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娇儿赶紧小跑过去,帮着奴婢一起把陈沧海扶起来,可陈沧海根本站不稳,刚站直又摔回了地上。
李娇儿捏了捏她的脚踝,陈沧海顿时疼的倒抽凉气。
李娇儿说:“可能是扭伤了吧,也不知道有没有伤着骨头。”
陈沧海拍开她的手,“不要你碰我!”
李娇儿无奈,“我只是帮你检查伤势……”
奴婢心急的说:“我这就去找大夫过来!”
说完,这奴婢转瞬就跑出了花园。
“欸……你回来……”
陈沧海不想和李娇儿独处,但奴婢实在跑得太快,已经叫不回来了。
陈沧海不耐烦的看了李娇儿一眼,两人之间突然一片安静。
李娇儿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她主动打破沉默,伸手托住陈沧海的腰,“姨夫人,撑着我起来吧,地面湿,坐久了对身体不好。”
陈沧海不领情,用力把她的手甩开,“不要你扶!”
说完,陈沧海再次剧烈的咳嗽起来。
地面确实太凉了,令她病情都加重了。
李娇儿叹气,“我知道你讨厌我,但你也别跟自己过不去。你要是出了什么大毛病,沈寒夜该多伤心?为了他着想,你就不要闹脾气了。”
确实,陈沧海一旦倒下,又要让沈寒夜日夜守在她病床前操劳伺候,因为他是绝不会放任自己生母不管的大孝子。
陈沧海并不想给沈寒夜增添负担,总算答应扶着李娇儿慢慢起来。
就在这时,李娇儿趁她不备,一下把她背到后背。
陈沧海挣扎,“你干什么!”
李娇儿说:“姨夫人稍安勿躁,我不是要害你,只是想背你回房间,你看这花园里都是石头凳子,坐上去也不舒服,还是在房里歇息比较舒服。”
“不要你背,你去叫别的奴婢来背我。”
都已经扛到背上了,再放下多麻烦。
李娇儿没搭理她,自顾自的往陈沧海的院子走去。
陈沧海一路嚷嚷着放她下去,李娇儿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
看来这位姨夫人真的很讨厌她啊!
终于,把这位唠唠叨叨的伤者背进了屋,小心的将她放在柔软舒适的斜塌上。
陈武军大夫赶过来瞧了瞧,说:“不碍事,扭伤而已,用热水煮一盆汤药,用来泡脚,顺便按摩几下,疏通一下淤青和筋脉,就好了。”
陈武军拿了几副药交给了丫鬟,由于这次煮药的方法特别简单,他就不亲力亲为了。
李娇儿礼貌的送他到门外,陈武军忽然停在走廊上,见左右无人,走近前,对她低声道:“四夫人,楚帮主一直惦记着你。”
李娇儿瞳孔一缩,心脏一紧,楚帮主?这是她第二次听到这个称呼了。
第一次听到“楚帮主”三个字的时候,是在庙会上,由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嘴里说出来的。
那个书生还很不幸的挨了沈寒夜一掌。
李娇儿立即联想到刚刚才看过的那封绝命书,上面提及的那个楚公子,也一样姓楚。
楚公子和楚帮主,极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李娇儿正要开口问陈武军,楚帮主到底是谁,他和这位楚帮主又是什么关系。
可惜,旁边刚巧有几名奴婢经过,王府人多口杂,陈武军不方便在这里和李娇儿详聊,说了声告辞,转身走远了。
李娇儿心事重重的回到屋中。
楚帮主三个字一直萦绕在她脑海了。
这人究竟是什么门派的帮主?他长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