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搅着咖啡，悠悠地说，“你啊，还是这么的直接，一点希望都不愿意给我。”
她所想要得到的，不仅仅是一段婚姻，还有他的爱，他对她的爱和照顾。
如果没有，纵然结婚了，也不会快乐，更不要说会得到幸福了。
“是啊，我就是这么的直接，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难道我什么性子你还不清楚吗？”秦慕晟顺着她的话说下去，“我的心里面已经有人了，是不可能再装下其他认得，这一点你要知道，且明白。”
“可是我啊，真的是不想明白，也不想知道。”
为什么就是要让她来承受呢？
天知道她真的……
“我该说的都说了，也做了，怎么选择那是你的事情。”秦慕晟说完端着咖啡浅浅的喝了一口。
咖啡的苦味在口腔中回荡，很能提神。
“我要你和我结婚，从顾一染的世界里面彻底的离开，这一生都不能离婚。”李婉柔说出自己的条件。
秦慕晟愕然，愣愣地瞪大眼看过去，“除了这个条件以外就不能有其他的吗？”
这个条件，是他现在最不想答应的。
李婉柔点头：“对。我什么都有，就是想要一段属于我的婚姻而已。我相信这个条件对于你而言，不是很难。”
跟本就不难，可是看他答应与否。
在他的心中，顾一染是最重要的。
他又怎么会轻而易举地答应自己这个条件呢？但是，如果他不答应的话，她就不会给顾一染安生的日子。
反正都已经走到了现在，坏与好根本就没什么差别。
得到，才是最重要的。
秦慕晟低下头去，铭铭咖啡已经喝了半天了，嘴巴里还是浓浓的苦味。
那苦味像是要将她淹没一般。
沉沉的，让他透不过起来。
“我知道，我的这个条件很让你为难，可是你要清楚，如果你要是不答应的话，我是不会放过顾一染的。你的能力是很不错，可是我李婉柔想做的也没什么会做不成功的。”那话语里提醒的意味很浓。
秦慕晟点点头，虽然很痛苦，可是不得不做选择，不得不给一个交代。
“我需要时间思考，两天吧。两天后我给你答案。”
李婉柔挑眉。
两天啊，这个时间可有些久了。
“我答应你，不过这两天内顾一染会成什么样子我可不保证哦。”
秦慕晟愤怒的抬起头来看李婉柔：“我都已经答应了考虑了，你还想要怎样？李婉柔，你不要太过分了。”
李婉柔也知道自己过分啊，但现在她就是过分了怎样？
这事情如果不快点给个答案，很有可能会节外生枝的。
她，不能让这情况出现。
“顾一染现在在我的手里，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觉得你可以管吗？”
“你！”秦慕晟愤愤地咬牙。
现在的情况是不可以任性的。
选择其实很明确了，给自己时间不过是犹豫而已。
李婉柔高傲地抬起下巴，不害怕地和他对视。
他就是故意的，怎样？她就是不想让他们好过，怎样？
顾一染敢抢了她的男人，怎么可能不付出代价？
“还有，日后我会有许多的条件，你都必须要满足我。为了防止你反悔或者直接不干，我们来写一个协议。”李婉柔把之前准备好的纸拿过来放在他的面前，“如果你想要顾一染好过的话，就按照上面的做，有任何我不满意的地方，我都会叫停。到时候顾一染成什么样可就不在你我控制之中了。”
这摆明了就是用顾一染一直威胁下去。
昨晚，李婉柔想了很多。
如果就这么放过顾一染的话太可惜了。她是秦慕晟的软肋，只要掌握她的行踪，随时可以抓，那么就不怕秦慕晟突然反悔然后来对付她。
可同样的，一旦在这条路上走下去了，她就再也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后面有怎样的结果，都必须自己承受。
“李婉柔，你这么做有意思吗？我不爱你，你强迫我在你身边，你会得到什么？”有的，不过是痛苦而已。
难道这痛苦对于她而言，没什么吗？
李婉柔浅笑着耸耸肩，“反正都已经这么做了，怎样的结果又该在乎吗？”
没了在乎的必要了。
“我就觉得这样做很好。”李婉柔笑着指了指他面前的纸，“仔细的看一看吧，如果有什么疑问的地方欢迎来找我。”
说罢，李婉柔朝不远处的服务员招了招手。
很快她过来，李婉柔把银行卡给她，“结账。”
扭过头来看了秦慕晟一眼，李婉柔接着笑，“你有思考的时间，可是不多啊，做决定的时候千万要慎重。明天我会再问一下的，如果你给的不是我满意的答案，那么……”
服务员把银行卡递了过来，李婉柔收起来，起身离开。
往前面走了几步后，她停下，意味深长地提醒：“你很聪明，想要保住谁，用怎样的办法你很清楚，但是，千万不要任性，做出错误的选择哦。”
