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儿很紧张不答应我去,可是我太好奇鬼马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一夜间这里所有的人都出事了。在我的记忆里老僵尸野狼都是不存在的,所有也就没有啥好顾忌,凭我这本事也无惧什么诡邪东西。
欣儿跟在身后,谨慎小心东看西看,我觉得她是想多了。凭我这样,诡邪东西还能把我咋地?我走得快已经进到学校大门,大门口一地的落叶足足的半尺厚,我低头看枯败的落叶,暗自纳闷在记忆中好像没有注意到这里有落叶的。
学校整个布局就像一座大的四合院,孤寂冷清,土坯矮墙斑驳陈旧,有很多土蜂子洞,墙根下有不少老鼠洞,地面上有成片的老鼠屎,教室里破旧的课桌椅落了不少尘埃。一个个大的小的蜘蛛网比比皆是,整个破旧的学校中除了死气根本就没有人。
刚才的读书声,在我踏足进学校那一刻,戛然而止,我有一种假设是记忆中那段可怕的经历产生的幻听效应。
我凭着记忆不顾欣儿的阻拦,信步走进第一间也就是靠学校大门的教室。
东倒西歪的课桌椅,桌面上厚厚的尘埃,还有那令人压抑的静寂感,内心深处莫名的滋生出凄楚哀凉感,同时有一种处在一部可怕的美剧恐.怖片中。
“俊哥,别待下去了,我们离开这里,要是天黑下来就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了?”看欣儿一本正经,又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不由得皱着眉头问道:“你难道知道什么?”
“这……其实你所经历的都是死灵作祟,死灵会在一定时候复活,我说这话你应该懂得起。”
“什么意思?”
“在这里有某一种特别邪恶的东西在控制这里所有的死灵,这些死灵都是由普通灵魂形成,一个人死后灵魂不能去该去的地方,久而久之就形成一缕怨气,怨气再经过某一种特别邪恶的东西控制,怨气升级形成死灵。”
听欣儿这么一说,我暗自一惊,难道老僵尸跟野狼都属于死灵部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得赶紧离开,稍迟一步就会有可怕的东西出现。说走就走,没想到我在转身的时候,手被一把冰凉握住。
欣儿怒怼握住我手的“人”在制止她的举动时,我定睛一看,卧槽!眨眼功夫在我的前后左右站了一二三四五六七bajiu十多个学生。他们一脸死气,如同行尸,唯一不同的是,他们虽然形同死尸,但是身上没有一丁点尸气,他们既不是真实存在也不是幻觉的出现,在他们空洞充满绝望的眼神中我好似看见一丝求助的目光。
握住我手的那个学生,身穿简单朴素的衣服,一对大眼睛早已经失去了神气,一张脸脏兮兮的,在欣儿的怒怼下,他极不情愿的松开手对我求助道:“大哥哥帮帮我们。”
“嗯,我帮你们,就是想帮你们,所以我才留下来的。”
围拢来的学生们,听我这么一说,齐刷刷的举动抬起手指朝门外指。
他们这是要我去一个地方?欣儿点头,大眼里满满的是不开心。
我说没事,去看看也无妨。
欣儿指了指天。
天昏沉沉的,看来我的时间不多,再不抓紧真的来不及了。
我对围拢来的学生们说:“你们要我做什么?赶紧带路。”围拢来的‘学生们’很有序的走在我前面,还有一些走在后面,乍一看还真的令人毛骨悚然,这些孩子们走路悄无声息,与其说是走倒不如说是飘的,脚后跟都没有着地。
我在这些孩子们的带领下,忘我的前进,空气里弥漫的死气令人压抑。按照我捡尸的惯例,死一两个人不会有这么浓郁的死气,那是整个鬼马坡人死亡后留存下来的死气。
我跟在孩子们的身后,来到一间紧闭的房屋前。
孩子们对这间房屋貌似很惧怕的样子,把我带到这里就停滞不前了。
欣儿朝我摇头,我权当没有听见,径直走到这间屋的门口。
门是木板门,要说整个学校也就这间房屋特别结实。
我起初乍一看这房子跟咋就像记忆中的暗室有几分相似?
房子是由条形大大小小的鹅卵石堆砌而成,门上有一个铁的锁扣,一把生锈的大铁锁挂在上面。
铁锁可以用大块的石头砸,砸断了锁扣这扇门就能开了。
我在地上寻找石头,发现欣儿也躲得远远的,不但如此,其他孩子们也退后到几米远开外默默无语的注视我所做的一切。我找到石头,对准那扇门的锁扣使出洪荒之力,啪嗒一声破响,锁扣断了两截。
我毫不费力的开了门,门上落下不少尘埃,掉得我满头满脸都是。开门之后,一股发霉腐臭的气息扑来令人作呕。
本以为这是一间房子,却没想到在打开门之后看见的却不是想象中破烂家具啥的,而是一道阶梯。
阶梯也是用山里石匠门打造出来的石板制成,我进屋脚踩到阶梯,双腿凉飕飕的就像过风对穿对过的在吹。我拿出打火机,对阶梯照了一下,发现有好多级阶梯。
我顺着阶梯往下走,腐烂的气息越来越浓,我甚至于都想停住下走的想法了。可要是不去看,又怎么知道鬼马坡发生的事?就是这想法一直支持我继续下走,越往下走,那股腐烂的气息简直能熏死人。
不得已,我把衣服一角撕下来,当口罩用,当脚踏足在最后一级阶梯时,被眼前看见的一幕惊得倒退几步。
这是一间地下室。
黑漆漆的地下室,横七竖八或倒卧,或侧翻,好多尸体。
腐烂的气息就是这些尸体发出来的,这些尸体生前好像是来这里躲避什么,然后被活生生的饿死了。
这些尸体保存完整,不像是被野狼啃食过的样子,就面部还保存了死亡那一刻的恐惧跟绝望表情。我奇怪也纳闷的是,鬼马坡出这么大的事,难道就没有人找到这些尸体?
“俊哥……”
本以为欣儿不敢下来,结果还是跟来了。她很突然的出现,加上一声喊,因为我太过专注考虑问题,突兀出现的喊声还真实吓我一跳。
她一脸惨白,浑身不住的颤抖,就像得了打摆子的病那样不受控制的抖啊抖。
“你怎么了?”
欣儿恐惧的扫了一眼地下室,很着急的说:“俊哥,快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