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特地选在王爷还在府内之时拜访,似乎并不介意让王爷知道他的来访。”江鹤也是临时得知太子苍云翔一早提着北边进贡的稀罕物件前来,说是奇物与墨子玉共赏,不过是借口罢了。
“无碍,盯紧昨夜那人才是。”
苍叱说话间屋门从内推开,沫沫依旧未施粉黛,一身红衣着身,长发就随意扎上发绳在身后垂着,见江鹤正低头汇报着什么,便站在屋门口瞧起头顶屋檐偶有飞过的鸟雀,心头默默还数着数。
“起了?头发为何不盘起来?”苍叱已经习惯眼前这女子不喜梳妆的模样,红衣裹身更是符合他的喜好。
面前的视线被偌大的黑影遮挡,沫沫转头看去时伸手把快要松散的发绳扎紧,不过对苍叱的话倒是没兴趣回应,“几时回府?”
在江鹤看来,七王妃对待王爷的态度始终如此,即便时不时会有些无赖,但在王爷面前从来都无卑微之感,尤其是王爷还默许了她许多不适时的行为,就好比现在,说着疑问人就移动到王妃身后,手如斯自然抓起她的长发,盘整间根根秀发穿过五指缝隙,那股极富耐心的柔情,即便江鹤干站在不远处,都觉得有些燥。
“如果没有人给你盘,本王可以每日早起代劳。”苍叱看着自己的成果,不自觉间话便脱口而出,待到说完,不仅自己,连沫沫都心头不禁一颤。
书上什么时候有过这般情景,沫沫楞楞得想,不都是墨冉求爱不成,低贱卑微至极却换不来半点怜悯,怎么着,现下看自己还有些利用价值,想用美色勾引?
“王爷不用如此利用男色墨冉也会记得交易的内容,绝不会藏着任何重要情报,还请王爷放心。”
背着身子还义正言辞,苍叱一阵轻笑心情大好,指尖缠着长发打圈,“男色?本王在你眼里算是男色?那同床共枕时王妃定力确实惊人。”
…别人男色不过要钱,你是要命啊。沫沫心里想着,口中倒也说不出话来,只得冷眼瞪了不远处看戏的江鹤舒缓下情绪。
江鹤轻咳着转身,发誓再也不好奇王爷与王妃的相处之道,不然就是自讨苦吃。
回去的路上沫沫一直靠在角落刻意回避苍叱投来的视线,她对他过多的关注无法适从,即便是为了情报,堂堂七王爷也不必时时刻刻表现的跟自己十分亲密的样子,难道说书里那些黑暗背叛的情节都是假的?
不过很快沫沫便没心思虑这些,因为马车刚在王府门口停摆,她人还没垮下马车,就听见一声引人不适的声音传来,而且那副娇柔造作的声音明显是冲着比自己先下马车的苍叱而去,不用抬眼都知道是谁,还特地选在沫沫回府之时在门口迎接,这不是下马威是什么。
“王爷,你回来了?”乔妍今日也穿着一身红裙,款式还与苍叱相同,见苍叱盯着自己,她还有些可疑的红晕爬上了双颊,“这身是之前帮王爷做衣裳时余下些布料,妍儿想着不可浪费便也做了一件。”
沫沫下车后没跟着苍叱,她想着他见着相好的,自己还是躲着些不要招人嫌,没想本跨着的步子突然停下,随后就听前方说,“下个马车还那么慢,怎么回家一趟脚就软了?嗯,想来是本王过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