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苟军。左阿姨是妇人,表面上没有说什么,心里却害怕得很,毕竟这是别人家里。苟军也不是她喜欢的女婿,加上女儿丢了,她心里的苦除了同时作为母亲的女人,可能没有谁更清楚了。
现在我还逼问这个被苟军招来家里的Three accompany miss说出来他还有一处老屋在附近,本是害怕的心荡然无存,顿时顺着我逼问的结果联想到什么,不由得泪流满面,嘴微微张开害怕说出来那个人人避讳的字眼来。
我扶住左阿姨,然后让那女人滚。
就在这时,胖子在楼下大喊:“俊哥救我。”
左阿姨听见小胖的喊声急促,慌乱中对我说:“你去看看,闹出人命了。”我点头二话不说跑得飞快朝楼下冲去,差点撞倒正在下楼的那个女人。
女人往旁边一站,跟我一起目睹了下边的情况。小胖被苟军骑在地下,双手正试图掐住他的脖子。
我大喝一声:“苟军别乱来,要不然我报警了。”
打得正酣的苟军,不愿意松开手,还是依然故我的掐下去。这个时候我已经跑到他们俩的跟前,看他一副作死的姿态,老子不客气,飞起一脚,只听见喀嚓一声轻响,接着传来苟军杀猪般的嚎叫:“我的手,我的手断了。”
真的,苟军举起的那只被我踢的手。居然没有骨力一般,软哒哒的,他更是面色苍白,这是吓的。左阿姨跟那女人也吓住,后者来不及说话,提起包赶紧溜走。
左阿姨虽然因为丢失女儿悲痛不已,现在看我把苟军伤了,急忙问:“怎么了怎么了?”
我冷笑一声,拉起胖子对苟军说:“自己去医院看看,老子赔偿你医药费。”
胖子幸灾乐祸挤挤眼,只差欢呼雀跃的说道:“哦豁,手残了,看你以后还怎么搞女人。”
苟军浑身颤抖,面色越发惨白,咬牙切齿对我狠狠瞪眼道:“你给老子等着。”然后不管不顾急朝外面走去。
“嗨,就这么放他走了?”胖子看苟军走了,急得抓耳挠腮道。
“不然呢?”我没好气的白了胖子一眼转身看征求左阿姨的意见,是继续去老屋查,还是撤走避免苟军倒打一耙惹麻烦。
“去老屋看看?”
左阿姨这个时候心里很乱,我征求她的意见,想的是她毕竟是雇主,我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还得看雇主的情况做事。没想到她现在满脑子乱得失了主见,反过来问我。
“你怎么不吭声?”我这话是问甘心的,来了临县她就没有露面,也没有跟我说话。
胖子跟左阿姨是不知道有甘心这么一个灵在,听我问这句莫名其妙的话,不由得相互对视一眼,前者迈前一步说:“你在问我?”他这么一问,我才惊觉刚才这句话问得有点冒失。
“谁问你了?去!”
胖子撇撇嘴嘀咕一句说:“没问我,那就是问左阿姨了,我怎么觉得也不像。”
我看了一眼满眼疑问的左阿姨,嫌弃的瞥了胖子一眼说:“关你什么事。”然后带头走出苟军的家,这家伙是手痛什么都不顾了,居然无视我们各自跑去医院。
左阿姨在前,胖子在后,她走得慢,还回头看。她这是想女儿以前在这屋里的点点滴滴了,回看了后,又说了一句:“该死了军军,把娟子所有的东西都弄没了,看着就像娟子真的离开家,带走了所有的衣物。”
我说越是这样越说明一个问题。
随便是谁,即便是有目的性离开的,穿戴衣物都不可能一次性带走。所以,苟军有很大的嫌疑。
苟军的老屋,其实就是他父母生前最初居住的地方。六十年代,七十年代的人喜欢念旧,对于老屋的存在,他们都很重视,觉得回到老屋才是回家的感觉。
所以我想苟军家的老屋环境一定不赖。
根据那女人提供的路线我们三人毫不费力找到老屋。
这是一栋老式四合院的老屋,墙壁斑驳,灰色瓦显得很陈旧,屋檐下边有燕子筑的巢。这个季节,巢中是空的,我让胖子照顾好左阿姨,拿出包袱里的东西准备开始工作。
就在这时,一个肩扛锄头的老头走来质问我:“你干什么的,在这里搞什么鬼?”
对农民伯伯我必须尊敬,首先送上一抹人畜无害的笑,然后拿出准备好的烟双手递上说:“我们是苟军请来的人,他是老屋有怪事发生,让我们来驱邪。”
农民伯伯认真的听我说完话,点头说:“的确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半夜三更那些个猫,在老屋门口蹲着,怪声怪气的叫唤,撵走又来,唉!你们看看也好,我别打扰你的工作了。”
猫属阴,具备一定灵气,能看见那方面的东西。听老农这么一说,我心里有数,香烛燃起,口念咒启动搜魂器,其实这个搜魂器也就是一方罗盘改装的。
一旦附近有幽魂,搜魂器上的指针就转个不停。
老屋是门口有燃烧过什么东西的痕迹,门上一边一张八卦符。单家独院的房子最为冷清,加上许久没有主人,阴气很重的。我有一种预感,这屋里不止是阴气重,还有我们要寻找的东西。
门上的八卦符是克制阴物的,有人想封住屋里的东西,即便是这样,猫却能看见屋里的东西。
门是上锁的,幸亏老农在我说出来苟军的名字一番瞎扯后离开了,这个时候我还不下手砸开门,还待何时?门口毛竹下有半截砖头,砖头上有少许苔藓,捏在手里滑溜溜的。
就在左阿姨还有小胖目睹我高举手臂要准备砸开铁锁时,来自身后一声大叫,惊得我住手回看。
发出大叫声的是一个女人。我看见女人身后还有几个年轻的年老的女人,她们惊风火扯的走来,问我:“你干什么砸门?”
我干什么砸门,不可能告诉她们噻!
不过总得说出来一个理由才行,要不这些婆婆大娘些不依不饶纠缠不休就难办了。就在我准备用对付老农的话来忽悠这些管闲事的女人们时,一阵凉飕飕的风刮来,我能感受冷风,在我面前的的这些人也一定感受到了。
她们来得理直气壮,却被冷风一吓,怂了,急后退中对我说:“你小子别搞错了,里面有不好的东西。”
“不好的东西是什么?”
几个女人都摇头说不清楚,一个比一个跑得快知趣的溜走了。
我知道刚才一袭冷风是谁搞的,不由得心领神会的意念感谢道:“感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