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娇儿擦了擦睫毛上的眼泪,说:“我会再来看你的,你要好好保重自己。”
说完,李娇儿转身走出了杜若寺。
她必须得尽快回京城去,不然,可能会连累这座寺庙。
还好,李娇儿认得回去的路,因此不必再找人带路了。
静觉傻傻的站在原地,望着李娇儿逐渐远去的背影。
静觉回头问主持,“师父,她说的可是真的?我原本是另外一个人吗?我本来应该叫做修良?我是一个侍卫?”
主持厉喝:“你休要胡思乱想!修佛之人,最忌心浮气躁,别人一两句话就把你说动摇了,这女人是佛祖给你的考验,你切不可轻易信她。你就是静觉,你是我捡回来的孤儿,不是别的什么人。”
“师父教训的是,我太浮躁了,别人一两句话,就把我说得心乱如麻,我确实不该如此。”
静觉回了经堂,脱下蓑衣,跪在佛像脚下诵经。
他一边诵经,脑子里却不停的浮起李娇儿那张脸,他心烦意乱,李娇儿刚刚抱住他时,她留在他身上的香味挥之不去。
……
……
……
就在李娇儿刚刚赶回城门口的时候,一大队侍卫骑着马出现在那里,沈寒夜居然在前头带队。
一见到李娇儿,沈寒夜便厉色责备,“你竟敢潜逃!”
李娇儿仰头看他,冷笑一声,“我要是潜逃,我还会回来吗?”
沈寒夜眯起眼睛,“你出城所为何事?”
李娇儿打算不提修良的事。
李娇儿扯了一个小谎,“还不是你的宝贝公主为难我,要我在雪地里挖什么山药,我问了路过的人,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山药,于是我出城,去郊外找山药去了,结果也没找到。”
“你撒谎,你究竟去见了什么人?”沈寒夜果然聪慧,她的谎言糊弄不了他。
李娇儿反问:“你觉得我会去见什么人?我在京城没有朋友,也没有亲戚,我能去见什么人?”
沈寒夜不做声了,显然,沈寒夜心里有鬼,他不想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
他看到李娇儿的耳朵都冻伤了,眼神一暗,说,“跟我回家。”
家?李娇儿觉得好笑,那地方还能算是她家吗?那就是一个囚牢,而她是囚牢里的奴隶。
李娇儿一步步走在雪地中,打算徒步回家。
她刚走两步,手臂就被一股强壮的力量抓住,转眼间,她被沈寒夜拽上了马,斜坐在他身前。
李娇儿发出抗议,“我自己能走回去。”
沈寒夜鄙夷的说:“大雪茫茫的,谁知道你会不会趁机半路逃走,本王要亲自押你回去。”
他那炙热的气息让她心慌意乱。
他的呼吸滚烫的喷吐在她额头,撩得她内心纷乱不已。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的贴近他了。
李娇儿甚至能听见他的心跳。
李娇儿不敢作声,在他怀中非常的安静。
沈寒夜忍不住嘲笑,说她老实的像只不会飞的鹌鹑。
李娇儿白了他一眼。
她可没心情和他打情骂俏。
到了沈府,李娇儿跳下马直奔后院,她宁愿回去干苦活,也不要和沈寒夜相处。
李娇儿没能挖到山药,月闲公主那边听到后气的要命。
李娇儿也不主动过来向月闲公主请罪,这让月闲公主更加生气。
李娇儿未免太不把她放在眼里!
月闲公主怎么咽的下这口气!非得好好教训李娇儿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