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没想到左阿姨会带上我们来临县,苟军阻拦不住,一时间慌了手脚。一会说平日里他都是在外面吃的,所以家里也没有什么准备,一会又说我们难得来一次临县,是稀客要招待我们吃一顿好的。
总之各种借口想阻拦我们进屋。
左阿姨面色一沉怒道:“军军,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女儿再怎么说跟你还有婚姻关系维持着,她下落不明不知去向你也有一定的责任,我想女儿来拿点她的东西有错?”
苟军见左阿姨生气了,面色尴尬极其为难的样子说:“妈,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
左阿姨没有等他把话说完,错开跟苟军的距离直奔里屋边走边说:“不是这个意思是几个意思,我丢了女儿我还有错了?”说话我跟小胖拥住她已经朝正房门口走去。
这是一栋面朝巷子的二层楼房,好像是自建房。在进正门的左边有一简易停车房,里面停放了一辆车满是泥巴的摩托车。临县包括百善镇最近好像没有下雨,这辆摩托车的泥巴是新鲜的,泥巴颜色略带黄褐色,应该是附近山上的泥巴。
房子主人是苟军,那么这辆摩托车也应该是他的了,他摩托车上那么多泥巴,难道有去山上做事?
疑问中,苟军拦阻不及我们已经进屋。
进屋就是客厅,客厅靠墙是楼梯,看来苟军有啃老的资本,这栋房子在现今算起来还管不少钱。也是他父母生前遗留下来的产物,肖娟那个时候看上的不单是苟军的一表人才,还看上了这栋在现今年代来说并不多见的二层楼小洋房。
屋里左右墙壁挂了几张字体,一副松鹤延年图已经乏黄,这个应该苟军父母生前挂的。屋里摆设一般,侧面储存室位置墙壁上供奉了神笼,但是香炉上是很久以前烧的香头,还有韩式沙发,茶几上有水果盘,还有剥的瓜子壳,看到瓜子壳我就联想到二楼那个女人。
左阿姨也看见瓜子壳,她的面色越发难看了,忧伤中带着些许质疑。
苟军见状心虚的解释道:“我晚上看电视就习惯嗑瓜子,这可是娟子带坏的习惯。”
不提娟子还好,提到娟子,触景伤情。左阿姨颤巍巍的走向娟楼梯,我想她这是要直接去娟子曾经跟苟军一起的睡房,这样子不知道苟军会有什么变数。
我这个想法还在脑子里刚刚冒出来,苟军眼疾手快已经走到左阿姨前面,皮笑肉不笑拦阻她说:“妈,楼上脏,你老人家还是在客厅休息一下,我这就去整几个菜……”
“让开。”
左阿姨斩钉切铁没有商量余地的口吻吓了苟军一跳,他心虚的后看,退后一步,一脸黑线,眼色特阴沉的瞄了我跟小胖一眼道:“你上去可以,他们俩不行。”
我扶住左阿姨声音不大却具备威慑力沉声道:“起开,别摔了我表姨。”
苟军恼羞成怒,扬起手指戳我鼻子鄙夷道:“你算什么东西?来我家里作威作福。”
我个子高过苟军,俯瞰的姿态对准他面部就是一拳,嘴里怒道:“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清楚,老子神一般的存在,给你一拳长长见识。”
“哎呦打人……”苟军捂住脸,不用说这一拳打得够狠,老子懒得理睬,尼玛敬酒不吃吃罚酒,本来想不动声色静观其变趁机行事,特娘的他居然说我算什么东西。
我扶了惊慌不已左阿姨直奔二楼,胖子断后,对暴跳如雷的苟军拦、拉、带劝,把他成功阻挡在楼下。可能苟军心虚楼上藏的人,打不过我,又被胖子纠缠,越发的气得不行,最终跟胖子纠缠一起,两人在客厅打起来的时候我跟左阿姨已经找到了躲藏在卧室里的女人。
女人吓坏了,一手抓了还来不及穿的外衣,瑟瑟作抖躲避在落地窗帘下。看这女人身段还不错,头发很长,容貌有几分姿色,跟肖娟没得比。她在左阿姨怒目而视之下,战战兢兢走出来,一个劲的解释说:“我,我不是苟军什么人,是他临时喊我来玩的。”
听这女人的语气,加上她的举止,我想她说的话是真好。
要知道如果眼前这个女人真的跟苟军是长期在一起的,她不可能躲起来,说不定还理直气壮的质问我们。她只不过就是一大波吃青春饭中的一个而已,左阿姨嫌弃的皱着眉头说:“你跟苟军都不是好人,你们把我女儿怎么样了?”
女人在慌乱之下快速穿好衣服,神情还是颇为紧张的样子道:“你,你女儿是谁?”
“滚,你不配知道我女儿是谁。”左阿姨眼里蓄满泪水,嘴唇抖动,怒骂一句道。
看那女人灰溜溜的趁机想溜,我急忙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拖了回来,女人吓住,双手本能的护住头说:“你,你想干什么?”
我坏笑一下,俯瞰的姿势看她那雪白的沟,在沟下边两个内容蛮丰盈的,但是想到这具躯体无数次跟无数个男人发生关系,心里不由得一阵恶心,逐松手,轻蔑的语气道:“老子不打女人,特别是你这种女人,我也不会对你爪子,老子就是问一句话,你老实交代就走人,如若不然老子送你去派出所。”
“你,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一只脚踏在她身边的凳子上,死盯着这双还算将就看的脸说道:“老子还没有问出话,你心虚什么,你知道老子要问的内容?”
女人跌坐在地修长的双腿,可怜兮兮的卷缩着,结结巴巴的说:“不知道,不知道你要问什么。”
“站起来说话。”
“哦。”女人规规矩矩站起来,依旧低垂头,双肩不住的抖。
“别抖。”
女人又是哦了一声真的不抖了,但是双手却紧张的捏在一起。
“真乖……”我想此女人之所以吓成这样在,是以为我是派出所来的,不是吹,我这样往人前一站,只要不提职业是做什么的,随便什么人都会把我往权威部门做事想。
女人听我夸她乖,不由得抬起头来认真瞄我一眼,可怜巴巴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颤声求饶道:“帅哥,姐不适合你,你就放过我,以后我把你当菩萨来供起。”
“去,别瞎说,老子好好的才不要谁供奉,本帅哥就想问你,这苟军除了这个住宅,还有别的住处没有?”
我这么一问其实是有理由的,就我这感应能力在踏足进这栋房子时,依然没有感应到娟子的气息存在,我脑子里冒出一个不知道行不行的念头,那就是苟军还有别的住处,而这个住处左阿姨是不知道的。
本来是试探性的一问,没想到还真的有收获,该女人迟疑一下,点头说:“他还有一老屋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