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神情显得格外异常的南阳王妃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莫名其妙的泪如雨下的。
陶兔兔显得手足无措的轻声说道:“王、王妃,您,您没事儿吧?”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南阳王妃一把紧紧的抓着陶兔兔的手,显得很是急切的说道:“快说!这玉佩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不明就里的陶兔兔想抽离被她抓得生疼的手说道:“王,王妃,您,您抓疼民女了。”
听到这里,南阳王妃慌忙的松开了她的手。
陶兔兔在看了眼南阳王妃手中的玉佩后,她小心翼翼的问道:“王,王妃为何会问这块玉佩的来历呢?”
不知为什么,想到王妃之前异样的神情,她的心没由来的变得有些紧张了起来。
南阳王妃用手绢爱怜的擦拭着手中的玉佩,哽咽着说道:“这玉佩是焱儿六岁那年王爷赠予他的,已经十七年了,本妃没想到此生还能见到这块玉佩。”
说完,泪水一下从南阳王妃的双眸溢了出来。
听到这里,陶兔兔身子猛的颤了下。
王妃是说这玉佩是王爷送给焱大公子的?然而这玉佩可是爷让她代为保管的,如果真如王妃所说的,那爷岂不是...因为自己所想到的可能,此刻她的心再也平静不下了。
不行,她现在不能慌,或许只是王妃弄错了呢?
想到这里,陶兔兔的手不由的收紧,她强压住内心的慌乱,看着双眸溢着泪水的南阳王妃说道:“普天之下,类似的玉佩何只其多,而且这玉佩少了一半,会不会是王妃记错了呢?”
她内心多么希望就像她所说的,只是王妃记错了。
只要想到爷如果是那与王妃失散多年的焱大公子,她的心就莫名的慌乱了。
并不是她不希望爷找到自己的至亲,而是她与爷的身份原本就悬殊,如果爷真的是南阳王府的大公子话,她还能像现在这样守在爷的身边吗?要知道王府的大公子可不是一般的平民女子可以匹配得了的,而她或许连一般的平民女子都不如呢。
南阳王妃轻轻抚摸着玉佩上残缺的字,斩钉截铁的说道:“不,本妃断然不会记错的,这玉佩之所以会少了一半,那是因为当年被焱儿失手打破了,而另一半却被王爷一直贴身收藏着,然而只要将这刻有火字的半块玉佩和王爷的那半块合在一起是个焱字,这十七年来,这玉佩始终深深的刻在本妃的心里头从未淡去,本妃又怎会弄错呢?”
听了南阳王妃所说的话,陶兔兔内心仅存的一丝希望都被破灭了。
玉佩上那雕刻得苍劲有力的火字她是再熟悉不过了。
因为以前每当她想爷的时候都会把玉佩拿出来爱不释手的把玩着。
更因为这块玉佩是爷找到至亲唯一的物件,所以玉佩上刻的火字犹如烙印在她的心上,因为她始终相信,总有一天,这玉佩一定能帮爷找到自己的至亲。
然而南阳王妃并没有察觉到陶兔兔异样的神色。
她激动的拉着陶兔兔的手说道:“你一定见过焱儿对不对?你快告诉本妃,你是什么时候,在哪儿见到他的?你现在还能找得着他吗?”
说完,南阳王妃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从双眸中溢了出来。
看着此刻脸上挂满泪水的南阳王妃。
陶兔兔在犹豫了下后低声的说道:“其,其实王妃已,已经,见,见过他了。”
听到这里,南阳王妃难掩内心的喜悦,她急切的说道:“你,你是说本妃已,已经见过他了?”
只见陶兔兔轻轻的点了点头。
看到这里,南阳王妃抬起纤手微微捂着唇,轻轻的呓出:“难,难道是,是,本妃上次错认是焱儿的火,火公子吗?是他,一定是他,他就是本妃的焱儿对吗?”
