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段凌墨的提议,歌悦虽然很想拒绝,可以她也知道,她没有拒绝的权利,所以也只能点了点头。
段凌墨上前一步,风吹过他那大红喜袍,乌黑深邃的瞳眸闪过神秘的色彩:“很好,既然你已经同意,那么我们就开始吧!”
说罢,段凌墨也没再看歌悦一眼,而是转而对浮尘说道:“浮尘,限你半个时辰之内把这个丫鬟身边所有的好友都调查清楚,包括她的父母与兄弟姐妹,还有所有的近亲。”
“段王爷,我们只是玩个游戏,这跟我的家人朋友有什么关系?”歌悦突然感到心慌,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段凌墨呵呵一笑,嘴角勾勒着淡漠寒光,眼眸带着冷意与杀意:“当然有关系,因为我们这个游戏叫做一个问题杀一人,我问你一个问题,你的回答若合我意,我就不会杀人,但如果不合我意,那我就杀一人,直到把你身边的人都杀干净。”
“不,段王爷,你不能这么做,他们是无辜的。”歌悦失声吼道。
“无辜?”
段凌墨嗤笑一声:“你敢说你现在所做的事就不是伤害无辜?我家夫人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她与卓兄是什么关系,我也清楚,所以我很想知道,既然他们都不是如你说的那般,那么你为何要这么污蔑他们?难道你所做的一切就是对的?”
“我……”
段凌墨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叫歌悦是吧?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老实交待一切,否则别怪我灭你家族,我说到做到。”
“不,你不能这么做,段王爷,求求你,你不能这么做!”
段凌墨俊颜冷漠,声音冰冷:“没有什么是我不能做的,只有我想不想做,没有我不能做,所以你最好乖乖说真话,否则……”
段凌墨没有把话说完,然而话中的意思却很明显,威胁的意味正浓。
“我……我招!”
歌悦跌坐在地上,像只焉掉的茄子,毫无生气。
燕如烟心中一惊,知道歌悦扛不下去了,她赶紧上前,一副怒容,说道:“歌悦,这事不会是你自张主张污蔑大小姐吧?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你也为你家人想一想啊!万一你出了什么事,你让你的家人怎么办?”
闻言,段凌墨与燕轻风顿时皱起眉头,心下已经明白燕如烟搞什么把戏。
明着,燕如烟似乎在责备歌悦,可是实际上呢?
燕如烟恐怕是担心歌悦把她拱出来,所以明里暗里都在说歌悦还有家人,在拿歌悦的家人威胁歌悦。
果然,就在段凌墨与燕轻风如此想的时候,歌悦立即一脸惊慌:“二小姐,段王爷,大小姐,这事是歌悦一人所为,没有任何主谋,歌悦只是见二小姐陪嫁不成,替二小姐感到委屈,所以才想着陷害大小姐与卓公子,好让大小姐与卓公子的婚事不能完成,这些都是歌悦的错,求求你们,这事真的没有人指使歌悦,都是歌悦的错,求求你们,不要为难我的家人,这事跟他们没有关系。”
“原来这事大小姐与卓公子真是清白了?这歌悦怎么可以这样?我们平日里也没少与她交好,她竟然下毒害我们,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可不是,还好段王爷不相信,不然的话大小姐可是要被冤枉了。”
府里的奴才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然而看着歌悦,燕轻风却心生感叹,这个世界权势就是天,而这些奴才奴婢就是蝼蚁,只能任人宰割,太可悲了!
如果今日歌悦是某位大臣之女,又或者是公主,恐怕歌悦也不会因为被威胁而求饶,更不会担心家人的安危,这就是人生与现实。
“你走吧!”燕轻风突然如此说道。
众人愣住了,就连歌悦本人也一时忘了自己该有什么反应:“你……你让我走?为什么?你不恨我吗?我明明陷害你。”
燕轻风心中叹气,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今日是我大婚之日,见血已经不吉,我不想在这天杀人,所以今天段王爷砍你一条手臂就当是对你的惩罚吧!你可以走了,永远不要再踏入上京,这是我唯一对你的要求。”
歌悦对燕轻风顿首一拜:“歌悦谢大小姐不杀之恩!”
