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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你知道我是何意

“以你只见,这些又是怎么回事呢?”

“此事本算不得什么大事,却在片刻间闹的不小,我们在襄国郡的人暂也未查到什么消息,只是听少数国人将士说有民乱,而后便大肆屠杀,可不论怎样看,这都不像巧合。”

“所以……你觉得是有人故意为之?”石宣道。

“未有确凿的证据,属下不敢胡言,可突发民乱消息闹到樊城,朱轨重伤而不死,石闵的悍名军又突至,这一切绝非巧合,到像是有人一步步走出来的棋,目的便要让太多人的视线集中在襄国郡。”

石宣眉宇轻蹙,眼底多了一抹阴冷寒意,道:“你觉得是谁?”

“殿下,此人能悄然闹出此事不让我们察觉,在邺城的地位又怎会低?而太子受难,这邺城中又会有谁最开心?”孙珍提醒道。

石宣目光沉了几分,缓缓站起身,来回踱步走着,思绪也越发复杂,他脚步微驻,口中却吐出两个字。“石韬。”

孙珍未答话,这也是他心中所怀疑的,秦公石韬是王上较为宠爱的皇子,这些年来也是唯一能威胁到太子地位的人,除了他,应该不会有能力或目的来做此事。

而提及石韬,石宣神色明显难看了不少,他道:“他没事凑什么热闹?又想做什么?”

“这也是属下暂时想不通的,不过不管如何,我们还得小心提防才是。”秦公若真要为难太子,也不应该是这些小事。

“嗯,派人好生盯着他,若真是他所为或是他真的想做什么,本太子定会让他好好瞧瞧,这大赵未来的主子究竟是谁!”石宣冷声嗤道,孙珍一惊,大不韪的话他也敢讲,好在此处并无什么人。

“属下明白。”

石宣点头,忽想到什么,道:“那个朱轨也盯着,若有什么麻烦,直接处理了便是。”

“诺。”

石宣甩袖依坐在金椅之上,手指了指桌案,孙珍亦躬身上前替他斟了一杯酒,石宣仰头饮尽,道:“悍名军那些人怎么样了?”

“还算安分,这几日除了昆华殿之事,并未多管闲事,不过那个叫易靖的人似乎会些医术。”

“医术?”

孙珍点头。“朱轨的伤似乎是他医治的,还有那些受伤的贱民,他似乎也将其另安置。”

石宣却嗤笑。“安置贱民?果然是一样的人,做何事都能为伍,不过用我大晋的医药去医治贱民,他们胆子到不小。”

“奇就奇在,悍名军的人并未带什么药物,也未像果然讨要,但那些贱民的伤情确实好了一些。”

石宣眉宇轻挑,笑意阴冷,他把玩着手上的金樽,道:“到是小瞧了,不过我大赵征用的人可不能偷懒,昆华殿若稍有拖延,他们,可都要死的。”

“属下明白,属下今日已派了心腹过去,一是细查究竟,二便是清算之前的事。”之前悍名军的事。

石宣闻言,道颇为满意。“你做的不错,重赏。”

“多谢太子殿下。”

夜色深沉,雨幕斜倾。

明灯一盏,将不大的帐篷照亮,婧弋手摇团扇,时不时检查着药罐中的汤药。“百姓皆无一人告知之前的事吗?”

周成点头,道:“或许他们是真的不清楚。”

“看来唯有一人知道了。”朱轨。

周成看着那冒着热气的药物,道:“已经询问过几次,但他似乎没有要说的意思。”

“那就等,等他愿意说的时候。”婧弋手握粗布,拿过药罐,将药倒入瓷碗中。

药味浓烈,有些刺鼻,周成微微蹙眉,道:“朱大人还有多久能恢复?”

“这两日该是能下床了,怎么了?”周成不会无故问这些。

“昆华殿还需最后几道章程,若无他,这些百姓并不能做什么。”周成道。

“我知道了,我先去送药。”说完,便端过药碗,撑起竹伞出了营帐。

此处离那些百姓住的地方不远,亦有空置的地方,只是悍名军的将士似乎更愿住在营帐之中。

她的脚步不快,每一个起落间都能带起地面的积雨,至朱轨所住的地方时,却徒然止步。

她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外,眉心轻蹙,自上次之后,这里便会有悍名军的将士日夜守着,不仅是因为他非寻常百姓,更因为他或许知道襄国郡一事的关键。

悍名军的将士向来训练有素,不可能无故离开,可是为何这里会没有一人?

