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彻怕她磕伤,急忙去护住她。谁知她竟拿自己当掩护,一把将墨水抹在了他的脸上。
“哈啊哈哈哈!”林瑶青望着他的黑脸胜利大笑。
张彻一愣,皱眉怼道;“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我是怕你摔着才过来抱你的,不然你早就磕到柱子上去了,你倒是恩将仇报!”
“我不管,谁让你先画我的?”林瑶青说着,毫不示弱的再朝张彻脸上继续涂抹着。
“好!咱看谁治过谁!”张彻施力将她托抱在怀中,一只大掌逮住她作乱的两只小手,另一手再沾墨汁,胡乱在她的两颊展开画作。
“啊!讨厌!”林瑶青左右扭头挣脱不得,“你欺负我!你欺负我没武功!欺负我没你力气大!”
“我欺负你的次数多着呢!也不差这一次!”
两人一阵厮打,林瑶青忽而坐到他的退心处碾压了一番,令他闷闷的发出一声轻哼。
她见他神色有异,匆匆逮住了时机立刻逃脱他的束缚,一巴掌又糊在他的脸上:“让你欺负我!”
“好啊你!”张彻又去逮她,“看我怎么收拾你!”
林瑶青急忙跳下逃窜,张彻从后追随,胡乱扭打在一起,不一会儿两个人都画成了大花猫,哈哈笑作一团。
这时,张父与张母从书房外路过。
“大老爷!大夫人!”戴筝故意扬声行礼,警示自家少爷。
林瑶青闻声,立马从张彻身上爬起来。
张彻也急忙拍拍身上的尘土站直了身子。
张父进屋,见二人玩闹得满脸墨水狼狈不堪,不禁大声呵斥道:“彻儿!你们这般模样成何体统!”
张彻和林瑶青低头行礼,“父亲!母亲!”
张父再斥:“枉我之前念在你们年纪尚小,还劝你们母亲不要管束的太严苛,谁料你们竟如此不知好歹!彻儿!我不是命你看帐的吗!你都看到哪里去了?瑶青!你二弟马上就要成亲了,你这个做大嫂的不帮助母亲料理婚事,却躲在屋里偷懒懈怠,哪有一点长媳的风范!”
“对不住,父亲,是儿子错了。”
“对不住,父亲,是儿媳错了。”
两人齐声致歉。
秦氏在旁道:“老爷,您如今可算亲眼瞧见了?我一个人天天忙里忙外的不讨好,抱怨两句还被你和族长指责,你看看,小辈们倒落得自在呐!徒徒让我一个长辈瞎忙活!”
对于秦氏的抱怨,张峥一直都是知道的,可媳妇每每都被族长反驳了回来,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毕竟当爷爷的宠爱孙子,他便只能委婉的劝解妻子几句,可如今亲眼看见他们没大没小的玩乐,怒意终是从胸腔中爆发,他伸臂训斥道:“枉我看在你们新婚的份上还想宽松你们几天,一心想着你们能尽快生个孙子也不愿管教你们。到底是我太溺爱了,错怪了你们母亲。从现在起,我得好好管管你们俩了!你们立刻给我换件衣服,洗漱整齐后彻儿你到我房里来!瑶青,你去你母亲房里协助筹备婚事!”
“是!父亲。”
“是!父亲。”
两人应下。
“太不像样了!”张父叹了口气,甩袖而去。
“恭送父亲!”
父母走后,夫妻二人赶紧回房把脸上的墨水洗掉。
望着水盆中漆黑的墨水,林瑶青略带忧伤道:“之前一直觉得父亲不爱说话,挺和气的,原来也是一位严父。”
张彻拿来一条面巾帮林瑶青把脸擦干净,宠溺地说:“对不住,害我的夫人受委屈了……其实从小父亲对我的要求就很严苛,除了花钱,其他方面父亲总是时时管控着我。一道饭菜多吃几口,他便让人三天不准再上这道菜。哪个玩具多玩了两天,他就命人收走。父亲确实没有表面上那般和蔼可亲,以后在他们面前还是谨言慎行的好。”
“我隐约觉得,你父亲对你有所忌惮呢……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林瑶青嘟囔着,“我在家里也是老大,爷爷和父母对我也很严苛,但只是单纯的寄予厚望而已,完全忌惮恐惧我的感觉。”
张彻无奈叹了口气,“父亲擅长经商生财之道,武功却平平凡凡,远不如其他三大家族的同辈,所以他的心中一直是存有顾虑的,尤其是见我武功不俗,爷爷又格外疼爱我,难免会产生别的想法,你的猜测也并非没有道理。”
林瑶青吸了一口气,若真是如此,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也是微妙。
“好了,赶紧走吧!”张彻帮妻子穿戴整齐,最后嘱咐道:“一会到了母亲那边嘴甜着点,多帮母亲做点事,别让她挑出你的毛病。”
“我知道了。”
*
锦凉城江湖势力盘根错节,以魔宗的杀手组织势力最为强大,其余还有百余个大大小小的流派堂帮,猛虎堂便是其中之一。
猛虎堂堂主与褐龙帮副帮主一直有私仇,但奈何对方武功太高,一直无从下手。不得已猛虎堂堂主只能向魔宗求助,古槐公子便遣了萧边去了解此任务。
任褐龙帮副帮主再狂傲,终究也不是萧边的对手。一番激斗,萧边几招便砍掉了副帮主的头颅。
其余帮徒们远远持刀围绕在萧边附近,却无一人敢上前挑战。
萧边冷哼一声,俯身提其颅脑,悠悠哒哒毫无阻拦的从褐龙帮离开了。
一颗圆滚滚的头颅滚到了猛虎堂堂主脚下,堂主先是惊恐地退缩了一步,定睛一看死者是褐龙帮副帮主,两眼又闪烁着喜悦的光芒。“魔宗之人果然爽快!”他双手奉上一个装满金子的钱袋:“这是尾款,还请阁下笑纳。”
蒙着面巾的萧边随手掂了掂,见分量充足,一个字也没说就转身离开了。
望着萧边远去的背影,猛虎堂堂主转身问向手下:“他是怎么干掉褐龙帮那家伙的?”
手下回道:“听说这位高手只用了五招,就将副帮主击杀。”
“这厮如此厉害!以后魔宗的人千万不要轻易招惹!”
手下的青年挠着头发:“堂主,这杀手的身形,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呢!”
堂主问:“你小子最会记人了,这次怎么记不住了?”
“嘿嘿,这不是看不见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