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兔兔跟在火邪鹰身后来到前厅。
他们刚坐了下来,只见左玄亦和狂风两人满脸怪异的一前一后的走进到位置上坐下,当他们的视线相接,两人同时不爽的别开了脸。
看着眼前行为怪异的两人,陶兔兔满脸疑惑的问道:“风哥哥,你...你们这又是怎么了?”
狂风就好像终于遇到诉苦之人似的急切的说道:“阿兔,你来评评理吧。”
说着指向一旁的左玄亦怒道:“你说这世间怎会有这么无耻之辈!欺负我狂风手无寸铁也就算了,这厮打不过,居然还想趁机出手偷袭我,还好我反应够快,要不早就变成马蜂窝了,你评评理...这是君子所为吗?”
左玄亦撇了撇嘴漫不经心的说道:“本公子可从未说过自己是君子,就算是君子,对于你这种无赖之徒也无须行君子之礼吧?”
陶兔兔满脸却不解的看向了左玄亦上下打量道:“不对啊,这左公子身上没带任何的兵器啊?风哥哥又怎会变成马蜂窝呢?”
狂风嘴角抽绪了那么一下,接着滔滔不绝的说道:“就凭他这鸟样?你叫他自个撒泡尿照照,看能不能吓到自个,本来我不想点破他的,事到如今我就和你说吧,你看见他这整天手不离扇的,就这破扇子只要刷的那么一下,那可是好几把利刃就出来了,人家一剑扎去顶多就是一个洞,这厮的破扇子一扎过去就是好几个洞,你说如果哥被他扎那么几下是不是变成马蜂窝了,要不是我狂风武艺过人,估计这血早就被这厮给放干了,岂能安然坐在这里和你诉苦了,我不就是不小心撞见这厮当着众目睽睽之下调戏良家妇女,好言相劝,哪知道这厮不听劝告也就算了,还老羞成怒,对我大打出手,我岂能让他如此得意呢?”
左玄亦刷的一把合起扇子放在了桌上,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悠哉悠哉的说道:“你那是嫉妒本公子长得比你俊美,爱恋本公子的女子更是不计其数,你别以为本公子不知道你独独暗恋着...”
然而没等他把话说完,狂风一下跳了起来快速的捂住了他的嘴。
搞了半天是这娃调戏良家妇女被风哥哥逮到了,因此倍感好笑的陶兔兔咧嘴笑道:“那风哥哥可知道那倒霉遭他调戏的女子是谁?”
狂风松开左玄亦的嘴,手在胸膛上擦了擦后坐回位置上,满脸坏笑的说道:“好像是你身边那...叫...叫什么来着。”
左玄亦顿时感觉自己头皮一阵发麻。
听到这里,陶兔兔一下跳了起来急切的问道:“是不是圆脸蛋儿,一笑起来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狂风笑眯眯的说道:“有没有小虎牙那就不知道了,反正那姑娘当时满脸愤怒的正对这厮破口大骂了,也看见这厮正对那位姑娘是上下其手的,所以这才打算上前劝解,那知这厮就恼羞成怒...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绿袖也在...”
陶兔兔站起身来怒吼道:“左玄亦!你居然敢又去调戏香草!看我今儿怎么修理你!”
因为她的咆哮,狂风和火邪鹰都很有默契的捂住了震的发疼的耳朵。
左玄亦急忙抓起桌上的扇子,慌乱的说道:“那...那个,本公子突然想起还有些事要忙,就不用膳了。”
说完他抬腿就溜之大吉了。
用完膳后,陶兔兔跟着火邪鹰的脚步往宫外走去。
她一边踢着脚下的石子,却没发现前面的人突然停下了脚步,差点撞了上去。
火邪鹰一把扶住她外后退去不稳的身子,冷冷的说道:“习武之人必须眼观六路,耳闻八方,否则像你这样心不在焉的,只怕要是遇到敌人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因为他说的话,陶兔兔一扫之前的神态,瞬间精神抖擞的说道:“爷教训的是,爷现在可以教阿兔武功吗?”
就算那家伙不是跑得快,自己必然也是打不过他的,又如何教训他了?”
每每想到他总是欺负香草,她就气不打一处。
火邪鹰没有回答她,而是走到了一旁。
他吸了口气后,运气将那腹中那口气直落丹田,运掌往不远处的树林中扫去,随即收起手掌的他单手放在背后,冷眼看向刚刚掌风扫去的方向,许久没有任何的动静。
陶兔兔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满脸的疑惑。突然,只见一大片的树叶纷纷飘落了下来。
看着这里,陶兔兔兴奋的跳了起来说道:“爷好棒,爷太棒了!这招好...阿兔就学这招。”说着她双手有些笨拙的平放在胸前,状视学着他之前吸气再吐气,抬手就往不远处的林间扫去。
好半响没有反应,她不死心的再次吸气,吐气运掌往林间反复扫好几次,可是林间依然没有任何异状,她有些垂头丧气的收回了双手说道:“爷,阿兔是不是太笨了,都学不好...”
火邪鹰嘴角上扬着道:“你连最起码的基本底子都没有,一夕之间怎能那么快学会了?”
“那阿兔要怎么样才能有基本的底子了?是要这样吗?”说话间陶兔兔微微蹲下身段,扎了个很不正规的马步说道:“以前阿兔在市集就听那些说书的说过,那些个武林高手刚开始都是从扎马步练习起的?”
火邪鹰围着她转了一圈,一边调整着她错误的手势一边说道:“平行开立,两脚间距离三个脚掌的宽度,脚尖平行向前,勿外撇,两膝向外撑,膝盖不能超过脚尖,大腿与地面平行同时胯向前内收,臀部勿过于突出!”