歌悦离开之后,燕权立即遣散了众人,整个院子里也只剩下燕轻风,燕如烟,段凌墨,还有燕权与燕文楼。
“父亲,今日之事您是不是应该给女儿主持公道?”燕轻风开口说道。
燕权回头看着燕如烟,失望的问道:“烟儿,今日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燕如烟低着头:“父亲,这事就是歌悦自作主张而已,与女儿没有关系,但女儿有失察与管教不严之罪,请父亲责罚。”
“只是这样吗?”燕权微眯着双眼。
“是的,父亲!”
“好,为父权当真相就是如此,但为父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若还有下次,为父把你送回老家,永远不得回上京,明白了吗?”
“是,女儿明白了!”燕如烟看似乖巧的应了声,眼中却划过一抹阴冷的恨意。
她竟然被燕权警告了?
就为了一个燕轻风?
几曾何时,她燕如烟竟然比燕轻风都不如了?
看来这个父亲真的变了,已经不再是那个宠爱自己的父亲,而这一切都是燕轻风害的,燕轻风不仅抢走该属于她的幸福,还抢走她的父爱,燕轻风该死,她该死……
此时,燕如烟对燕轻风充满了恨意,可是她也知道,柳姨娘死了,燕权现在也不宠着她,所以她不能硬碰硬,她得另寻办法,所以尽管怨恨,但燕如烟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这就完事了?
燕轻风心中冷哼一声,心中暗忖:看来燕权还是护着燕如烟的,否则今天的事就够燕如烟倒大霉了,但燕权只是在口头上警告了几句,不痛不痒的,那不是护着是什么?
而且今天的事只要长点心眼的人都知道谁才是主谋,否则以歌悦一个丫鬟,她哪有那么大的胆子。
所以燕如烟这个当主子的绝对逃不开关系。
可能也是担心燕轻风多想,所以这时燕权又道:“轻风,你与段王爷的婚事今天恐怕得消取了。”
知道燕权是在转移话题,燕轻风也没有多加追究,她只是说道:“为何?”
“为何?”
燕权瞪大了眼,然后指着段凌墨:“段王爷都站在这里了,你说为何?”
“父亲是担心皇上究竟吗?”
“难道为父不该担心吗?”燕权反问一句。
燕轻风一声叹气,转而对段凌墨说道:“婚事推迟吧!当然,我不是担心自己,也不是担心你,我是担心楼儿,我若出了什么事,楼儿该怎么样?”
燕文楼站到燕轻风身旁:“姐姐不必担心楼儿,你若想今天出嫁,楼儿绝对没有任何怨言,只是好好的婚事闹成这样似乎不太吉利,所以楼儿建议另寻良辰吉日。”
“你认为呢?”燕轻风看向段凌墨。
段凌墨有些不快的憋着嘴:“你们都那么说了,我还能怎么样?就照你们的意思去做吧!”
谈好之后,燕权与段连瑕各自去处理双方宾客的问题,而燕如烟与燕文楼也离开了。
直到他们都各自离去之后,燕轻风才与段凌墨走进凉亭里。
两人对立而坐,谁也没有开口说些什么,好一会,段凌墨才开口说道:“你是觉得歌悦可怜,所以才找了借口放过她吧?”
燕轻风微微一笑,柳叶眉儿轻挑:“看出来了?”
段凌墨耸了耸肩:“歌悦虽然可恨,可她毕竟只是受人指使,拿她问罪也不见得能解决根本上的问题,而且歌悦明显是被抛弃的棋子,一个可怜虫罢了,杀与不杀没有太大的区别,杀了她也只会脏了自己的手。”
“你刚刚说的话是认真的吗?”燕轻风突然如此问道。
段凌墨有些不明:“什么话?”
“歌悦的家人。”
闻言,段凌墨顿时明白燕轻风的意思,所以笑道:“我是那么残忍的人吗?我就是口头上威胁她几句,这才是游戏的根本,真要让我杀人,而且还是无辜之人,我可下不去手。”
段凌墨的话,燕轻风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了:“我还以为你为了我真的什么都愿意做,甚至是把自己变成魔鬼,你也愿意呢!结果就是口头上说说而已啊?”
