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觉手捧酒葫芦,恭敬的敲开了疯老师的房门,诚挚的将酒葫芦奉上。
“请求老师原谅我与嗷娃昨日不敬之罪。”温觉态度诚恳的说道,拔开酒葫芦的酒塞,醇厚的酒香顿时充满了整间房屋。
疯老师吸吮着空气中吸引他的气味,一把夺过温觉手捧的酒葫芦畅饮开来。一阵豪饮之后,红晕再度染红了脸庞。
疯老师呼出浓重的酒气,迷迷糊糊说道:“我原谅你们了,去把这个酒葫芦清洗之后,给我装满烈酒。”
“好。”温觉不假思索的答应,疯老师肯原谅他和嗷娃,便是最好的结果。虽然是在疯老师酒精上头之后所言,但是酒后吐真言,温觉可是深信不疑。
温觉得到疯老师的原谅后,将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第一时间告知嗷娃。嗷娃得知,从平地蹦跳起来,表达心中的欢愉。
临走之前,温觉遇到了风屿,与风屿热情的打了招呼。
什么情况?风屿面对着突如其来的转变,有些应接不暇。
“孩子们,你们都很优秀。只是还缺少点磨砺,老头子我便做回恶人,在你们还是我学生的时日里,将你们磨砺成为寒光闪耀的利刃。”疯老师透过窗棂的一个微小的洞洞,看着各司其职的学子,会心的微笑着。
接连几日,都是如此光景。
温觉打酒的精准度在无数次的练习下变得滴酒不漏,性情不似先前那般急躁,张扬之气不复存在。
嗷娃则是感觉对事物拥有了更加深刻的看法,观察力愈发细致入微。
温觉同嗷娃都感觉脱胎换骨一般,但是具体是哪些方面,没有经过实践,温觉同嗷娃说不出来。但是正是这种奇妙的感觉,令温嗷坚定留在无名的决心。
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温觉同往常一样去打酒给疯老师。
“温觉。”一道清脆且熟悉的声音在温觉耳边响起,勾起了温觉心中的无尽怀念。
“甄珍。”温觉没有多余的言语,眼神中的深情款款便可以诉说千言万语。两人紧紧相拥,享受着“久违”的甜蜜时刻。
思念是一种默默的痛,对彼此每一秒的思念,不亚于度日如年的痛苦。
“这么多天没见,想我了吧。”温觉自恋的说道。
“谁会想你,我在清郢院如鱼得水,哪里会想你?”甄珍口是心非。
“诶呦,清郢院可没有我这样风流倜傥的男学子,你怎么可能不会想我?”温觉打趣道。
甄珍听闻温觉接二连三自恋的话语,决心要消消温觉的“嚣张”气焰。
甄珍故作感叹,一副惋惜的表情说道:“清郢院是没有男学子,可是其他几院却是数不胜数,追求我的男学子可谓是成群结队。”
温觉听到甄珍周围恶狼环饲,小情绪便喷发出来。激动的说道:“什么?岂有此理,他们不知道你甄珍是有夫之妇吗?”
温觉生气的模样煞是英俊,那一副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气魄令甄珍无比倾心。
但是甄珍还是抑制不住打趣温觉,哀叹的说道:“我向他们解释了,可是他们说,即便是有夫之妇,也要等我到海枯石烂。”
“岂有此理?带我去找他,不把他打趴下,我就不叫温觉。”温觉气势汹汹的说道,脸色愠怒。拥抱甄珍的双手也变成了一只手与甄珍十指相扣。
“哈哈哈,小心眼,我骗你的。”甄珍喜笑颜开,温觉对甄珍态度令甄珍内心雀跃。
“骗我的?”温觉一脸黑线,合着半天甄珍不过是捉弄自己。但是一瞬之后,脸色变得雨过天晴。
甄珍害怕温觉多虑,解释道:“这几天我一直在清郢院中,从不曾出过清郢院的院门。只是今天,我,我想你了。”
甄珍的话语音量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呢喃。不过好在温觉的听觉敏锐,一字不落听清了甄珍的肺腑之言。
但是欣喜很快转化为了共鸣,分别的时日中,温觉又不是何尝想念着甄珍。一颦一笑,成为温觉心中永恒的丹青。
“我也想你了。”温觉坦诚的说道,宣泄内心最深刻的情感。
温觉甄珍甜蜜的诉说着衷肠,可惜时光易逝,温觉感觉着空空如也的酒葫芦,只得依依不舍的同甄珍告别。
甜蜜的时光总是短暂,所以当温觉打酒回来之时,早已超过平日的时间。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疯老师既没有咆哮,也没有急不可耐的焦急在门前徘徊,显得沉着,仿佛酒与生活脱节一般。
这一举动令做好了接受疯老师咆哮的温觉大喜过望。本以为会受到疯老师一顿歇斯底里的咆哮,可未曾想却是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