她心下多了一抹不安,快步走了上去,推开木门的瞬间便闻到血腥之气,血泊中所躺却是悍名军的将士。

而这动作明显惊到了眼前的人,那黑衣人一愣,却在一瞬间将朱轨拖了起来,锋利的长剑直抵他的脖颈,朱轨身上的伤本就未好,这样一个动作下更是冷汗直冒,可他却不敢动分毫。

婧弋站在原处,左手端着还冒着热气的药丸,右手握着还滴着雨水的竹伞,眸色沉沉看着眼前的黑衣人,道:“孤身闯入这里,你就不怕难活着出去?”

朱轨受伤本就奇怪,之前便怀疑他知道些什么,现在更能确定。

那黑衣人目光凛冽,未言语半句,只死死扣着朱轨。

婧弋神色如旧,清冷的声音道:“你是在威胁我,还是想杀他?”

那黑衣人狠狠看着婧弋,他眼眸微眯,已然动了杀意。

婧弋眸光一凛,在他准备动手的瞬间亦将手中的药碗丢了过去。

那黑衣人反应灵敏,虽快速避闪,却只躲开了瓷碗,并未躲开泼洒出来的汤药。

汤药刚刚熬好,还很烫,这黑衣人一时间也慌乱了片刻。

而乘此时,婧弋快速抽出匕首,疾步迎了上去。

她的动作太快,那黑衣人措不及防,快速迎了上去,清脆且尖锐的碰撞声响起,莹白的匕首与长剑相接,而也忽略了挟持的人。

婧弋眸光微紧,加快了手中的动作,亦乘机将朱轨拉至到身后。

黑衣人看着眼前的人,顷刻间便恢复了原本嗜血的杀意,收回长剑,一个闪身,没有任何迟疑便向着婧弋袭去。

婧弋一个侧移,右手的短匕哐啷一声毫不避险的迎击上右边的长剑,火花几乎在瞬间迸发而出。

婧弋动作敏锐,那黑衣人却是步步杀招,几招下来,婧弋亦有些吃力,道:“快走!”

这黑衣人的目标是他,若是他逃生自己也要脱身,即便不能,他也能让人来帮忙。

朱轨匍匐在地上,面色惨白,腹部亦有丝丝血迹沁出,看样子伤口又裂开了。

闻言后亦是挣扎着撑起身子,步伐踉跄的朝门口走去。

那黑衣人眸光微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婧弋手中的短匕好不容易挡下那变化的长剑,却不想它犹如长了眼睛般绕开,更毫无迟疑的朝朱轨袭去。

他的速度很快,婧弋想挡已是来不及,眼看那利剑就要袭上朱轨,片刻间却是一阵赤耳的刀剑之声,一玄色的身影已然出现在这里。

“雨夜来袭,你胆子到不小。”周成声音冰冷,不仅因为这里出现刺客,更因为地上所躺的悍名军将士。

片刻间,亦有数名悍名军的将士冲了进来。

那黑衣人目光森然,却也知道情况不对,一个闪身便从窗口越出,周成一愣,急道:“追!”

悍名军的将士亦立即追了出去。

周成扫了一眼房中,这才道:“你没事吧?”

婧弋摇了摇头,举步走到朱轨身旁,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这才对周成道:“这里交给我,务必抓到那个人。”

周成点头,再未多言,转身便疾步走了出去。

看着瘫软到在地上的朱轨,婧弋道:“你的伤口裂开了,我先扶你过去。”

或许太过疼痛,朱轨额头冒着大滴大滴的冷汗,他未说话,任由婧弋搀扶他回到床榻。

解开染血的布条,婧弋仔细的处理他的伤口,神情却极为平静道:“还不打算说吗?”

朱轨的状态不是太好,他闭上眼,声音低沉。“你想知道什么?”

婧弋道:“我查看过你手下之人的尸体,皆是一刀封喉,而你的伤口却在腹间,虽然伤的不轻,但一时半会却要不了命,说明之前那些人并不想要你的命,而今夜,却下了死手,你就未想过原因吗?”

朱轨微楞,却依旧未发一言。

婧弋却继续道:“你应该清楚这事不会结束,你的人,包括躺在这里的悍名军将士皆因你而死,这次我能碰巧出现,下次,你或许不会这么幸运。”

朱轨干裂的唇角却是轻嗤一笑。“或许刚刚你不该出现,一死到也极好。”

婧弋替他上了药,熟练的包扎着,在看到他身上一处怪异的刺青时,娥眉微挑,却未多问。“你既连死都不怕,却怕说出凶手是谁,看来这凶手竟比阎罗还可怕。”

朱轨缓缓睁开了眸,看着眼前的人,身形消瘦,虽带着面具,但那双眼却是清冷透彻。

“那你呢?你又是谁呢?”朱轨道。

“自然是悍名军的人。”

“你知道我问的并非这个。”朱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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