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吸气,果真是的,丹田隐隐不适。
真是这样,我不得不听从深山老僧的指点,吸气吐气,反反复复好几次,才觉得稍微好点。
接下来的事就犯愁了,这么大的坑怎么挖?
看甘心却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该顽皮一丁点没有减少,还时不时的去捉弄胖子玩儿,在他脚下刮起旋风,然后掐他耳朵,对准他脖子吹气。
把个胖子吓得只差魂儿没有丢了。
看甘心这无忧无虑的样子,我愁死了。
甘心终于注意到我的愁苦状,停下对胖子的捉弄,敲我一下头,仰望天际说:“俊哥,你待会看好,现在太阳还不在位置上。”
太阳?跟这件事有关系!我纳闷,看老黑在听胖子讲刚才的感觉,老黑没有经历过,只是觉得胖子魔怔了,就随口请教深山老僧。
深山老僧含笑不语,凝望天际。
这里的天空一片寂静,也很干净,没有雾,洁白的云朵下缓缓移动出一轮红彤彤的圆球。
太阳出来了。
太阳光线却没有给我们带来温度,冷空气还是无处不在老是钻脖子,钻裤腿。
冷是必须的,眼看隆冬来临,最冷的季节也是交替春的苏醒。
甘心就像一只美丽的蝴蝶,一忽儿在这边飘,一忽儿在那边玩。我看她看得入神,不经意间想到她姐姐甘翠,那个已经投生来世的女孩儿,掐指一算现在也是好几岁了。
不知道她现在可好。
甘翠投生这家也是活不长的,十六岁就离开人世,回到原点重修来世。
回忆不光是痛苦,简直九就是五味杂陈各种都有。
最终甘心的喊声把我从痛苦回忆中拉回现实里,在我左侧门因为太阳光的作用,忽然出现一个奇怪的山丘,山丘下边有一个洞。
不光是我,除了甘心,所有人都被眼前出现的这一幕惊呆。
我听闻过在大沙漠出现的海市辰楼,据说海市蜃楼很美,有罗马建筑,也有绝色美女。总之一切看运气,现在我们看见的是一座山丘,山丘下边有一个洞。
这也是海市辰楼出现的幻象?
可明明是幻象,甘心去领头从容的朝那突然出现的洞穴走去。
我跟上。
在我的身后是深山老僧,老黑还有胖子。
甘心进入洞,我一颗心悬起,不知道进去之后会不会一脚踏空下边就是无底深渊——
我不是担心自己,我是担心跟着我的他们。本来我就是来替杀戮过重的父亲还债,何苦连累其他人。
甘心进入洞,再次返回冲我兴奋的招手,我一颗心才稳稳当当落回肚子里。然后大步流星走在前面,身后的人看我这样,也走得踏实快速起来。
很快我们都进了洞。
洞下边有阶梯。
甘心让我亮起幽冥之火。
我会意,口念咒,手打诀,嗖地一下,指头冒出来一束幽蓝火焰。
胖子习惯性的咂嘴啧啧称奇,老黑颇为惊异于我手指的火焰,看了又看,还看自己的手指,只有深山老僧一副见惯不惊的样子从容不迫的经过我身边,跟甘心挨得很近继续朝前走。
在外面地层上冷,但是在进了这个洞之后,却感觉非常暖和。
我举起手指看,惊奇的发现这些洞壁上有雕刻的花。
还有火把,这些火把制作很严谨也精细。主要原料是杉树皮,杉树皮要用刀具不断的纵向切割,根据所需要求来制作成可用状,在杉树皮中间可以夹杂些许油脂粉末有松树油的更好,一般这种油脂不能太多,多了反而不好,之后就是有序的捆扎程序。
我拿下一只火把看,整个结构跟我的分析差不多,看来这火把不是古代人制作的,至少距离现在仅仅只有几十年光景。
难道这里就是我亲生父亲的安葬地?我怎么感觉有点离谱?
想我父亲对手是一个心狠手辣的笑面虎,怎么可能把劳神费力的把人安葬在这座古墓中。这会不会是一个阴谋?恶魂故意把我们引到这儿来,然后做出可怕的事?
通道很狭窄,只能是一个人顺着过,要是对面有人来,还不定怎么才能过去。
奇怪的是这座地层下的东西,却有新鲜空气源源不断的涌入,以至于没有感觉到窒息胸闷难受什么的。
我点燃了火把,胖子一枝火把,老黑一枝火把,我跟深山老僧共用一支。继续前进,我担心这里有机关,甘心说:“机关早在很多年前就被破坏了,之后好像被人遗弃,再也没有人来过。”
恶魂是菜花哥的仇敌,也是我父亲的部下,他来过——那么我父亲,想到这一点,我加快脚步很想马上看到真相。
甘心说:“恶魂记忆里有你父亲的影子。”
“什么样的?”
“看不真实。”
“那不是当没说?”
甘心吐舌.头做了一个俏皮的模样,我没有笑,这个时候哪能笑得出来?
如果这里真是父亲保存下来的东西,那么他被人弄死埋葬在万人坑的事,就是子虚乌有的谣传。那么问题又来了,既然是谣传,他本人或者是遗体在什么地方?
我总觉得老黑还有事瞒着我。
看他面上一丁点哀伤表情都没有,这样子怎么能让人信服他是我父亲的亲信?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老黑知道我父亲没有死,隐身在什么地方,他才不会有哀伤的表情出现。
疑问中我再次靠近老黑,然后看这里比较宽阔,就招呼大家休息一下顺便问甘心一些必要的问题。
话说我们带的装备不多,水可是人体不可缺少的东西,这水没有带足,长期呆在这地层下,岂不是自寻死路?
接下来我首先问老黑:“你最后一次看见我父亲是什么时候?”
老黑可能没想到我会有此一问,微微一愣,稍后打了一个哈哈说:“不清楚啊这个。”看他这样就是不想告诉我真相,加上他闪烁不定的眼神,我猜一定是有所顾忌不愿意说真话。
无奈之下,我只好拿出杀手锏,逼视他道:“叔,我是谁,我是冷云飞的亲儿子,胖子,深山老僧,都是我的亲人,你有什么不好说的?怕啥啊!”
“那个啥,你父亲为人处世讲义气,虽然名义上是靠码头,靠地盘,靠收保护费来生存,来发展,但实际上他就是一个活生生的草莽英雄,他收保护费专门找暴发富,收地盘费针对某一种情况来定论收多少怎么收,穷苦的人,他不收还馈赠,有钱人必须收,还得加倍收,他还捐血救人,你说这样子的好人,能那么容易死掉吗?他有好兄弟,有我这个没用的亲信,他不能死……”
“叔……”我紧紧抱住抽泣哭出声来的老黑,脑子里浮现出父亲高大的身影,原来是我错怪了他老人家,我父亲这么高大上的人,我必须是他亲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