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南阳王妃不说话,一旁的项明珠勾唇一笑说道:“想来小叔此话从何说起?陶兔兔她恶毒杀害了祖母,小叔不对她问罪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偏袒起她来,知道的人必然会深知你是被她的单纯外表所蒙蔽了,这不知道的人嘛,可就会认为小叔这是为了个人的私情而不顾自家祖母的枉死来维护于她了。”
因为她说的话,左玄亦狠狠的瞪向了她。
然而项明珠却视而不见般,满脸得意的捋着自己的发尾。
此刻她满心期待着,王妃是怎么对付这个该死的贱人的。
更因为项明珠所说的话,原本就倍感生气的南阳王妃此刻更为气怒了。
只见她颤抖着手指,指着左玄亦怒声说道:“娘知道,你是被这个贱人迷惑了心智,但娘要告诉你,不管她是不是杀害你祖母的凶手,然而她也是你大哥那未过门的小妾!何况她此刻是杀害你祖母的戴罪之身!岂容你在这儿为她说情?”
左玄亦倍感气急的说道:“娘,您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可理喻了?以往娘一向慈悲为怀,此刻怎能变得这般心狠手辣的呢?孩儿若然不管,只怕祖母的死将来水落石出之时,娘再来后悔可就晚了啊?”
南阳王妃怒目瞪着左玄亦异常生气的说道:“够了!就因为以往娘过于慈悲,才会让这贱人有机会向你祖母下了死手不说,就连娘也差点命丧黄泉了!最让娘感到气愤的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维护着这个贱人,你可是堂堂南阳王府二公子!娘的宝贝孩儿,你怎能因为这个贱人而来忤逆娘呢?”
左玄亦依然不死心的说道:“娘,不管什么时候,孩儿都不敢忤逆娘,可是兔儿她真的是被冤枉的啊?一定有人故意陷害于她,若是娘因此而就断定兔儿是杀害祖母的凶手,只怕会令真正的凶手感到幸灾乐祸的何况您也不想让真正杀害祖母的凶手逍遥法外吧?”
因为左玄亦说的话,南阳王妃顿时一下沉默了。
然而项明珠在暗自看了一旁的香草后,她急切的说道:“那针线包确实是兔儿妹妹之物,如若小叔和娘还有所质疑,那为何不问问兔儿妹妹身边伺候的丫头香草呢?”
因为她说的话,众人的视线均落在香草的身上。
感受到项明珠使来的恶狠狠神色,香草犹豫了一下后,只见她一下跪在地上,低下了头轻声说道:“回,回王妃,那,那针线包确实是兔兔姐一向最为喜爱的,为此她总是贴身收藏着,从不让他人碰呢?”
因为她说的话,陶兔兔脸色顿时一下苍白了不少。
虽然她已然得知香草已然暗中背叛她了,可是在听到香草此刻明显在帮项明珠对付自己,虽然她一直不愿面对这个现实。
可是此刻她的心备感异常的疼痛,因此她双眸忍不住溢出了泪水,哽咽着说道:“草儿你胡说!虽然我确实非常喜爱这针线包,可是这针线包我一向收藏于衣柜之中,何来的从不让他人碰呢?”
香草心虚的低下了头,轻声说道:“兔兔姐,草儿知道您气怒老太君突然接纳了大夫人,可,可是老太君她老人家何其的无辜,您再怎么气怒于她,又,又怎能下得了狠手,置她于死地呢?”
陶兔兔微微闭上双眸,满脸伤心的问道:“草儿,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要帮着外人来陷害于我,但是我不会怪你的,因为你有你的选择,可是,没有的事儿,你怎能说得如此脸不红气不喘的呢?总之我没做过的事儿我是打死也会认了,至于我们,既然你已然选择了,那么咱门的情谊也就到此为止吧!以后你好自为之的!”
因为她说的话,香草内心备感难过,有那么一刹那,她差点忍不住想求陶兔兔原谅她,然而在想到她如此不看重自己而待绿袖那么好时,尤其是自己心仪的二公子满眼只能看到她而从未正眼瞧过自己,此刻她露出一抹冷笑说道:“草儿不懂陶姑娘在说什么,草儿只是将知道的如实告知大伙罢了,至于陶姑娘所说的情谊,草儿觉得,咱门除了主仆情谊之外,便再无其他了吧?现如今因为草儿说了实话,想来陶姑娘再也容不下草儿的了,所以,咱们的主仆情谊就如陶姑娘所说的,到此为止吧!”
因为她说的话,陶兔兔此刻心如刀绞般,以往的姐妹情深在她口中只是所谓的主仆情谊吗?更因为自身的利益,她就可以这般轻易的想要至她于死地吗?”
想到这里,此刻陶兔兔双眸中的泪水瞬间一下滴落了下来。
早已不耐烦的南阳王妃深深的吸了口气后说道:“好了,你们都别再争论了,现如今连这贱人的贴身婢女都说那针线包是这贱人的了,那么亦儿,你现在还有何话可说?”
左玄亦怒目瞪着香草,大声的说道:“娘不能因为一个婢女的说辞就确定兔儿是杀害祖母的凶手!依孩儿看,此事还是等大哥回来后再行定论吧?”
项明珠不冷不热的说道:“小叔莫不是觉得只要焱哥哥回来了,就能救得了兔儿妹妹了吧?兔儿妹妹是杀害祖母已然是不争的事实了,依本夫人看,兔儿妹妹如此恶毒的杀害了祖母她老人家,若是这都不严惩的话,只怕此事若是传到了坊间,只怕会引来众多世人的嘲笑吧?”
眼看项明珠一次又一次的故意和自己唱着反调,左玄亦备感生气的问道:“大嫂如此处心积虑的一心想要娘冤枉于兔儿,就不知大嫂安的是何居心了?”
项明珠微微一笑说道:“小叔真会开玩笑,本夫人何来的居心呢?本夫人只是不愿看到祖母她老人家就这么枉死了,然而凶手却轻易逍遥法外的,如今唯有处置了凶手,相信祖母她老人家若是有在天之灵,必然也会感到宽慰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