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平被长安这话噎得不舒服,怒斥一声,“放肆!”
“你,你就是这么跟舅舅说话的,安儿,不管怎么讲我也是你舅舅,你怎么敢这么看你舅舅。”
“舅舅,我现在就跟你说清楚。我跟白泽不可能,不管有没有傅寒词我都不会嫁给白泽那王八蛋。所以,这婚事你最好去取消了,否则到时候难看的是你。你说白泽逼迫你,那王八蛋逼迫你做什么?”
“欸!”
连平说起这个就来气,钱这东西孝敬也就孝敬了,如今还逼得他一点点让出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江山。
如今的D城,由得白家一人做大,加上长安一而再再而三的拒婚,白家早就看他们连家不顺眼,连城没在这些日子白泽就逼迫他把归零酒吧让出来,他没答应想不到白泽就使绊子,弄得他一身骚。
连平把事情一一道来,长安听完笑意更冷,“哼,这小混蛋有他老子几分手段。舅舅,你千万不要在踏进去,这件事我去找白泽谈谈。”
“你去做什么,他要是对你做点什么怎么办你一个女孩子。”连平怒斥,完全不同意长安这提议。
一个女孩子去找白泽,这不是羊入虎口吗,万一出点什么事怎么是好。
“别说了,我有我的想法,我早就想去找他谈退婚的事,那不要脸的东西一直缠着我不放,果然是属狗的见着肉就不撒嘴。”
连平无奈,一边摇头一边笑,这南城也就长安敢这么骂白泽了,“你这丫头就是有点恃宠而骄,别以为白泽不会跟你翻脸就口没遮拦的。”
“他要不要翻脸那是他的事,反正我一直在这么骂他,舅舅不跟你说了,趁着天还没黑我去找白泽聊聊,一会儿傅寒词追问我行踪可不好交代,这货比白泽难打发。”
“你真要去?”他还以为长安是说笑。
“当然要去了。”她点头,在茶几上抓了个苹果,拿着包风风火火就跑下楼。
“小姐,这么急去哪儿。”
她脚步一顿,想了会儿笑开,“找一条狗,训训,这狗最近不听话。”她漂亮的大眼一转,笑盈盈,“利叔,哥的车在家吧?”
利叔看她一眼宠溺的很,“在呢,钥匙在门口。”
“行,我走了。”
利叔跟了两步,扯着嗓子,“小姐,晚上回不回来用餐。”
“不了,我要回诊所。”
连城那辆红色捷豹真像猎豹一下就冲出连家,长安在通讯录里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白泽的电话。
接通时,他语调懒懒像在睡觉,“哟,可是稀客。”
“你在哪儿藏着呢。”
“我藏着做什么,我又没犯法。”
长安冷嗤,“地址,少废话。”
“白公馆。”
“等我,一会儿到。”
“哪儿等,床上等?”
“恶不恶心,谁他妈跟你调情要点脸好不好。”
白公馆她去过一次,好多年前还是白泽的父亲过大寿她跟去玩了会儿,还什么洛可可风格她看着就是不伦不类,丑的很。
她鲜少露面,有些人根本不认识她,在门口被为难了下死活不让她进去,长安站在车头抱着胳膊冷笑,“我这人估计跟保安不合,到哪儿都拦下来。你去问问白泽,如果真不让我进我走就是。”
这边正闹着,白泽的助手邱阳过来二话没讲一脚直接踹保安身上,“这位你也敢拦,不要命了?少爷的未婚妻,你还不睁大你狗眼看清楚?”骂着,邱阳又接了一脚落保安脸上,直接给踢出血来。
长安收着眸子,慢慢打邱阳打量,“呵,果然是白泽养的狗,见谁都咬这性子一模一样。你若心里不爽直接找我撒气,为难一个保安做什么。”
邱阳转过身来,他的确看卓尔很不爽,觉得这女人恃宠而骄,而且每次见白泽态度都极为不友善,若不是白泽一直承认她未婚妻的身份,邱阳绝不会手下留情好脸色相待。
他微微躬身表现出尊敬,“易小姐说笑了,您是少爷未婚妻我怎么敢对您不敬。”
“这种骗小孩子的话就不要讲了,假惺惺还让我恶心。你不要忘了,我易长安也是南城里小有名气的人,你那套对我不管用,你要是有这个能耐应该尽早劝说你家少爷让他解除跟我的婚约。”
邱阳只是笑笑并未讲什么,“易小姐,里面请。”
长安扫过他,转身上车轰着油门绝尘而去,白公馆四周都有保镖,见她到个个严阵以待。
“瞅什么瞅,没见过美女。”这架势看着不舒服,她叱了声进屋。
客厅里空荡荡没人,她不管不顾径直上楼,找了几间都没白泽的影子,正要拿手机在走廊最后一间房传来女人娇笑声。
“哟,这来的不是时候,扰人好事可是要遭报应的。”她嘴上这么讲,还是径直往前,来到门口什么敲门的礼节没有直接一脚踢门。
国王级的大床上,白泽跟一女人纠缠在一起,长安吹了声口哨,就在沙发里坐下,“有点品位啊,白泽。”
女人急忙套上衣服,缩在被子里,白泽扒拉下头捡起地上的浴袍,“怎么,就允许你跟傅寒词日日恩爱,就不允许我找个女人慰藉一下我空虚的心。”
“少他妈恶心我,我来找你有事,不是来看你没演技的表演。”她双脚一抬,搁在茶几上,看着被窝里的女人扬扬下巴,“你先出去,一会儿白公子还需要你慰藉。”
女人瞅了白泽一眼,他低头在栓腰带,“出去吧。”
“是,白少爷。”
漂亮美人离开,白泽抓着烟和打火机过来,在床尾的沙发坐下翘着二郎腿把烟点燃。
“找我找得这么急,归零酒吧那事?”
长安挽唇,笑容浅浅却隐晦,“哟,这么开门见山,倒是让我有点不好意思。既然你省去客套,那大家都直接点。几个意思,一个小酒吧怎么就得罪白少爷了,非得在那儿干些不合法的勾当让我舅舅难看,你要真觉得归零酒吧那地儿风水好,甩个千八百万给你就是了。”
白泽笑了笑,又吸一口,“长安,这么会做生意干嘛不回连家帮忙。就冲你这脑子,打理连家公司保准赚钱啊。”
“这都看不出来,我清高呗。不屑跟三教九流的人同流合污。”
他一声冷嗤,频频咂舌,“真是好一个三教九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