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早已没了耐心的左玄亦瞥了琉璃一眼说道:“既然兔儿求的情,那么此次本公子就饶了你一命,本公子现在不想看见你!还不快滚?”
听到这里,被喜鹊搀扶着站起身来的琉璃在狠狠的看了眼陶兔兔后这才随着喜鹊的搀扶踉跄着离开了。
她们一离去,早已感到疲累不堪的陶兔兔突感身子一软,好在被反应快的左玄亦给一把扶住了。
看着显得极为虚弱的佳人,左玄亦想也没想就一把将她打横就抱了起来。
陶兔兔无力的挣扎着,怒声说道:“放我下来!”
左玄亦显得极为心急的说道:“不成!这儿连张榻都没有,你现在的身子这般虚弱,我还是将你送回迎梅阁去,好生的歇着。”
说完他抬步就往门口走去。
然而陶兔兔气急败坏的说道:“我哪儿也不去!就要在这儿待着,既然王妃将我关入了材房,若她得知你将我送回了迎梅阁,她必然会大怒的!”
左玄亦想也没想就说道:“此刻本公子可顾及不了那么多了,不说别的,现在已然入冬了,若让你继续呆在这儿,只怕还没等娘她来处置于你,只怕你早已香消玉殒了!”
说完,他不再理会陶兔兔的反抗,而是抱着她快步的往门口方向走去了。
邀月居的某间厢房内。
只见坐在桌前的琉璃始终阴沉着一张俏脸。
站在一旁的喜鹊眼看主子脸色这般难看,她更是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这时只见冬灵快步走来。
看到这里,琉璃很是心急的站起身来,急切的问道:“冬灵公子爷他人现在还在迎梅阁吗?”
看着脸色明显很不好的主子,冬灵犹豫了一下后,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小姐,冬灵一直未能看见二公子从迎梅阁出来了?”
因为她说的话,琉璃脸色更为难看的说道:“该死的贱人!因为她之前本小姐差点就殒命在公子爷的手中了!”
冬灵小心翼翼的说道:“小姐,其实不能怪陶姑娘的,是二公子他心仪着陶姑娘,之前小姐对她如此的过分,可是关键时刻陶姑娘还出面为小姐向二公子求情,若不是幸得陶姑娘的求情,只怕小姐已然...”
在看到主子凌厉的双眸扫向自己时,冬灵吓得一下噤声了,没有再说下去。
因为冬灵说的话,心里早就不快的琉璃抬手指着她非常生气的说道:“你到底是谁的丫鬟?为何尽替那个贱人说话呢?若不是那个贱人,本小姐至于惹得公子爷这般生厌吗?”
一旁的喜鹊急切的握住琉璃的纤指说道:“好了,小姐,您就别生气冬灵这丫头的气儿了,这丫头一向这般少根筋的,您可别气坏了自个的身子。”
琉璃更为生气的说道:“本小姐怎能不生气呢?现在公子爷对本小姐如此的生厌,本小姐还怎能坐得上二夫人的位子呢?”
喜鹊露齿一笑说道:“小姐先别慌,这不是还有大夫人为小姐撑腰吗?然而大夫人如此的憎恨那个陶姑娘,想来若是她得知此刻那陶姑娘被二公子已然送回了迎梅阁了,必然会气得七窍生烟的。”
因为喜鹊说的话,原本还满脸怒气的琉璃顿时微微勾唇笑道:“对啊,本小姐怎能将大夫人给忘了?喜鹊,你马上前去枫泽楼告知大夫人,就说那贱人现在已然被二公子送回迎梅阁了,若是她得知了,想来她必然会跑去告知王妃的,这么一来,本小姐就不信那贱人还能在迎梅阁里待得安生!”
喜鹊顿时笑容满面的说道:“是,奴婢这就去。”
说完她抬步快速的往门口走去了。
看着喜鹊离去的背影,琉璃双眸瞬间露出了丝丝的得意之色。
想当初任琴心再怎么厉害,还不是让她琉璃给干掉了,现在这个贱人居然敢和她琉璃相斗,只怕她还没等到大公子回来,就已然被王妃又或者大夫人给折磨死了。
看着自己主子笑得这么开心,此刻冬灵心里不由得为陶兔兔捏了一把汗,她跟在主子的身边多年,主子是多么的心狠手辣她是早已见识过了,以往虽然她不赞同自己主子的为人处事,可是她又不能多说什么,尤其自从喜鹊跟了主子,成为了主子身边的红人后,她发现主子变得是越发的阴狠了。
迎梅阁内,看着室内的床榻边沿上坐着的左玄亦双眸始终落在依然熟睡的陶兔兔身上。
在一旁候着久久不肯离去的香草看到这儿,此刻她内心倍感不是滋味的,当视线在落向躺在床榻上的陶兔兔时,她双眸顿时充满了丝丝的怨恨。
若不是她陶兔兔,二公子怎能从未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呢?然而她什么都不需要做,就连躺在榻上,就能将二公子的满心思绪牵制于她的身上,当看到带着项明珠以及几个婢女匆匆赶来的南阳王妃之时,香草的双眸深处闪过了一丝幸灾乐祸,想必这儿即将会有好戏可看了。
果不其然,南阳王妃在一跨步走了进来,不由分说指着左玄亦怒声说道:“亦儿你现在是越发不将娘放在眼中了,明知是娘将这杀害你祖母的贱人关押进材房的,然而你却依然不顾及娘的感受将这贱人送回了迎梅阁来,在你的眼中,可还有我这个娘?”
左玄亦急忙站起了身段,急切的说道:“娘兔儿她不会是杀害祖母的凶手!还望娘别让气怒蒙蔽了心智。”
然而此刻因为她们的吵闹声,躺在榻上的陶兔兔悠悠的醒来了。
在看到怒目瞪着她的南阳王妃时,因为心慌,虚弱的她连忙坐起了身段急切的说道:“还请王妃别再责骂于二公子了,兔儿这就自个回到材房去。”
说完,她就想下地。
然而左玄亦急忙走上前去,按着她的肩头,不让她下地,而是倍感恼怒的看着南阳王妃说道:“娘,您怎能这般狠心呢?兔儿的身子现在这般的虚弱,您让她回到材房去,岂不是要了她的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