“夫人,难道你比较喜欢那种残忍的个性?”段凌墨微微皱着眉头。
“若我说是呢?你准备怎么办?”燕轻风眨巴着眼,眸中闪过一抹浅浅的笑意。
“不怎么办,反正我就是这个样子,我不喜欢滥杀无辜,也不喜欢权势压人,你喜欢也得喜欢,不喜欢也得喜欢,因为你这辈子都只能做我的夫人,所以你不喜欢也没办法。”段凌墨耍赖的口吻,说着又认真的加了一句:“我唯一可以保证的是,没有任何人能伤害你,谁若想伤害你,我不介意杀人,因为伤害你的人都死有余辜。”
燕轻风心中一阵悸动:“段凌墨,你对我这么好,万一哪天我真的喜欢上你该怎么办?”
这个男人总是能说出让她心动的话,让她心中很暖,很是感动。
可是同时,燕轻风也告诉自己,段凌墨不是出于喜欢自己才这么说的,而是自己对他应该还有些用处,起码可以让楚白月心里不快,这是一点,再有,段凌墨总有一天会娶妻,如果想要把王妃的位置留给他将来喜欢的女子,那么首先,他得把王妃的位置留下来,否则今日他不娶,他日楚于华还是会赐婚。
那么王妃是谁也不是段凌墨自己说了算。
可是与她成亲就不同了,他们俩人是契约成亲,彼此都有条件,所以他们严格说起来只是合作伙伴,所以将来若有一天,他带回来一个他喜欢的女子,燕轻风会很自觉的把王妃的位置让出去。
不知为何,只要想到这一点,燕轻风心里就感觉闷闷的,好像被什么东西揪着,很是难受。
“傻瓜,你要是喜欢上我了,记得跟我说。”段凌墨淡笑,眼眸闪过一抹狡黠,他心里暗道,我就是要你喜欢上我,不然我哪需要做那么多。
婚礼再次取消,收到消息,楚白月心里大快:“本王就说了嘛,你们想成亲,得问问本王同不同意,不过……”
楚白月微微眯着眼:“李相逢,你确定燕如烟的丫鬟并没有多嘴说些不该说的话吗?”
李相逢拱手,毕恭毕敬的道:“王爷,那丫鬟只是听从燕二小姐的吩咐办事,就算要查,应该也查不到您的头上,所以您尽管放心。”
楚白月冷哼一声:“本王也不怕他们查到本王的头上,而且他们若能查到燕如烟头上,你以为他们查不到本王头上?”
“那您的意思是?”
“也没什么意思,反正皇兄不是说了吗?他说让我们自己‘看着办’,至于怎么看着办,这就得看本王的心情了,而且不管是段凌墨还是燕轻风,他们都很清楚,本王不会那么容易让他们成亲,所以就算没有证据,他们应该也能猜测一二,既然如此,本王又何需遮遮掩掩?”
李相逢不愧是楚白月的左右臂膀,楚白月一席话,李相逢立即得出结论:“属下明白了!属下立即给段王爷送去贺礼,祝贺他与燕大小姐大婚不成,可喜可贺!”
这厢,收到楚白月派人送来的贺礼,段凌墨一张俊脸黑成了平底锅。
“这个该死的混蛋,我就知道这事与他脱不了干系,看来果然如此,只是他什么时候与燕如烟那个恶毒的女人合谋在一起了?”段凌墨冷着双眸,怒火暗生。
“王爷,那两个人可是没有一个省油的灯,他们要是合谋在一起,您与燕大小姐的婚礼恐怕遥遥无期了。”浮尘表达心中的想法。
段凌墨轻撇着嘴角,鄙夷道:“一个是当今圣上的皇弟,一个是朝中重臣之女,燕如烟那边还好说,就是一个不懂事的女人,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我也不惧她,可是楚白月这个混蛋就是吃饱撑着,明明是他自己不要的,结果现在却死缠烂打,真是自相矛盾,有失男人的风度。”
“王爷,您说瑞安王会不会喜欢上燕大小姐了?所以才三翻五次的纠缠?”浮尘提出某种可能的想法。
闻言,段凌墨没有了声音。
其实这个想法段凌墨不是没有过,而是不只一次这么想过。
要知道,楚白月以前也许是不喜欢燕轻风,可是燕轻风为楚白月做了那么多事,甚至舍身相救,难道楚白月心里就没有一丝丝的感动吗?
