪爷会停下了脚步,因此他不由的抱怨道:“那老东西这是在把进来的人都当猴耍吗?这里面什么没有不说,就连条通道都没有,还搞的那么神秘?我刚刚还以为这里面藏了啥好宝贝了!得了,现在看来咱门想满载而归是没希望的了。”
火邪鹰没有说话,他薄唇紧抿,环顾了下四周后抬步向墙壁走去,抬手沿着墙壁轻轻的敲打着。
霍念凤明白他的用意,她也走上前去,沿着墙壁轻轻的敲打着,仔细辨别敲打出来的声音。
看到这里,手拿着火折子的狂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那老东西明显就是抓弄进来的人,估计等你们把所有的墙壁一分一厘的敲完了也未必能找的到任何机关的吧?反正哥是累得够呛了,哥还是找个地先好好的休息片刻再说。”
说完他突然发现如果坐在中间那块地的话,除了更好的为他们照明外更主要的是他能更清楚的注视到佳人的俏颜,想到这里,他径直走到中间位置,然而他刚坐下感觉屁股好像坐到了什么东西,他正想伸手去抹,突然他感觉屁股下那块地面轻轻的抖动了下,在他还没来的及叫出声时,顿时感觉自己的身子往下坠去。
忙着仔细敲着墙壁的两人感觉眼前突然一片昏暗了起来的同时突然听见咚啪的一声巨响,两人不解的回头看去,却没有看见狂风,因此他们不由的快步走向了之前狂风坐的地方,因为昏暗,走在前面的霍念凤并不知道情况,脚下突然一下悬空。
摔在地上刚爬起来的狂风突然被一个重物再次砸倒,该死的是,那重物还在他身上,让他想爬都爬不起来。
刚想咒骂的时候,突然鼻尖传来一股熟悉的梅花香。
然而突然被他摸上了脸颊的霍念凤感觉脸颊一阵发烫,心没由来的一阵狂跳了起来。
第一次被人那么亲昵的碰上脸颊,还是个男人,而她并不是很排斥,以前她只有看见爷的时候才会有这种心跳的感觉,她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这一定是幻觉,对...大概是在哪一刹那她潜意识里把狂风当成爷了,肯定是这样的!她除了对爷动心外,绝对不会对其他男子动心的,就连狂风也一样,想到这里她急忙想站起身来,脚下却不知踩到了什么,身子再次倒了下来。
原本感觉身上重量轻了的狂风想坐起来,却再次被霍念凤压倒了,他不由的大叫一声:“啊!凤你想砸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