而后不等秦慕晟回答，便跑开了。
“你等等。”秦慕晟去追。
李婉柔停下，带着淡淡的笑看他，“怎么了？”
“如果我现在答应，你是不是就可以放了一染，在最短的时间内。”秦慕晟看着她，那眼里写满了认真。
李婉柔点点头：“是啊，只要你答应，我就在短时间内放了顾一染。”
末了又想到些什么，语气酸酸地说：“我啊，怎么都没有想到你居然还是个痴情的人。顾一染究竟有多大的魅力啊，值得你为了她付出这么多。”
究竟时有多大的魅力呢？
秦慕晟也不知道，也想不通。
总之啊，爱了就义无反顾了。
“付出了就付出了，没什么道理的。”想到顾一染的秦慕晟依旧软了脸庞的棱角。
这看得李婉柔很是嫉妒。
为什么你顾一染就能够得到他全心全意的爱，而我呢？即便再努力还是得不到他的一个正眼。
这不公平，不公平！
深吸一口气，将心口的怨念给压下去，李婉柔带上浅浅的笑，“你是想要现在就答应了吗？”
秦慕晟点头：“对，我只求你在最短时间内放了一染。我只要得知了她的安全就就可以了。”
反正都已经从她的世界中离开了，再离开彻底一点，有何不可？
“那好。那张协议你签了，我马上打电话放人。”李婉柔拿起手机，放在手中把玩着，嘴角带着笑意看秦慕晟。
秦慕晟走回去，拿出随身携带的笔。
这个，不得不签。
虽然，到了现在他还不想离开，还是有那么点点的奢望。
但目前的情况他很清楚，根本就没有给他幻想的时间。
再不想又如何，还不是一样要走下去。
但是，所有人给他记住了。
凡是这会儿威胁过他的，总有一天都必须要付出代价！
他秦慕晟从来都不是善良的，得罪了他的人不论是谁都必须要付出代价！
但是，当他的笔落下去时，秦慕晟犹豫了曾经与顾一染生活的点滴全部都在面前，而且越来越清晰。
这份协议一旦签了，那么他和顾一染就真的是没可能了。
经商多年，已经有过了太多的取舍，现在应该怎么选择，秦慕晟的心中很清楚。
深吸一口气，摇摇头，把脑袋中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排开，秦慕晟龙飞凤舞的写下自己的名字。
随后，他把纸放在李婉柔的手中，眼睛直直的看着她，“现在，你满意了吗？”
李婉柔拿着那张纸看了下，满意地勾起了嘴角。
如此，最好了。
收了纸，她给关押顾一染的人打电话，吩咐下去。
现在，我要给顾一染打一个电话，确定她安全了没有。
李婉柔点点头。
秦慕晟吧拿出手机，快速地摁下一串号码打出去。
这串号码他实在是太熟了，每个晚上都拼命地想打，可是再要打出去时他又忍住了。
如今的他啊，根本就没有给她打电话的资格。
打了做什么啊，不过是让两个人更加的伤心而已。可是不打，他又痛心，难过。
这段时间，他的日子真的是很不好过。
但，纵然这样，也得过下去啊。
李婉柔忽然想到了什么，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
“你现在打是没用的，顾一染的手机放在家里面。用我的，打给那手下吧。相信他们现在还没走远。”
秦慕晟点点头。
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眼眶中多了泪水。
一段感情走到现在，很是不容易。他们明明爱着对方，可又不得不分手。
一染，对不起，我以为我可以给你幸福生活的，可到了如今只剩下凉薄和对你的伤害。
我不得不离开，因为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的软肋，想要胁迫我，只需要对你做些什么就好了。
这种滋味有多难受，你不知道。
李婉柔努了努嘴，“就是最上面那个号码，你打过去就是了。”
秦慕晟点点头。
等待是着急的，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电话总算是接通了。
秦慕晟带着颤音说话，“找一下顾一染。”
那人愣了下，随即警惕地问：“你是谁，为什么要一个我不认识的人。”
“李婉柔就在我身边，你要是不相信，我把手机给她。”秦慕晟的面容冷了许多。
居然不相信他，一个小虾米居然不相信他！
李婉柔和那人吩咐了几句，又把手机递过来。
递过来时，秦慕晟特意留意了下上面的号码，并暗自记下。
这个号码，挺重要的。
“一染啊，我是慕晟。”顾一染不知道是谁找她，疑惑的问，那甜甜的声音让秦慕晟恍若隔世。
真的是有好久好久没听到她的声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