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当那群被捆住的家伙丢在众人面前后,宰子义发出了质问。
“说!你们是谁派来的?”
虽然宰子义已经隐约猜到这群人和侯爵仲允有关,他还是决定让他们亲口说出这句话。
没人回应他。
“我们嘉纳学院虽然比不上军队和侦查办,但是想从你们这么多人嘴里撬开一个还是没问题的。”
宰子义没有放弃,可是依旧得不到答案。
“好,果然有骨气。想必你们主子见到你们这样心里说不出有多么欣慰了。”宰子义向前走了几步,“可是现在问题有点严重,不耍些手段就会有麻烦事发生。”
“各位,得罪了!”
宰子义大步向前,根本不顾其他人的脸色,从旁人手里抽出一柄长剑直接朝跪在最前方的黑衣人右肩直直地刺去。鲜血淋淋不断,原来是剑身穿透了他的肩胛骨。真是残忍啊,仲懿不忍心继续看下去,故而掩面偏视。这么做的人还有很多,其中女生占据了绝大多数。
可是那人愣是一声惨叫都没发出,只是抿嘴冷哼了一声。
“果然是硬骨头!”
宰子义手中的剑如芭蕾舞的舞者跳跃了一下,随即立马插进那人的大腿窝里。
“呃啊~~~!”
这下那人可就坚持不住了,那凄惨的叫声在会堂的回音加持下愈加响亮。
“够了!谁给你的脸面来审问我家家仆了?”
在旁站立多时的仲允终于忍不住了。此时的他脸色看起来很差,他的几个护卫也都往旁边尽散开来。
“吼吼,我还以为侯爵先生这么能沉住气,打算到死也不承认了呢!”
虽被众人围困,宰子义却依旧不卑不亢地回答侯爵的话。
“好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侯爵没有理他,想必他也明白之前那出戏是演给他看的,心里对此人愈发厌恶。
见侯爵大人没有怪罪小的自己,那些跪在地上的黑衣人都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向侯爵大人哭诉自己的遭遇:
事情发生在晚上八点的时候。这十余人按着侯爵大人的吩咐候在嘉纳学院的研究大楼附近。结果就在这时,他们看到了三个不速之客从楼房的后门溜了进去。
这种事情怎么允许发生。家臣们知道自家主子今天前来争夺的是什么,也知道有其他人窥视这东西很久了。所以这十几人分成了两队,一队继续留在外面,一队也跟着他们往里去了。
可是后门进去尽都是些杂物,也没一盏灯。要知道在八点的时候天已经是漆黑一片了。要不是这几人专注守着这几个门,不然还真被人给溜进去。有人进去事小,主子的货出问题事大。也是这份心壮了他们的胆,令他们一直蹑手蹑脚地踟躇前进。
不知道在沿着又小又窄的路走了多久,在就连空气都有些凝滞的地方他们终于看到了路尽头传来的昏暗烛光。
是之前那三个人!家臣心中这样认为着。虽然很是担心,但也不能此时贸然出手。所以家臣们在等待时机,等待出手的好时机。
终于在等候十多分钟后听到了前方传来的开锁声——是他们将门锁打开了——他们即将就要进去了!
时不我待,众家臣如蝗虫般倾巢而出。在奔袭数十米后方才放慢了脚步,一点点摸到门旁,观察里面的动静。
可就在这时,屋内传来了激烈的打斗。正当我们想从门缝中窥视一番时,那扇门“嘭”地打开了,里面伸出了一只脚,把我们给全都击飞了。接着我们醒来时便已经发现自己被捆绑起来,像货物般安置在一辆拖车上。
“照你们这么说来,你们也是受害者?”
众黑衣人断断续续说了很多,宰子义将众人的话串起来在脑袋中过了一遍后得出一个结论:幕后还有黑手。
“是的,是的。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老爷救我们呐!”
家臣不是自己手下的兵,仲允当然心疼。见状,我们的侯爵大人只好委屈自己向院长赔了个不适。院长脸上锃锃发亮,和颜悦色地对宰子义说:“罢了,就暂且将他们的手脚的绳链松开。”
宰子义也没多说些什么,右手一挥让那群搞科研的就乖乖给他们解绑。
“哼,谢谢。”
侯爵的傲气不能丢。
“喝,不用谢。”
“可是这样一来,那我们不又进了死胡同了嚒?”
院长凑上前,看他的神情中还隐喻了些担忧。侯爵和皇子纷纷表示赞同。
“谁说进死胡同了?!”
宰子义怼起人来连自己的老院长都不放过,借敲打着“棺材”出气的同时说着气话:
“院长大人,您搞科研真的成老糊涂了。”
“此话怎讲?”虽然脸上无光,但毕竟批评自己的是自己的学生,还是没那么丢脸。
“这个问题还是得去问三皇子和侯爵大人了!”
“嗯?”
突然被波及到的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
“为什么要问我们?”
“或者说问问贵宾席上的其他众人也行……”
三皇子和侯爵还是没能猜出谜底。
“这个人偶的消息我们封闭得很好,就算是漏出一点风声也是不可能将你们这群大鱼全都给吸引过来的……”
仲懿好像明白了点什么,可依旧还有一层薄薄的纱笼罩在真相面前。
“是谁把人偶的信息透露给你们的!”
此言一出如霹雳惊雷,众人耳中嗡嗡作响。
“竟是如此转折!”
凉意从后背渗入脊髓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