段凌墨觉得不是没有可能,只是……
“她是我的夫人,也只能是我的夫人,楚白月没有资格染指。”段凌墨眼里有着坚决,一句话就概括了他心里的想法。
皇宫,偌大的御花园里,一抹纤细的身影轻缓的走在小道上,迎面而来的是她熟悉不过的身影。
看见迎面而来的人,楚白月眼中闪过一抹深沉,然后拱手,淡淡的开口道:“臣弟见过贤妃娘娘!”
吕素儿心中微堵,但还是笑道:“瑞安王免礼了!”
“臣弟还有事与皇兄商谈,就先告退了!”楚白月行了个礼,转身退去,可是吕素儿却叫住他。
“瑞安王!”
楚白月回头:“贤妃娘娘还有事吗?”
“我……本宫听闻瑞安王近日与尚书府的大小姐走得很近,看来瑞安王怕是好事将近了吧?”吕素儿看似关怀的语气,可是眼底却有些不自然的神色,但很快就淹没在眼底,仿佛没有出现过。
“多谢贤妃娘娘关心,臣弟虽有心与燕大小姐同结连理,不过可能好事得多磨吧,所以燕大小姐还没有答应,但臣弟相信,她最终还是会回到臣弟的怀中的,所以贤妃娘娘就不必操心了,对了,蓝喜说皇兄这两天心情不太好,不知贤妃娘娘可知为何?”
说到最后,楚白月转移了话题。
吕素儿微微一笑,说道:“皇上关心的都是国家大事,本宫一个女人不好干涉朝政,所以也不知道为何,瑞安王若想知道,大可去问皇上,皇上应该会与您说的。”
“那臣弟就先去看看皇兄了。”楚白月拱了拱手,说完就转身离去了。
身后,吕素儿一直看着楚白月离开,直到楚白月的身影消失在她的眼底,吕素儿依然站在御花园里,那身影看来有些凄凉。
“白月哥哥……”
吕素儿微咬着唇,眼眸里染上伤感。
虽然早知道这一天会来临,但吕素儿从未想过这一天会那么快到来。
真的结束了,自己嫁了人,他也开始接受别的女人,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再也不能相依相爱了。
这厢,刚离开吕素儿的视线,楚白月回头看了眼,可是这一眼,他没有看到心念之人,而是看到无限的寂寞,没有了爱人的寂寞。
乾坤宫。
楚白月还未走进宫殿就听到楚于华一阵怒吼:“混账,朕要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赈灾的银子两次下拨,可是两次你们都让海贼抢夺,你们堂堂楚风国的大将,还不如一些海贼吗?”
“皇上息怒!”
宫殿里的大臣跪了一地,一个个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你们倒是说说看,这次朕还要不要下拨粮款啊?朕若给了,你们有能耐保住吗?”楚于华冷着声音,心头怒火难消。
“当然!”
回答他的不是大臣们,而是刚走进殿的楚白月。
楚白月行礼,正式的语气:“臣弟见过皇上,给皇上请安!”
面对楚白月这个皇弟,楚于华的脾气倒是有所收敛,脸上的怒容也消去不少:“你都听见了?”
“皇上,臣弟听见了,不过臣弟认为,赈灾是大事,不可置之不理,所以这粮款还是得下拨的,但是臣弟认为,既然霍将军无法镇守,那您何不另派他人前往。”
“你有合适的人选?”
“有!”
“哦,说说看。”楚于华好奇了,心想着除了霍将军,到底还有哪位贤臣可以担当此任。
楚白月微低着头,眼眸闪过一抹狡黠:“皇上,传闻段老王爷给段王爷留下一支身手非常得了的护卫,既然如此,那您何不派段王爷前往,如此一来,即能试探出段王爷的能耐,又能护送赈灾粮款,这不是一举两得的事?”
“段凌墨?”
楚于华微愣,他看着楚白月,心中暗叹,这是准备把朕当枪使吧?