说完他抬起膝盖顶向了她的屁股。
陶兔兔按照他所说的一动不敢不动的。
火邪鹰站着一旁,这才满意的看着已经基本蹲姿正确的她。
好半响,感觉很吃力的陶兔兔问道:“爷是不是经常这样练习就可以了?那阿兔什么时候才可以学招式了?”
火邪鹰冷冷的瞪了她一眼说道:“扎马步切记不能说话泄了底气!否则前功尽弃了!”
又过了没好一会,实在支撑不住的陶兔兔一下跌坐在地上,她揉着麻木的双腿,哭丧着脸问道:“爷...有没有简单,更快的法子?扎这马步实在是太折腾人了,只怕阿兔马步没能扎得结实,双腿都断了。”
火邪鹰扫了她一眼,冷冷的说道:“没有!”
陶兔兔垂头丧气的问道:“那...那是不是阿兔只要把这马步扎结实了,爷就可以教阿兔武功招式了?”
火邪鹰点了点头。
看到这里,陶兔兔嘿嘿笑道:“那阿兔以后会勤加练习的,哪样阿兔就可以早点跟爷学习武功招式了,因为阿兔也想像风哥哥他们那样飞来飞去的...”
看着她一脸的单纯,火邪鹰再次忍俊不住嘴角上扬着道:“你也累了,改日再练习吧,我们该回去了。”
陶兔兔想站起身来,却又一下跌坐回地上,她哭丧着脸说道:“爷阿兔的脚,好...好像已经没有知觉了怎么办?”
火邪鹰走上前去蹲在她面前,帮她轻轻的揉了揉腿说道:“没事,回去记得用热些的水泡泡脚就可以了...”
享受着他帮她揉腿带来的舒适感,陶兔兔笑眯眯的犹如八爪章鱼似的双手攀上了他的脖子,荡着一抹微笑说道:“遵命!”
忍俊不住嘴角上扬的火邪鹰一把抱起了她站起身来就往火邪宫方向走去。
他们刚走进聚灵阁。
站在门口张望的香草在看到火邪鹰抱着陶兔兔往她走来,紧张的迎上前去微微行礼道:“宫...宫主...兔兔姐你怎么了?”
原本闭目把头轻轻靠在火邪鹰胸膛的她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已经到了聚灵阁,看着眼前满脸关切看着她的香草,她满脸绯红的说道:“爷可.以放阿兔下来了。”
说完她挣扎着下了地。
香草走上前一把扶着站不稳的她。
火邪鹰顺了顺身上的袍子,冷冷的说道:“你好好休息。”
说完他抬步而去。
香草看着陶兔兔满脸溢满笑容的看着离去的人,她抬手挥了挥手道:“兔兔姐你就别再看了!人家宫主早就走远了啦!”
陶兔兔这才回神,刚想抬步往屋内走去,却脚下一软,香草快速的一把扶着她,满脸关切的问道:“兔兔姐你...你没事吧?”
陶兔兔笑嘻嘻的道:“没...没事啦,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说着就着香草搀扶着走进了厢房。
扶着陶兔兔刚坐下,香草为她倒了一杯茶后满脸坏笑的说道:“看得出来,咱们宫主对兔兔姐可是满心的宠爱了,也难怪我们兔兔姐会对宫主是日思夜想,一时不见如隔三秋呢?”
陶兔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满脸的绯红说道:“人家哪有嘛?”
香草笑得很暧昧的说道:“还说没有?”咱门还在洗衣坊的时候,不知道是谁...有次半夜三更,流着口水死死得抱着香草,嘴里嘟囔着:‘爷...爷...阿兔发现您是越看越好看了!能不能亲一口,就一口嘛,说完还嘟起嘴儿就要亲上来,要不是香草反应快,岂不是会给兔兔姐占了便宜去?”
陶兔兔抚摸着发烫的双颊,倍感羞涩的说道:“胡...胡说...香草你...你肯定是听错了,把鸡腿听成爷了!”
香草更为暧昧的看着她笑道:“兔兔姐...那你觉得是鸡腿比较美味了,还是宫主比较美味了?”香草猜想答案肯定是宫主对不对?”
说完她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陶兔兔狠狠的白了她一眼,唇边却挂着笑意说道:“死丫头我还没问你了?你倒是取笑起我来了,响午的时候你和绿袖干什么去了?”
香草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还能去干嘛,这不和兔兔姐分开后,咱们在回聚灵阁的路上,却倒霉的碰到了那个无耻之徒,提起他,香草就一肚子的火!你...你不知道他居然...居然...”
陶兔兔双眸一沉说道:“他是不是又调戏你了?”
香草双颊绯红的点了点头。
这时手里端着点心的绿袖走了进来说道:“姑娘,绿袖刚刚去膳房给您拿来了些点心过来...”说完她把点心放在了桌上。
陶兔兔笑眯眯的拿起一块糕点说道:“还是绿袖对我最好了,那像香草,就知道整天打趣我为乐...”
香草有些不满的娇嗔道:“对对对...这世上除了宫主,也就绿袖姐姐对兔兔姐最好了。”
陶兔兔把手中的糕点往她嘴里一塞笑道:“就数你的话最多了!”
香草不依的跺了跺脚,口齿不清的说道:“哼...兔兔姐最坏了,老是喜欢欺负香草!”
陶兔兔笑眯眯的说道:“谁让你不乖了,不欺负你欺负谁了?”
看着两个犹如孩童般的她们,绿袖摇了摇头微微掩着嘴笑着。
真是服了她们俩了,不过有时候她还是挺羡慕她们的,总是可以这样无忧无虑的斗嘴,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