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温觉,我见过你。”风屿振奋的说道,没想到在无名学院这种不被看好的学院,竟然能够遇到昔日故人。
“风屿,记忆力不错,阔别这许时日,未曾想在此处再度相遇。对于你这个奇级术师,我可是记忆犹新。”温觉打趣道。
“这位是?”风屿手指温觉身旁的嗷娃,好奇的问道。
“他叫嗷娃,是我的兄弟。”温觉骄傲的说道,嗷娃对于温觉来说,绝非坐骑与主人,而是过命兄弟。
“原来是嗷娃兄弟,失敬,失敬。”风屿彬彬有礼。
嗷娃随意回应一声,拽了拽温觉的衣角,说道:“大哥,时辰差不多了,该启程离开这一无是处的无名学院,摆脱那冷血的疯老师了。”
温觉望着窗棂外有些阴沉的天色,温觉依依不舍的站立起来,语气沉重的说道:“风屿兄,与你相遇,温觉甚欢,只是命运弄人,短短寒暄,便要别离。我们,有缘再见。”
“温觉兄这是何意?难不成要离开无名学院?”风屿聆听出温觉话语中的弦外之音,焦急的问道。
“正是,温觉在临走前,希望风屿兄能够尽早离开无名学院。有这样的导师,恐怕死了都无人收尸。”温觉话语中锋芒毕露,直指疯老师。
风屿听到温觉的话语,不顾伤痛的从床榻跳下,挡在温觉的身前,怒火冲天的咆哮道:“温觉,我告诉你,你无论如何侮辱我,诋毁我,我都可以忍受,唯独玷污导师,我无法忍受。”
“风屿兄为何如此愤怒,温觉所说,不过是忠言相劝,不希望看到你惨死落得个无人问津的结果。”温觉声嘶力竭的呐喊道,情绪同样激动。
“惨死,啊哈哈。”风屿“捧腹大笑”,继而说道:“倘若没有老师,风屿早就惨死,何须今日。”
“风屿兄难不成认为温觉信口雌黄,无中生有,挑拨你们师生关系?”温觉停顿一会,捕捉着风屿的表情。
风屿默不作声,愤懑模样依旧,温觉知道空口无凭,无法撼动风屿心中的执拗想法,故而说道:“不瞒你说,我亲眼所见当你命悬一线之际,疯老师给你猛灌烈酒。正是因此,我才看透疯老师的本性。故离开无名。”
温觉希望能够以此劝服风屿,说服风屿离开无名。
“哈哈哈,温觉兄,我想你是误会了。”风屿聆听温觉的事例后,转怒为喜。
误会?嗷娃同温觉异口同声的说道,纷纷感觉不可思议。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我在格斗场遭到了暗算,深重剧毒……”风屿徐徐解释。
温嗷(温觉和嗷娃)听到风屿的解释,无不恍然大悟,茅塞顿开,还夹杂着些许羞愧。不善言辞的疯老师救治风屿,却被误以为是草菅人命,令得知真相的温嗷好不羞愧。
温觉与嗷娃此刻无比尴尬,想要就在无名,可是豪言壮语都已放出,再度反悔,颜面有些难看。
似乎是看出了温觉的“难言之隐”,风屿开口挽留道:“温觉兄,既然污秽已经化解,不妨就留在无名。”
“风屿兄盛情难却,却之不恭。”温觉大喜过望,与风屿寒暄起来。
嗷娃见温觉改变了主意,便将行囊搁置,离开了青砖小房,去到了药园,精挑细选了一批紫薰草种子。
嗷娃挑选完毕后,并未立刻离开药园,而是将种子好生护理一番,令种子保持着最佳的状态。
做好了一系列繁琐的护理工作之后,嗷娃方才回到无名,将种子细致的埋葬在土壤中,有秩的浇灌水源。
于此同时,温觉同风屿谈论着有关疯老师的话题。经过风屿详细的讲述,温觉才深刻的意识到,疯老师虽不善言辞,对学子却倾心相授,良苦用心鲜有人能够觉察。
回想起自己对疯老师所做的一切,温觉顿觉羞愧难当,为了表达自己的歉意。温觉找到了被遗落在院子中的酒葫芦,来到了酒窖,细嗅着酒窖中的酒香,寻找到最为醇厚的酒桶,将其中醇香的美酒一滴滴灌进酒葫芦中。
就这样,嗷娃和温觉通过自己的方式,舒缓心中的愧疚。
翌日
当太阳再度临幸大地时,风屿拖着重伤初愈的身体,练习起了自己的剑法。
风屿看到悉心呵护土地的时候,说道:“嗷娃兄好兴致,一大早就打理着片土地。”
“嗯。”嗷娃敷衍的答道,冷落了风屿。
风屿见嗷娃冷落自己的态度,认为自己是自讨无趣,索性讪讪的离开。
这次倒不是嗷娃高傲,目中无人,而是嗷娃观察着紫薰草的生长,发现了此前从未发现的诸多细节,令嗷娃很是兴奋。生怕遗漏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故此没有同风屿热情的问候。
冷落风屿的并不只有嗷娃,清晨温觉依旧冷落了风屿。
温嗷的态度令风屿不明所以,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温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