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林悠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过来跟白舒望呛声的;如果白舒望知道接下来会有那么尴尬的场面,他是绝对不会想要跟林悠悠解释什么的!
“啊,白舒望你浑蛋!”林悠悠感觉到自己身上突然凉飕飕的,低头就看见自己裹在身上的浴巾已经在地上瘫作一团了。林悠悠虽然不是保守的女人,但也不是能接受被人扯着遮掩物的行为!就算她里面还有一套泳衣,但是突如其来的凉意还是让林悠悠有点炸毛。
白舒望的视线就没有移开过了,尤其他还离得那么近,视力不差的他感觉能把林悠悠看个通透一般。如果林悠悠这次买的泳衣再稍微显露那么一丝丝的话,估计就会有一条亦或者是两条鲜红的液体流出来了。
“流氓!”林悠悠立马蹲下捡起浴巾重新裹住,重振旗鼓,对着白舒望就是一通不大不小的吼叫,说道:“白舒望,你是觉着咱们俩之间矛盾还不够多是么,你还想要我越来越讨厌你么?我林悠悠虽然玩儿的开,但跟你这种人还真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
“我真是不小心扯下来的。”白舒望的解释略显苍白。白舒望的脑海中还映着刚才他看见的属于林悠悠的姣好的身材,他但是没想到林悠悠竟然是货真价实的好身材。白舒望一直以为是林悠悠塞了胸垫或者是什么其他。
林悠悠本来想说完就走了,可她没想到白舒望还打算解释一番,并且白舒望的眼睛里竟然还透着那么些许的神往!那么这下,林悠悠就有些忍不住了,她就干脆好好儿的跟白舒望说两句。“嘁,不小心?这三个字用的可真棒!你见过那个杀人犯说是不小心就无罪释放的?你以为那些警察都是吃干饭的?像你这种有‘案底’的人,你觉得警察会蠢的相信么?我林悠悠也不是没脑子的好么!”
“你不信,就算了。”白舒望突然冷哼了一声,“那么请问,有脑子的林悠悠大小姐,你浴巾为什么没裹好?还是说,你就是等着别人扯呢?你见过嫌疑犯跟受害者之间的错误全在嫌疑犯身上么?别什么责任都推在嫌疑犯身上,别以为所谓的受害者就真的一点儿错误都没有。”
白舒望明明不想这样说的,可是一张嘴就成了这样伤人的话。白舒望挪开了自己跟林悠悠相汇的眼神,他不太敢看林悠悠了。
林悠悠不光从鼻子中发出了一声大大的冷哼声,更是送了一个大白眼给白舒望。“对啊,不是所有的错都在嫌疑人身上,但是这个嫌疑人就是做出了这样的事情,这就是最大的错误。更可笑的是,做了还要辩解,这种人就是社会的败类!”
“我都说了我不是有意的,你还想怎么样?得寸进尺也得有个限度吧。嫌疑人是社会的败类,那么受害者就因为受了害就应该抹杀她的一切错误?林大小姐,你这样的思维方式还真是比较大众化,我还以为你这么前卫应该不像是那种固步自封的人,看来最近我的眼睛不太好使了。”白舒望只要一开口,必定会说出这些让他想要扇自己的混账话。可是,他又控制不住要为自己申冤的欲望!
林悠悠的眼睛瞪圆了,她已经处于了一种随时都会暴走的边缘,当她还想要继续跟白舒望辩驳的时候,一直遥望局势的陆离然发声了。“行了,悠悠。”
“然哥哥!”林悠悠觉得有些委屈,明明就是白舒望的错,明明走光了的就是她林悠悠,凭什么她就要被呵斥住嘴?
陆离然脸上尽是无奈,他就不明白了,白舒望的脑子怎么就像堵住了一样,什么好话都出不来,光出那些个让人心塞的话。为了避免越掐越厉害的局面出现,陆离然只能被迫的进入到这个硝烟弥漫的战场中。
“悠悠,你刚才冲过来说舒望迫害男人,你从哪儿听来的?”陆离然把刚才林悠悠过来时说的第一次话重新拉了回来,转移林悠悠的注意力。
林悠悠努了努嘴,说道:“刚才,过去的那对小情侣说的。说你跟白舒望,你们两个搅基呢。我,为了捍卫一下菡姐姐的地位,所以才过来的。然哥哥,你跟我说,是不是白舒望强迫你做了什么事?”
