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了床上,想要给自己一点思考的时间,虽然我现在知道了自己已经彻彻底底安全了,但是我的内心还是很纠结。
那个之前救我的秃顶胖子到底是谁?林叔到底和太太她们是怎么一回事?
天早就已经黑下来了,我挣扎着踢掉了鞋子,躺在床上思考着发生的一切。
不过,很快,我听到了门外锁被打开的声音,列克星敦进入了屋子里。
“到桌子这边来吧,达令,该吃饭了。”
屋子里的灯被打开了,我的眼前一阵晕眩。
很快,太太搬进来了一把把椅子,放在那张桌子边上。
我也从床上坐了起来,扯了扯被我弄乱的床单。
然后,没过一会儿,赤城首先进来,她的手里端着一碟三文鱼寿司,和一盘天妇罗。
紧接着进来的是苏联,她将一盘切好的列巴和一瓶伏特加放在了桌子上,随后又端进来一碟切好的酸黄瓜。和赤城一样,她没有说一句话。
紧接着,进来的是黎塞留,她端着一大盆浓浓的马赛鱼汤,轻轻放在了桌子上。
紧接着,逸仙的西湖醋鱼和东坡肉,长春的炸茄盒,以及太太的南瓜玉米浓汤,都一一端了上来,把桌子摆了个满满当当。
虽然做饭的人不多,但是吃饭的人还真是不少,基本上我的婚舰到了一大半。
列克星敦,萨拉托加,赤城,声望,大凤,衣阿华,密苏里,威斯康星,威尔士亲王,逸仙,苏联,都落座了,而我也早早的落座了。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很好奇,到底会给大家发什么餐具,因为东西方的舰娘和菜品都有,但是最后还是各取所需,每人一个碟子,刀叉或者筷子自取所需。
列克星敦坐到了我的右边,而逸仙正好坐在了我的左边。
饭局的气氛有点压抑,我不敢首先动筷子,因为以前的宴席都是长辈先动筷子我们再动,这是规矩,但是今天这种场景,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于是,我斗着胆子,克服着手铐对我手的局限,拿起了筷子,夹了一点西湖醋鱼,送到了嘴里。
在我动了筷子之后,围绕在桌子边上的大家纷纷开动,虽然吃相或文雅或大条,但是大家都开始比较轻松的聊天,或许是她们无意的,或许是她们为了缓解今天这晚饭上尴尬的气氛。
我虽然只吃了一口西湖醋鱼,但是我也尝到了自己熟悉的,家乡的味道。
逸仙作为国产舰娘,她的战斗力虽然不强,但是我当初把她练起来,就是为了一种情怀,表达对曾经的过往的一种思念。
“这会儿要是能有碗大米饭就好了……”我自己心里琢磨着,无意间看了逸仙一眼。
没想到逸仙居然微微一笑,转身离开了屋子,很快,她就回来了,手里捧着一碗冒着腾腾热气的雪白米饭,很明显,这是她提前有心准备的,而我,也感觉到了一阵阵的温暖。
虽然这么长时间以来,我都是在食堂吃各种外国舰娘烹调的西式菜品,但是我还是打心底里喜欢自己家乡的味道。
我也没有啥顾忌,很快就吃了七八块肉,把西湖醋鱼的一面吃完了,那碗米饭也见了底。但是我还是不满足,又眼巴巴的看着逸仙。
她也心领神会,给我又填了满满一碗米饭回来。
她也看到了碟子里的鱼已经被我吃的差不多了,便和我相视一笑。
“好好好,给你划过来。”
她用筷子将鱼轻轻翻了个面,而我也小心翼翼的撇了一眼同样坐在我旁边的列克星敦,她正目光灼灼地看着逸仙给我忙不迭地夹菜,擦嘴角流下的汤汁,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虽然她们名义上是妻妾名分的分别,但是实际上,她们就是势同水火的情敌,只不过大家都有这个名分,所以才会相安无事。
本来我都已经逃出去了,但是现在又被抓回到了这个让我难以言说的修罗场,真是让我难过啊。
这顿饭,我虽然每个老婆的饭都尝了一些,但是基本就是走个形式。虽然不得不承认她们的料理能力都是一等一的,但是怎奈我的胃口是有限度的,吃不下那么多东西,加上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吃到这么美味的家乡菜了,所以就敞开肚皮吃了个痛快,剩下的菜肴就有些二五眼了。
……
吃完了饭,声望收拾了桌子上的残羹剩饭,撤去了搬进来的凳子。同时给我留了两个暖壶的热水,袋茶,花生瓜子等坚果。为了避免我无聊,还给我拿来了一些报刊杂志,我看得出来,她们是要长时间把我关在这里啊。
我不清楚她们的意图是什么,不过我能肯定的是,她们一时半会还不会害我,但是同样的,她们也似乎不打算在短期内让我再次回到港区主持工作。
正当我百无聊赖地翻着电视台节目,听着天气预报的时候,屋子的门被从外面打开了。
出乎我的意料,进来的居然是逸仙,而不是我所预想的列克星敦。
“夫君,”她轻轻开了口,我也识相的关掉了电视,她坐到了我的床上,坐到了我的身边,“今晚我来帮你搓背,如何?”
门被从外面拉上了,我同时听到了上锁的声音。
以前我从来都没有和逸仙深入交流过,更别提一起洗澡了,所以我有点小激动。
“嗯,那就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