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这是……是星老爷子让我们把这名女子送到大少爷的房间的。”抬着白采的两个下人的声音颤颤巍巍,好象对此人很是害怕一样,白采能感觉到他们在颤抖,顿时心里咯噔了一下:这是什么地方?这二少爷与大少爷又是什么人?
“哼!大少爷一向清心寡欲,什么时候,他喜欢玩女人了?你们胡说八道、扯谎欺瞒也不看看对象!”白发男子冷哼一声,在呵斥着两人的同时,他似乎也知道白采此时正在打量他,眼里募地闪过一阵寒光。
“二少爷,小的真……真没说慌,这是……”
白发男子一手揽过白采,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两人的说话声,转而又用凌厉的眼神冲那两个下人冷冷一扫,厉声说道:“不管是谁说的,这女人我要了,你们还不快滚!”
“是是是,小的这就滚……这就滚……”两人好像很害怕似的,见了鬼一样的逃离开去。
白发男子把白采扔在一边,一个人沉默的久久不说一句话,一杯一杯的喝着手中的酒。
时间就这样一点点过去了,而正当白采以为这个白发男子把她忘了时,他却冷不丁的来了一句:“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落到了我手里,你说我应该怎么做,才能一解我心头之恨呢?”
白衣男子满身的酒气,兀自伸出大手在白采粉嫩的脸颊上来回勾勒着,转而轻笑一声继续说道:“当初他是因为你才这样对我的吧,可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啊,却这样对我,甚至让我……”
白发男子说到这里,手中猛使力道,“咔嚓”一声竟然将手中的酒杯捏的粉碎,眼里随即闪过悲痛,悲痛之中又似乎带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愤恨,他低着头,却吃吃笑出声来:“呵呵……我当初什么也没做啊,什么也没做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说这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白采不明白跟前这个白发男子的意思,谁对他做了什么,这又关她什么事?现在她不能言语,不能动弹,只能用即委屈又无辜的眼神看着他,期盼这样的眼神能够让自己早点脱离窘境。
白发男子的表情骤然阴沉,猛然使出劲道一把抓起白采扛在肩上,一边走一边说道:“我就把那些没做的都做了吧,不然枉我受了那些不该受的罪……”
白采听着白发男子几近疯狂的语气,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但她知道一定不会是好事,果然不出所料,白发男子带她来到了一个阴暗的房间,看上去就好像是一间地牢,男子一脚踢开其中一个单间牢门,把她扔在了地上,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白采不知道这个白发男子到底是敌是友、是忠是奸,又把自己带到这里做什么?难道要把她关在这里?就算要囚禁自己,至少也要先帮忙解开穴位啊,白采心里轻叹几声,她今晚真是倒霉死了,想着那白发男子,白采心里就好生纠结,刚刚那白发男子幽怨的眼神中到底是什么?
对!那是恨,她从白发眼里看到了恨,强烈的恨意使她震撼,自己与他相识吗?她与他有何仇怨?为何这样恨她?他是那个人么?他们同样的面貌,同样的眼神;不同的只是声音和那一头奇怪的白发,不同的还有便是此人好像对自己拥有的入骨之恨。无论如何,也得想办法离开这个又湿又冷的鬼地方!
这一刻,他如果在这里该多好?一想到白居翊,白采的眼中闪烁着希冀的光彩,哥哥,你在哪里?你是否在惦记着我……
“采采!”
白居翊心里陡然一颤,手中的剑势差点都失了方向,此刻,眼前的四个暗卫正在与自己搏命,哪里还能由得自己分心丝毫;可是,刚刚心底那一丝异动又是从何而来?白居翊不得其解、也不敢多想,连忙强打精神、摒除杂念,一双冷峻的眼神死死盯住迎面而来的刀剑,随即怒喝一声挺剑出击,霎时间刀剑交接、火光四耀,四个暗卫组成的阵势紧紧将白居翊围困其中,且出手狠辣、招招致命,白居翊立于四人阵中,步伐稳健、高接抵挡、杂而不乱,十几个回合下来竟也能游刃有余的应付,突然,白居翊看准空挡、轻提软剑一个强劲的旋花,剑气瞬时击倒了前方的两个暗卫,剩下的两名暗卫身后的那一片草木受剑气所累,竟也如分道之水兀自断开,白居翊一招得势,也未怠慢,募地回转左手一掌生生打在了另一个暗卫身上,那暗卫没来得及叫出声响,便随着身后崩塌的假山巨石轰然倒下,而就这一声巨大的响动,惊动了王府所有的人,顿时惊叫连连、灯火通明,王府中的侍卫整装而来,个个剑拔弩张、杀气逼人。
白居翊击退了四个暗卫的围攻,转而一个极漂亮的身法,翻直冰杉跟前,只在呼吸之间,欺身挺剑,剑锋带着凌厉剑气直逼冰杉,冰杉虽然吃惊白居翊身法的速度,却也勉强做出了应对,只见他迅疾出手,将剑横在身前,“锵”一声,两人兵器猛然相击,冰杉虽然勉强抵住了白居翊的剑身,但那强劲的剑气却使冰杉招架不住,直往后退,一直退到无后路时,却见那白居翊手腕猛地一抖,剑锋如灵蛇出洞、露打浮萍,生生滑过冰杉的剑身,霍然指向了他的喉咙。
白居翊嘴角边带着邪魅的笑容,语气很不屑的说道:“二王爷留不住我了,这地方我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没人能拦。”
“这次是你侥幸,下次遇到,本王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冰杉被人制住也不低头,一向骄傲如他,怎能输了气势。
白居翊冷哼一声,“那二王府陪我走一趟,里面的人我可要带走了。”
白居翊剑指着冰杉,一起走进了内室,房里空空如也,没有白采的踪影,白居翊见状大怒,眼眸随即暗沉起来,“人呢?”剑贴近了冰杉一分,一动就会割破他的喉。
冰杉惊愕眼前的一切,“她,她明明就在这里的。”
这时整装而来的侍卫冲了进来团团围住了他们,“不准动!放了王爷!”
白居翊双眸阴冷的扫了一圈,历声道:“出去!”
剑已渗进了冰杉颈勃的表皮,只要白居翊一用力,剑就会要了冰杉的命,见此情形所有的侍卫都不敢轻举妄动,都退了出去。
白居翊正想继续质问白采的下落时,胸口上突然传来一阵疼痛,如蛇蚁一点一点吞噬他一般,心悸而疼的他冷汗淋漓,心里念着白采的安危,头脑里却一闪而过的,显现着白采受苦的画面,手中拿着的剑也在微微颤抖,白居翊一怒,冷眸对着冰杉说道:“快说!你把她怎么样了!”
冰杉冷哼一声:“哼!本王还要问你想怎么样呢,定是你私闯王府,联合他人把白采带到别处去了,还要在这里惺惺作态!”
白居翊疑惑地盯着冰杉,继续追问:“你,你真的不知道?”
“自然不知道,本王明明把她放在床上的,试问谁有能耐把她从本王的眼皮底下带走!除了你,本王还真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看着冰杉坦然自若的眼神,白居翊暗自分析起来,能这么无声无息的在王府把人带走,有几个人能做的到,采采到底被谁带走了,一想到白采,白居翊的心里又是一阵悸痛,耳边仿佛听到白采叫他去救她,脑海里闪过白采绝望的挣扎,白居翊窒息了一下,心头一闷,一股血腥味涌上了喉头,从嘴里流了出来。
他抬头看向暮色沉沉的天际,彷佛一张无形的黑手正在缓缓向他伸来,白居翊剑眉一蹙,一阵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不好!采采,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