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
“陆先生,今日他们还没有来上课吗?”一位身穿水墨青衣、发髻上插这一古朴的木簪,负手而立的老者缓缓的走进来问道。
“院长,自两天前放学后,便再也没有见过他二人了。”夫子画像下的老者闻声步履蹒跚的从案前走来。
“那你们呢,有谁见过他二人?”王院长将目光扫向众人。
“没,没有。”
“他们还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
“嘘,别乱说话。”
“哼,叫他们得罪朱少。”
“活该他们失踪。”
……
顿时间,原本鸦鹊无声的教室,被你一言我一语的弄的像极了闹市中的场景,就差叫卖声了。
“肃静,肃静。”陆先生一边用手中的戒尺敲打着桌子,一边满口威严的呼声到。
教室霎时间又恢复了安静。没有之前的交头接耳;剩下的只有茫然的看着两位先生眼神。
“刘松,你方才窃窃私语说着些什么?”王院长看着这位略显幸灾乐祸的学生,波澜不惊的问道。也不知是喜是怒。
“没,没说什么,只是奇怪他俩怎么就突然失踪了。”刘松有些许心虚的支支吾吾,眼神飘忽不定,不敢直视王院长。
“哦?只是这些吗?”王院长看着眼前的学生,语气平淡的反问到。好似看透了刘松一般。
“是,是的,院长。”刘松额头在不觉当中,已经沁出些许的汗珠来。
“你可要想清楚了,听人讲,昨日可是有人见你们一伙人与朱广往后山的树林去了。”王院长不怒自威。
“院长,我们只是放学去那里玩耍,哪知道他们。”刘松理直气壮道。
“玩耍?只是单纯的玩吗?为何你们身上会有淤青?还是说你们遇到了什么猛兽?”王院长盯着这学生略带玩味。
“这,这是我们不小心摔到的。”刘松弱弱的说着,声音不觉的小了几分。
“是吗?我可知道韩玉时常会去山后采摘一些野菜野果。为什么,恰好你们去过他就失踪了。你若还不从实交代,待查出来,后果自负啊。”王院长略显微怒。
“我,我们自两天前见过在树林见过他们后,便再也没有见过了。他,他们失踪不关我事啊。还请院长明鉴啊。”刘松哆哆嗦嗦的,仿佛受到惊吓一样。
“你们遇见到他们时,正在做些什么?”
“这些都不关我的事啊,都是朱少,朱,朱广叫我前去的啊。”
“叫你前去做甚?”
“是,是他看不惯韩玉,所以想出手教训一下他。这都是朱广叫我们干的啊。”
“那韩玉他们人呢?被你们藏到哪里了?”
“不,不知道啊。我们没有藏他们啊。”
“既然如此,他二人难不成凭空消失了?”
“我,我们原本是想好好教训一下韩玉的,谁曾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他被张若兰救后,我们便离开了。”
“姑且相信你。但是,你们居然敢无视院规,罚你们打扫书院三个月,抄写《弟子规》一百遍,你们可有异议?”王院长眼神扫向与刘松交头接耳的众人。
“没,没有。”众人都用以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刘松。
只见刘松满脸苦涩的低着头。
“你们最好祈祷能找到他们,不要以为惩罚了你们就没有事了。要是没有找到他们,你们也就不用来了。”王院长仿佛在说一件平常的事。但没有人会怀疑事情的真伪。
据说王院长的背景神秘,鲜为人知。各种猜测众说纷纭,但是唯一不变是,各色的达官贵人,对他都礼敬有加。尤其是读书人更甚。
“朱广,他今日可有来啊?”王院长向陆先生问道。
“他两日前与我争吵,目无尊长,我便罚他回家思过去了。”陆先生身体略向前顷,缓缓向院长解释。
“看来这朱广真的是要好好敲打敲打了。”王院长摸着那白色的胡须,喃喃自语。
临安城外,一辆马车由众人的护拥下疾驰而去。
晌午时分,群山出现在眼前。山下有一书院,依山而建,前卑后高,层层叠进,错落有致;加以庭院绿化,林木遮掩,以及亭阁点缀,山墻起伏,飞檐翘角,构成生动景象,与自然景色取得有机结合,因而收到“骨色相和,神彩互发”之效。
朱色大门洞开,回廊辗转曲折,以中轴对称,庭院天井组合,布局严整。中轴一般三、四进,即由大门、讲堂、祭殿和书楼,或两者结合,依次排列,亦有增设二门、文昌阁等建筑,多达五、六进,体现了书院以讲学、藏书、供祀的“三大事业”的主体地位。
斋舍则对称分列于中轴两侧,或前或后,各成院落,以满足居学读书的需要,少则数间,多则数十、百间。其它厨湢仓廒、亭台楼阁,则因院因地有别,相应配置,不拘一格。
众多院落组成一个错落有致、相得益彰的庞大建筑群。书院共有殿宇书堂三百六十余间,其中包括御书阁、明伦堂、宗儒词、先贤祠、忠节祠、练武场、宿舍等。圣礼殿是用于学生拜谒孔子的殿堂,门上方两块匾额写有“学达性天”、“万世师表”的字样。
书院建筑虽较封闭,而环境的开拓则十分开敞,两者相互映发,构成有机联系,反映了书院教育的特点,成为沟通天人关系的一种显现。儒家士大夫们在其中把置身宁静闲适的大自然、寄情山水作为自己的生活理想,自然恬淡的心境和宁静幽美的山水悠然合一,也体现了儒家之道的超越性的一面。
“咚咚……”头绑毡巾,身着青色仆服的下人正敲着这朱红色的大门。
这时,一位身着绫罗绸缎,面容略显疲惫的中年男子,也正缓缓的从马车上下来。
“你们是谁?有什么事吗?”只听吱呀一声,这朱红色的大门,便被打开了。一位身穿白衫,束发的少年探出头来。
“小哥,我们是临安城来的,这位是张员外。还请代为通报一声。”那位敲门的仆役拱手说道。
“你们可是张若兰的家人?”
“正是。我们得到小姐失踪的消息,就马上赶过了过来。”
“你们且稍等片刻,我这就去通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