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霸霸没落到小王八蛋太子的手里,倪叶叶自然是高兴,只是这个混蛋敢在她的药里面放这么多黄连,实在是欠打。
他不会傻傻觉得倪烨不在了,就没人能收拾他了吧?倪叶叶缓缓闭上眼,她的肩膀似乎没那么疼了,也不知是不是那苦涩的药汁起了作用。
长剑贯穿肩膀,对于倪叶叶来说也不是第一次了。上一次是右肩,这一次是左肩,倒也对称。倪叶叶还未看过这一次的伤口,这肩膀一伤,再动用内力就不大方便了,只怕轻功也会受损。
也罢,南宫澄现在定然在风口浪尖,出了晗光阁这件事指不定华国皇宫多少人指着他钓出几条大鱼。倪叶叶想来也奇怪,华国南宫澄地位低下,只有一个鲁蒙相帮,南宫惟势力庞大,嫡长子怎么看都是天命所归。
怎么最后却落得毫无记录,让南宫澄成了华国帝王?倪叶叶算了算时间,也不过是几年间的事情了。若说骤变突生,毫无预兆,她是不信。
莫非南宫澄还有什么隐藏势力不成?倪叶叶一时之间还未探查清楚,这南宫澄留着始终是个隐患,于她还是早日除去吧。
南宫惟没等到午膳的时间便再次出现在倪叶叶面前,他搬了凳子坐在倪叶叶身旁,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在细细研究,听到帘帐之中有声音轻响,便收了目光。
有人在外面?不会又是南宫惟那个傻子吧?倪叶叶喝下的那一碗苦药药效发作极快,她刚刚有了思绪,便昏昏欲睡,再醒来已经睡醒一觉了。
“叶叶,你可是醒了?”南宫惟把手中书卷成一团塞入袖中,抬手掀开倪叶叶的床帘,与她目光撞个正着,他道:“身子可有什么不舒服?可还觉得困?还是饿了渴了?”
南宫惟一手把帘子挂起,另一只手扣住倪叶叶不曾受伤的肩膀,就要把她扶起来。
倪叶叶并未领情,而是自己一手撑住身子,缓缓坐起,想开口南宫惟已经在她身后垫好了软垫,扶着她坐好。
这南宫惟……原本是这么贴心的人吗?倪叶叶心中心思微微一顿,她道:“殿下这么多问题,是要我先回答哪个?”
南宫惟含笑说道:“想回答哪个便回答哪个好了。我不强求。”他说着顿了顿,补充道:“叫我南宫惟,左右这里又没什么外人。”
“我身子没事,肩膀也没那么痛了。”倪叶叶缓缓开口,她声音轻缓,可能是许久未饮水,声音有些沙哑,多了几分柔和的腔调,她道:“睡了这么久,倒是有些饿了。”
“那我这就让人传膳。”南宫惟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笑容明亮快要晃花了倪叶叶的眼,她怎么瞧着南宫惟的笑容多了几分谄媚?
堂堂一个华国太子何须对她这般谄媚?倪叶叶眉头微微一蹙,疑惑道:“你可是有什么事要对我说?”
南宫惟想了想,摇了摇头,疑惑道:“为何这么问?”
这该如何委婉表达南宫惟笑容太过……倪叶叶刚想摇头说没什么,就有人代替倪叶叶回答道:“自然是殿下笑容太过谄媚,让倪姑娘觉得奇怪。”
“胡说!本宫平日里不就是这般模样?”
白舟端着一碗药和一碟蜜饯走了过来,他手中药还冒着热气,苦涩味顺着白烟弥漫开来。
“回殿下,大夫吩咐了,倪姑娘的药得饭前喝。”白舟躬身行礼,他端着药走近几步,倪叶叶眉头蹙得更紧,面上露出几分抗拒。
“良药苦口,良药苦口。”南宫惟如此宽慰着倪叶叶,他从白舟手中接过药碗,轻轻吹了两口气,道:“我喂你可好?”
倪叶叶面色更是难看,她身子往后挪了些许,忍了忍还是说道:“南宫惟,我可以自己喝药。”说着径自从南宫惟手中拿过药碗,吹了几口,然后一口灌下。
似乎比第一次喝的那一碗更苦了……难以描述的酸味混着苦涩在舌尖弥漫开来,倪叶叶几欲作呕,南宫惟慌忙把蜜饯送到倪叶叶唇边,问道:“这药,当真这么苦吗?”
倪叶叶一口吞下,这蜜饯不吃还好,一吃甜腻入到口中,酸涩中藏着苦涩,厚重的苦涩又有着几缕甜腻。她腹中几次翻滚,药汁在喉头翻滚。
倪霸霸!老子弄死你!
南宫惟心疼不已,怒道:“那江湖郎中到底开的什么药?本宫不是让她不要弄这么苦涩了。”他说着又把一块儿蜜饯送到倪叶叶唇边。
倪叶叶看着蜜饯心中一片绝望,这倪霸霸是料定了她会吃蜜饯,故意如此吧?那个杂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