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歌想着李小邪、种小球六人之时,有两人沿着一条秀丽又氤氲的山路,一路直上。
两人是要上山喝喜酒的!
他们虽然是两个人,但只是一个人要上山去喝喜酒,另一个人则不是。
另外一个人,他是不得不去。他有求于人,所以只能来了。且,他之所以能来,完全是因为,去喝喜酒的那人认为他有点用处,所以他才能来。
不然,此刻他应该可能还被关在某一个地方,
这是神行宗的山路,这里是神行宗,日南府人人羡慕又畏惧的地方。
神行宗今日当然没有人大婚,自然也没喜酒,但却偏偏却有人要去喝喜酒,而且贺礼也没有带。
不能说没有带吧,手中的一口剑,这似乎是最好的贺礼——至少走在前面十八九岁的少年,他一定是这么认为的。走在他后面的中年人,也一定是这样的认为的。
这少年很秀气、很纤弱,且是一个非常漂亮的男人。若说他长得有点像女孩子也不完全确切,少年身上有很强的阳刚之气,也有多处地方看着一定像是男人。
他似乎只是化妆成一个女孩子,只是化妆的手法还没有登峰造极。
少年身后的中年人反正是这么看了。少年的嘴很小,非常小,用“樱桃小嘴”来描述绝对不过分,许多漂亮女人的樱桃小嘴,都没有这少年好看,动人。
中年人第一次,第一眼看到少年的之时,立时便记住了少年这样一张樱桃小口,比女人的樱桃小嘴还要漂流的小嘴。
他觉得这少年不应该叫陆沉,应该叫做陆小嘴。至于他,也不应该叫做江中鹤,他应该叫做江长毛。
中年人满脸满手满身都长着毛,每根都有好几寸长。长毛的脸不动方则罢了,一动满脸的毛发若是也动了起来,简直如同一条条长条的虫子,吓人非常。
江中鹤自己都觉得吓人,但那少年陆沉,最初见到他之时,却一点也不害怕,也绝然没有同情或者可怜,再或者惊讶之类的神情。
同情或者可怜,比什么都要伤人,知道这样的道理已经很不简单了,如同看着寻常事情,将完全他当成一个寻常人看的,这就更难了。
因而,江中鹤遇见陆沉的时候,他便断定陆沉不简单。
陆沉确实不简单,陆沉从来也没有否认过。
一像女人一样的少年,一像大猩猩一样的中年人,如此的组合很奇异,甚至有些诡异。神行宗弟子见着他们莫名都不由一躲,居然没有人敢上前质问。
两人到了神行宗的山门前,依然是如此的情况。
神行宗守山门的弟子没有问,但陆沉却开口了。
他如同女人一般的瓜子脸,懒洋洋一笑,甚至打了个哈欠才道:“我是来喝喜酒的!”
说完,他便径直往里闯。
“站住!”
“放肆,此地乃神行宗,谁敢在此猖狂!”
神行宗守山门的弟子反应过来,不由纷纷暴喝出声。他们每一个人都出奇愤怒,甚至义愤填膺。一下子之间,他们甚至杀气腾腾起来,更似乎便要杀人了。
他们感受到了羞辱。
这是神行宗!
多少年了,何人敢在这里放肆,何人又敢擅自硬闯?但凡到得神行宗的,哪一个有不是老老实实,唯唯诺诺的。
今儿个居然出妖了,不知道哪里蹦出来来了两个不懂规矩,不知道敬畏,不知道死活的蠢货,居然敢对他们如此放肆,在神行宗的地头撒野。
“哦!”少年回过头来,笑道:“我说了,我是来喝喜酒的,听不懂吗?”
闻言,神行宗的这些弟子一看少年的笑脸,他们不禁往后一退。眼前的这两个人,这样一个组合,实在是太诡异。那个少年,他笑起来之时,虽很温柔又很漂亮,但却让他们不寒而栗。
再有,少年身后的随从,那个长毛的中年人,似乎恐怖非常,修为极其高。即便中年人没有显露出任何的气息,可是这些神行宗的弟子,面对中年人之时,禁不住灵魂都颤栗起来。
这样的一种恐惧,来自低阶生命对于高阶生命的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