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下场是他自己求来的,怨不得别人。”郑母虽然这样说,手中紧握的手帕出卖了她伪装很好的冷静。
郑母虽然生郑凛北的气,可是无论如何郑凛北都是她儿子,郑母怎么可能不心疼。
“属下知道夫人说的是气话,总裁平时最听您的话,您去看看总裁吧!”高助理哀求道。
“罢了,带我去看看吧!”郑母缓缓的说。
郑母气冲冲的推开郑凛北的房门,扑面而来的酒气差点将郑母顶出房门外。郑母捏住鼻子走进卧室,卧室漆黑一片。
外面艳阳高照,房内却冷如冰窖。
“唰”的一声,卧室的窗帘被郑母拉开。阳光穿过玻璃射进卧室,卧室顿时有了一丝生机。
阳光照在郑凛北身上,郑凛北不适的抬了抬眼皮,冷声道:“谁让你拉开的,拉上!”
郑凛北听到熟悉的声音,喝下去的酒清醒了一些,缓缓的说道:“原来是母亲,我今天怕是不能陪母亲说话了,您明天再来吧。”
“我今天可不是来找你聊天的,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郑母瞥了一眼郑凛北,厉声呵斥道。
“是啊,我就是个一无所有的懦夫,什么都保不住!”郑凛北说完,拿起地上的酒瓶就要往嘴里灌。
郑母大步一迈,将郑凛北手中的酒瓶拿走,扔到了地上,“真正伤人的人正在逍遥过日,你就算是喝死,又有什么用。你现在的样子,只能让欺负过江棉的人更加安心!”
“柳家敢在你眼皮底下对江棉下手,你居然没有任何反击。一个小小的柳家,若不是因为你摇摆不定,怎么敢做这样的事!”
郑母的话就像是一盆冷水,将颓废不振的郑凛北泼醒。
“母亲说的是,我还没替棉儿报仇呢。”郑凛北喃喃自语道。
郑母见郑凛北酒气散了不少,不再继续问责。吩咐高助理将房内的垃圾清理出去,让厨房做些清淡的食物送上来。
经过一晚上的休整,郑凛北清醒了不少。既然柳家敢做这些,就应当做好了承受怒气的准备。
由于郑凛北几天不进郑氏,郑氏虽然运作正常却流言四起。
不少人在背后讨论郑凛北不来公司的原因,知道内幕的人将他知道的事情大肆渲染。
办公大厅热闹非凡,不知谁喊了一句总裁来了,大家四散分离。办公大厅很快恢复成以往的样子,听不到一点私语声。
郑凛北大步流星的走进办公室,助理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通知王副总和刘总监,一个小时后会议室开会!”郑凛北拿起桌上的文件,吩咐道。
“属下这就去办。”
高助理见郑凛北恢复以往的杀伐果断,不再沉迷酒气激动的不行。
“把我让你调查的资料拿进来,我现在要用。”
郑母走后,高助理接到一份特殊的命令,郑凛北让他将柳家这几年的公司账目往来调查清楚。
作为郑氏特聘助理,这自然不是什么难事。高助理心里清楚,郑凛北听进去老夫人说的话,柳家要大难临头了。
经过高助理调查,柳氏根本不用郑凛北出手就撑不了多长时间。
柳若心的父亲根本不懂经商之道,任人唯亲导致公司里上行下效。财务漏洞巨大,作为公司的执行总裁,柳父居然没有一点作为。
郑凛北看着手里的资料,冷笑道:“怪不得柳家要紧紧扒住郑氏这棵大树,要不是郑氏帮忙,柳氏哪能坚持到现在!”
高助理将剩下的文件放到郑凛北办公桌上,郑凛北翻看了几页,开口道:“说说你的看法!”
“属下不懂经商之道,不敢随意揣测总裁的心思。”高助理回答道。
“如果你不懂经商之道,你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你知道我这个人从不用无能之人,哪怕他是装的!”
“属下以为柳氏本身问题巨大,只需要郑氏停止对他的资金供给,不出半年柳氏就会破产。”
“半年,我怎么可能让他再撑半年!”郑凛北听完,冷笑出声。
高助理听完郑凛北的话,心里一惊,心想:看来总裁这次要速战速决了,真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就在高助理唏嘘之时,办公室响起想起敲门声。
王副总开口道:“不知郑总叫我有什么事?”
“坐下慢慢说。”郑凛北缓缓说道。郑凛北转过身子对高助理说:“你先出去,让秘书送两杯茶进来。”
“明白。”
“我知道你的才能突出,如果你能用一个月的时间让柳氏破产,年终奖我给你这个数。”郑凛北缓缓说道。
“这件事包在我身上,只是我不明白郑总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王副总疑惑的问道。
“有时候太过心善会被别人视为懦弱,既然他看不清自己的身份,我自然要教教他如何做人。”郑凛北眼神冰冷的说。
王副总出手干净利落,柳氏很快走投无路。柳父得知这件事是郑氏所为,来到郑氏要见郑凛北。
郑凛北望着楼下不断踱步的柳父,嘴角扬起讥讽的笑意。柳父在郑氏门外等了一天,都没见到郑凛北一面。柳父在外面饥寒交迫,郑凛北早就从后门离开郑氏。
晚上九点,郑氏保安将柳父赶出郑氏。柳父对着郑凛北办公室方向破口大骂,骂声实在难听。
保安拿起手中的电棍将柳父追出几百米远,柳父跑的十分狼狈无功而返。
柳父一脚将房门踢开,将快要入睡的柳母惊醒。柳母在沙发上等柳父回家,不知怎么睡了过去。
柳母急忙起身,快步走到柳父身边,问道:“怎么样,见到郑凛北了吗?”
“郑家那小子一点情面都不讲,我在郑氏等了一天都没见到他的面!”郑父咬牙切齿的说。
“怎么会这样,若心还在郑家。按道理来说他看在若心的面子上,也不会是这种态度。”柳母奇怪的说道。
“这次柳氏倒台,十有八九就是郑凛北做的,他这是再替江棉那个贱女人报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