“没有!是那对小年轻听风就是雨的,没听到头也没听完尾的,那种小年轻能说出这种想法也没什么可奇怪的了。”陆离然说道。现在不管说的是那种话,反正他已经打算帮白舒望解决困境了。
“然哥哥,腐女的世界我们确实不太懂!但是我现在知道的就是,白舒望扯了我的浴巾!解释就解释,扯我浴巾好玩儿?”林悠悠虽然是在跟陆离然说话,但是她却甩了好几个眼刀子给白舒望。
陆离然就知道,这才是林悠悠的重点了,先前的目的已经成为了泡影。“悠悠,舒望都已经说了他不是故意的了,得饶人处且饶人。”陆离然也没有想要偏帮白舒望的意思,“舒望,你想叫住悠悠也不至于说去扯她的浴巾,这还好是里面还有泳衣,不然的话,看光了你负责?”
这是最关键的一个问话,陆离然还是有那么点偏帮的意识存在。陆离然稍微给白舒望点儿小动作的暗示,也幸好白舒望跟陆离然之间有默契在那儿摆着,不然的话白舒望还真不会下意识的去看陆离然。
陆离然问出了那个话的时候,林悠悠的耳朵也尖了起来,她很想听听白舒望是怎么回答的。
白舒望犹豫了那么一会儿,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或许在权衡两个回答之间的利弊,或许就是他根本回答不上来!过了好一会儿,林悠悠都有些不耐烦了,她的嘴角流露出了一丝自嘲的苦涩。
在林悠悠已经有了动势的同时,白舒望的嘴唇终于打开了,声音也终于发出来了。“负责,怎么会不负责?”似乎是觉得这样的回答有些过于的表现了,白舒望为了掩盖自己的情绪,突然加上了一两句极其不负责任的话。“好歹这身材还不错,我也不算吃亏。既然看光了,不如就负个责吧。省的某人说嫌疑犯都是人渣。”
陆离然的头偏向一边,再也不看白舒望和林悠悠之间的碰撞了。陆离然在心里头问够了一遍白舒望,道:“这家伙是存心的要把悠悠越推越远,这么不负责任的话也能说的出口!”
“诶,那还真不需要,被白大少爷看光的的人肯定不是只有我一个,那我还真的不愿意跟那些人争,挺累的,就让给她们吧。不过白大少爷可千万记住了,耕种可千万别太累了,不然小心你肾亏了!肾亏了,挺难补的,还得错失更多的好机会呢!我想,估计错失机会比肾亏还要难过吧。”林悠悠挖苦道,她都不知道市场价就把白舒望推的远远的,这要是知道了估计会有个转折点。
所谓市场价,就是帝都的一些无聊的上流社会的女人对白舒望下的一个赌注。她们都在赌白舒望下一个女朋友会是什么样子的。每次白舒望结束了一个女人之后,这些无聊的女人立马就开盘了。林悠悠虽然不缺钱用,但是她对这种事儿还是挺感兴趣的,虽然她现在还不知道有这么个盘口。
林悠悠话里说的是什么,白舒望肯定懂。这里行驶过了一辆小火车,呜呜呜的高速的来去。果不其然,白舒望一脸怪异,毕竟他现在所处的境地非常的尴尬。林悠悠不就是在讽刺他,说他是种马么!
白舒望这个没法儿反驳,毕竟在这之前,他的确如同林悠悠说的那样,像一个种马。可是他并没有耕多少的耘,更没有得到多少的收获。但是他花花公子暨种马的称呼,就这么来了。白舒望其实也有点儿委屈,有些女人他都没碰就给飞了呢!
今天林悠悠讽刺了他这样一句,可是白舒望一丁点儿想要解释的想法都没有。因为他从林悠悠的语气中听出来了不同于那晚的愤怒的愤怒。那晚的争执,林悠悠说的完全就是气话,那是听不得的,做不得数的。可是现在,林悠悠非常的淡然说出这么一番挖苦的话,看白舒望的眼神也有那么点儿像在看一个垃圾。白舒望知道,没什么好说的了。
见白舒望没有了想要反驳或者是什么其他的动势,林悠悠留下了一个背影给白舒望凝视,她走回了先前的温泉池。转身的那一刻,林悠悠心里的那条线彻底的不存在了,她想之前划那条线简直就是一个愚蠢到不能再愚蠢的决定了,明明就不应该还有这么多的希冀。
不过好在,有一句话叫吃一堑长一智。这一堑,林悠悠就揉碎了吃下去好了,不管多长时间,她总能等到那一智长出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