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心头不适越来越明显,照理说这身子已经融合的很好,不料强烈刺激之下,身体原本的记忆还是会跑出来反应,胃里翻腾的厉害,本就没东西的胃里胃液估摸着正拿壁垒做食物,她主动攀附着苍叱,眉头皱成三层,“王爷,快带我进去。”
她真的不知道墨冉原来到底承受了多少,按照书里所说她只依靠文字似乎不能真切体会,可现下才是身心合一了。
苍叱默而不语,悠长手臂勾上她的腰际,都没留半点交代,就环抱着她进去屋内,门嘭一下合上的时候,秦氏和墨天良不约而同的目光一顿,看来苍叱这回真是动了凡心,多年来见过谁有如此礼遇。
“对不起,我,突然有些不舒服。”沫沫状态不佳,都没注意用古代称谓。
屋内一片漆黑,还有浓重腐朽的气味,想来是荒废很久,恐怕今天特地打扫出来就是恶心墨冉用的,苍叱听她这样说,腰间的手臂没有松开反倒另一只手也环了上去,如此一来,两人的距离越发近了。
“以前住这?”
“嗯,”吸了吸鼻子,沫沫叹上口气,“我娘就死在门口,然后没有人收尸,我把她进来守了两日,第三天墨老贼才发现,那年我十岁。”
虽然是诉说别人的故事,但沫沫自小也没了妈,对于这些真实的感同身受。
苍叱从不会同情弱者,只是现在怀里的女人令他产生种名叫怜悯的情绪,不禁脱口而出“以后你可以依靠本王。”
沫沫心悸,有片刻的停顿,只是仅仅一闪而过,还是掩藏不住咧嘴笑了,苍叱啊苍叱,不要轻易撩动别人,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个,王爷可以放开我了”
“嗯”苍叱闻言未做刁难,松了手便摸黑寻着了桌上的油灯,滋一声火星苗子燃烧,屋内瞬间亮堂不少。
沫沫开始打量起这间屋子,书里说的布置格局确实一点不差,她默默在心里件件对上,待她都比对完,才发现苍叱已经站在桌边许久,两相对望他先开了口,“江鹤去哪了?”
说起江鹤,沫沫对着他鬼魅一笑,“自然是去取王爷需要之物。”
苍叱一听来了兴趣,“哦?”
“之前即便知道在哪里也没本事去取来,今天机会难得,所以刚才就让江鹤趁乱偷来。”沫沫眼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等江鹤拿到东西,扳倒墨天良就多了把握,自己也能在苍叱那记上一笔。
苍叱见她情绪转变实在过于迅速,有些怀疑方才失态的情绪外露是否为故意给墨天良看去,自己是被利用了一把,脸上顿然不喜,“一切都是计划好的?”
“当然是,不然还依照墨老贼如此谨慎的性子,哪来再一次的机会?”她不禁洋洋自得,头高扬至一半才发觉不对劲,立马朝苍叱望去,“但是我娘的事是真的,不敢欺瞒王爷。”
她就如斯望着他,他在确定她没有利用自己之后便也作罢,毕竟这女人确是一心搞垮墨天良,门口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江鹤刻意压低的声音传来,“王爷,东西拿到了。”
沫沫一脸兴奋,对着苍叱面露嘚瑟之意,“看来,王爷得对对我更好些才行。”
“你先行回去,王妃与我要留在此处过夜。”苍叱交代完江鹤就见印在门口的影子瞬间消失,于是他的视线随后也望向了另一处地方。
正当沫沫窃喜不已时,她顺着他的目光同样来到一处地方,呃,一张床,秦氏居然还铺了红色几件套。
有丝不详的预感自脑袋里闪过,昨夜她昏过去了,自然任人摆布,即使发生些羞于启齿的亲昵肢体接触,她都能当没发生,可今天晚上她没昏没醉,苍叱应该不会再允许她睡床了吧。
“咳,那王爷,既然时辰也不早了,不如您先休息,免得熬坏身子?”小步往门口移动,她想等他一转身就开门溜走。
只是这样的计划,怎么会讨过苍叱的眼睛,他嘴角扬起弧度,“夜深人静,王妃是准备去哪里?”
糟糕,一句话问的沫沫走也不是停也不是,只得假笑胡扯起来,“刚想起来还有些证据分散在别处,我去追江鹤回来取了,多些证据在手总是好的。”
他的视线咄咄逼人,似乎要把她看得烧起来,“不急,王妃还是与本王早些休息,毕竟明日还要一同面对墨丞相。”
“呵呵”沫沫看着他朝雕花大床走去,坐下之后还特地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仅一个眼神就令她紧张得猛咽口水。“王爷向来习惯睡觉大床宽敞的感觉,墨冉就不馋和了,免得惊扰了王爷的好梦。”她节节后退,可没动两步就被苍叱喝住。
“昨夜睡得,今夜反倒矫情起来,王妃这是欲情故纵?”
沫沫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不不,自然不是,昨夜那是昏了,昏了王爷没办法才让我放肆了一晚,今日无论如何都不可再叨扰王爷了。”
“嗯”苍叱仿佛应了她的说法,她正要接下去说,却听他轻描淡写的来了句,“本王昨夜被个小猫挠了好几下,王妃要不要看看本王的伤口?”
“什,什么?”沫沫汗自额头顺溜淌下,他说的挠人的小猫不会是自己吧,她竟挠了他?完了,完了。
“不过说来也怪,这小猫还挺亲人,本王安抚一阵后,居然抱着不撒手还浑身乱摸,也不知道什么东西那么好摸。”
他越发平常的语调说着话,沫沫是听得心惊胆战,她不是昏了嘛,昏了怎么还能跟个色狼一样乱摸大魔王,不是,问题是听他那语气,貌似还挺享受,怎么回事,不要那么暧昧行不行?
“想来那小猫定是把王爷当母亲看待了。”憋了半天憋出这样句话,沫沫慌张得脸已经胀成猪肝色了。
苍叱一愣,显然没料到她这样解释,不过随后便开怀大笑起来,越笑越令沫沫毛骨悚然,他到底准备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