说完南阳王妃双眸噙着泪水自言自语的说道:“怪不得本妃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会把他当成焱儿,然而他的神态和王爷当年是那么的神似,原来他,他真的是本妃的焱儿,是本妃那失散十七年的焱儿,难怪本妃一看见他就倍感熟悉。”
看着泣不成声的南阳王妃,再想到那次爷在诉说自己身世时黯然的神情。
陶兔兔的内心在经过一番挣扎后。
她轻轻的反握着南阳王妃的双手说道:“王,王妃,民女也不,不能确定爷他到底是,不是焱大公子,但,但是,民女记得以前听爷说过,在他的记忆中,这玉佩就一直被他随身携戴着,只是偶然的机会下爷将这玉佩让民女代为保管的。”
在一口气说出这一番话后,此刻陶兔兔的双眸显得有些湿润了。
虽然她非常不希望爷就是焱大公子,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将玉佩的来历说了出来,因为她知道,虽然爷嘴上不说,其实他的内心一直都非常渴望能找到自己的至亲,如果说出来能帮到爷找到他的至亲,就算她以后再也不能守在爷的身边,她也认了,因为她只想爷能每天过得开开心心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将不知自己至亲是谁的痛楚掩埋在心中的最深处,每当思念的时候都站在窗前沉思。
然而南阳王妃听了她说的话后,破涕为笑的说道:“他就是本妃的焱儿,是本妃的焱儿,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他长得更俊不说,还比本妃高多了不少呢?”
说完,南阳王妃露出一抹微笑,热络的拉着陶兔兔坐了下来说道:“看陶姑娘和焱儿一定很熟吧?本妃很想知道有关焱儿的一切,陶姑娘能和本妃说说有关他的事儿吗?”
看着笑容满面的南阳王妃,陶兔兔的思绪不由的飘远。
想到心仪的他,她嘴角忍不住微微的勾起说道:“刚认识爷的时候,民女觉得吧,爷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拒人千里似的让人难于接近不说,对待下人还总是板着一张冷脸,行为还很恶劣呢?”
听到这里,南阳王妃急切的问道:“怎么个恶劣法?”
陶兔兔笑意更深的说道:“说有多恶劣就有多恶劣,王妃可知被人用整盆汤从头上浇下的感受吗?”
南阳王妃诧异的捂着小嘴,摇了摇头说道:“确实有够恶劣的,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想来焱儿小的时候确实是挺顽皮的。”
陶兔兔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那时候民女气得是真想把爷暴打一顿,但是碍于他是主子,所以也就只好忍了,后来吧,在和爷相处了一段时日后,发现爷平时虽然话不多,但是并不像外表所看到的那样,对人那么冷漠无情,其实爷内心是非常善良的,他只是不善于表达,就连关心人,都是冷着脸凶巴巴的,所以才会很容易让人误解了他吧?”
听得津津有味的南阳王妃感慨的说道:“想来焱儿的脾性和他爹是一模一样呢?表面看来像是一座冰山,其实他们的心比谁都还热,只是他们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罢了。”
说完,南阳王妃看向陶兔兔,微微勾唇说道:“本妃想更多的了解焱儿,不知陶姑娘还知道些什么呢?”
陶兔兔想了想后,有些黯然的说道:“还有就是,爷只要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喜欢一个人看着窗外发呆,开始的时候,民女也不知道爷到底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偶然的机会下知道爷从小就和至亲失散了,那时民女就想,或许每当爷看着窗外发呆的时候,大概是在思念失散的至亲吧?”
听完了陶兔兔说的话。
南阳王妃用手绢搽拭着眼角,一脸自责的说道:“都是本妃的错,当年没能保护好焱儿,所以才令他流落在外头吃了不少的苦头,当年他年龄又那么小,这么多年以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他在外头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头吧?”
看着已经是泣不成声的南阳王妃。
陶兔兔轻轻拍着她的手安慰道:“王妃不要难过了,还好的是,当年爷很幸运呢?因为他被江湖人称的怪老头给救了,如今那怪老头可是爷的师傅了,而爷的一身武艺就是他所教的,再说了,爷他很能干,他现在可是火邪宫的宫主呢?那伺候他的人都可以从王府排到大街上去了,所以王妃不必太过自责了。”
因为陶兔兔说的话。
南阳王妃一脸感激的说道:“想来多亏了那怪老头救了焱儿,还把焱儿教得如此出类拔萃,如若有机会本妃必然要好好的答谢他老人家的大恩大德,要不是他老人家当年救了焱儿,此生本妃都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焱儿了。”
陶兔兔露出一丝笑意说道:“会的,相信王妃一定会有机会报答他老人家的。”
南阳王妃点了点头。
随后她握着陶兔兔的手说道:“谢谢陶姑娘告诉本妃这么多有关焱儿的事儿,才令本妃对焱儿的过往是更为了解了。”
然而陶兔兔在打了个喷嚏后,有些口齿不清的说道:“王,王妃过于客气了,民女只是把知道的说出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