这个时候派段凌墨前往,为的还不是让段凌墨没有时间与燕轻风成亲,不过楚白月说的也不无道理。
所以楚于华点了点头:“好,这个主意不错,那就让段凌墨走一遭吧!”
段王府,接到懿旨,段凌墨面无表情,缓缓的将圣旨放在桌案上,他才淡淡的说道:“浮尘,这事你怎么看?”
浮尘稍想,然后才道:“王爷,因为您身上的东西,不管是皇上还是瑞安王,又或者是一些觊觎它的人,他们都想知道王爷的势力到底有多大,所以属下认为,皇上之意,一为试探,二也是为了百姓着想,毕竟赈灾的银子迟迟到不了灾民手里,那也是皇上的心头之忧。”
“的确啊!”
段凌墨叹气:“他们对我有所顾忌,这都是因为父亲留下的护卫军,在完全掌握护卫军的情况之前,他们都不会太明目张胆,只除了那个笨蛋。”
段凌墨没有明说是谁,但浮尘却不着痕迹的笑了:“王爷,要是瑞安王知道您是这么评价他的,估计他能气死。”
段凌墨冷冷一哼,鄙夷的道:“难道我说错了?他若不是笨蛋就不会三番五次直接对我下手,这是最愚蠢的行为,不过这阵子倒是有所收敛,估计是皇上对他说了什么。”
“那您明日打算去吗?”
“我有选择吗?”段凌墨反问一句。
俗话说得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楚于华让他去,他就不能拒绝。
同一时间,尚书府,竹皖居内。
燕文楼一边学习着算术,一边说道:“姐姐,这次你的婚礼不成,虽然没有证据,可是明显就是如烟姐姐在背后搞鬼,这事父亲也没有多做惩罚,楼儿知道你心里生气,但你可别往心里去,气坏身子可不值当。”
燕轻风微微一笑:“谁说我生气了?为了那种女人生气?我傻啊?”
“好吧,当楼儿没有说,对了,这里怎么算?”燕文楼转了话题,指着某一道算术题。
“这是我们今天要学的乘法,就是……”
燕轻风耐心的与燕文楼解说,教导。
这些东西在现代看来似乎很普通,可是在这个落后的古代,还没有这样的学术,所以当燕文楼身体恢复过来之后,燕轻风有空的时候就抽时间教他。
许久之后,燕文楼点点头,赞赏的道:“原来如此,没想到这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学问,学会这些,以后看帐什么的就简单多了,姐姐,你真的太厉害了!”
燕轻风淡笑不语,心说,不是我厉害,而是二十一世纪的学问厉害,但这些都是很简单的数学题。
“表小姐,段王爷来了!”就在这时,巧语小声的提醒道。
闻言,燕轻风回头,只见段凌墨已经走了进来。
见状,燕文楼很是识趣的打了声招呼,然后把妙言巧语都带走了,整个屋子里也只剩下燕轻风与段凌墨两个人。
“夫人,我明日要出一趟远门,我离开这些天,你可千万别给我勾三搭四,特别是楚白月那个笨蛋,离他远点,知道吗?”
段凌墨开口就酸溜溜的说道,仿佛这会燕轻风已经与楚白月不清不白了似的。
燕轻风翻了个白眼:“我是烟花女子啊?还勾三搭四呢!你特地过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吗?”
“不是!”
“那你还有什么事?”
“接下来恐怕有月余都看不到你了,所以过来看看,免得我半道染上相思病,思你成疾,那我可就惨了!”段凌墨眨了眨深邃的瞳眸,顽味的语气,似真似假,也让人看不出他到是真心的,还是随口那么说说。
燕轻风被他逗得噗哧一笑:“你白痴啊?就这月余的时间你还相思成疾?你怎么不说你怕自己喝水把自己呛死,怕我变成寡妇?”
段凌墨哈哈一笑,竟然赞同道:“夫人,你的话好有道理啊!所以我果然应该来看看我美丽的夫人,省得我出门发生什么意外,那你就真的变成寡妇了,这么漂亮的寡妇没人疼爱,多可惜啊!而且你会寂寞的。”
“……”
燕轻风嘴角微微抽搐:“没有你,我也不会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