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客栈老板正在算账呢。大门却被敲响了,老板打开门,是两个衣衫褴褛的人。老板正准备询问呢,个子高的那位说道:“我们是从华国逃亡的灾民,请让我们住一宿,我们有银两。”要说这位老板也是好心人,虽然没听说过那什么华国,但人家两个灾民都求到门口了,自己也不能不管。
老板安排好房间就离去了。这时候矮个子周围突然“砰”的一声产生些白雾,待白雾消散后一个巨大如小山的身影出现在原地,正是那怪物。
张艮:“蜘蛛,你这是什么,法术么?”
怪物翻了个白眼:“我有名字的,我叫吴能。”
“你是不是有个兄弟叫吴用?”
“那是谁?”
张艮干咳两声:“你刚才用的是什么?”
“障眼法啊,你不知道?”
吴能看着张艮一脸的惊奇,便问道:“你究竟是何方人士,之前你说的华国我可是闻所未闻。”
张艮找了些借口搪塞过去就从吴用口中了解到了这方世界。
这个世界是有仙人的,也有武者,还有法师等等。不过东方三国,楚、巴、尚则主要是修仙和练武。张艮想:如今身在楚国,还是走修仙,练武这两条路子。不过按吴能的说法:“其他的都是小道,只有修仙才能得长生。”
不过吴能似乎是想到了一些:“你之前在街上推我时,力气可不是普通人可以拥有的,你是武者?”
张艮故作轻松道:“我只是天生蛮力而已。”还好之前那草在疗伤时,一并将以前训练时手上的茧子消除了。
“这样么,看来你练武跟合适啊。这样吧,我举荐你去一个地方,反正修仙路初期也要锻体,到时候你再选择走那条路吧。”吴能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拿出笔来在上面写着。递给张艮时,张艮瞥到上面的三个大字——飞柳门。
次日,张艮与吴能道别后又在街上走着。他在想,自己的医馆还开不开?在大街上蹲了半个小时之后,张艮迫于周围人看待傻子的目光,便招来一辆马车。这车夫原本是想休息的,在张艮甩了甩尚武给他的鼓囊囊的钱袋之后,便“屈服”在金钱的魅力之下了。
“走,去缙山。”
“好嘞,您先上车吧。”
坐在摇晃的车厢中,张艮心想:“计划还是不如变化快呀!医馆是开不了了,这些草只能日后处理。”还好出发之前张艮去找裁缝补了下自己的衣服,顺便还缝了个布袋,不然这些草可真不好带走。为什么不去买衣服?没钱。张艮打开钱袋后才发现,自己被尚武骗了!钱袋里面全是石头,里面还有张纸条,画着笑脸:祝您用钱愉快。
神特么用钱愉快!张艮越想越气:想不到你这个将军表面威武,背地里居然是个,是个啥来着?总之,日后如果再相见,看老子不在你的兵面前拆穿你的面目!
先前吴能还说给张艮一些银两呢。结果张艮一拍那鼓囊囊的钱袋,眉毛都快飞了:“不用了,我有钱!”现在想来,肠子都悔青了。当初有多得意现在就有多后悔。有些人,当他走了,你才后悔莫及。
就在张艮胡思乱想的时候,车缓缓停下了。
“官家,已经晌午了,要吃些东西么?”
当然要,自己昨天就吃了吴能随身带的几个饼,现在饿极了。但是没有钱,张艮就坐在车里不动。车夫急了,你要吃东西你还坐着?
“官家若有不便,不妨给小老一些银两,小老去……”
“嗯?”
车夫话还没说完,便被张艮噎回去。
“是是是,小老这就去给官家弄吃的。”
……
终于在黄昏赶到了缙山,张艮把尚武给的那个钱袋丢给车夫,便不见踪影。车夫打开钱袋一看:全是石子,不对,还有一张纸,好像是药方之类的和一把会发光的草。
张艮也不知道自己的那点草够不够付车费,总之给了草和用法比没给强吧。其实他完全可以直接把全是石子的钱袋丢给车夫的。唉,还是心太软。以前的同行们总嘲笑他的业绩——干了三年,一个任务都没完成过。张艮迫于生计,入了刺客这行。教练只交了功夫,却没有动他心中的那块净土。甚至于“情感是刺客的第一大忌”这句话都没听教练说过,还是后来听同行说的。
或许,是教练忘了吧。
张艮摇摇头,似乎想把以前一切抛在脑后。缙山脚下的小镇在霞光的斜射下格外的美艳。
随便找了一家客栈,张艮倒头就睡。毕竟这种长时间赶路也是很费精力的。
一夜无话。
次日,张艮便带着那封信前去飞柳门。飞柳门在缙山山顶,想上山就必须走过飞柳门在缙山向阳面修的天梯。这天梯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修的,反正张艮刚踩上去便有一股清凉感从脚底直冲天灵盖,顿时感觉整个人都通透了。
1080步的天梯对于别人来说很困难,这本来就是飞柳门考验想上山的人,心诚不诚。但对于身体素质远超常人的张艮来说,就有点小儿科了,完全就是像观光旅游一样。
起初还没什么感觉,等到了半山腰时,发现周围都浮着一层薄雾。吸进肺里面,也同样出现了之前的清凉感。
待快到山顶时,雾气已经非常浓郁了。周围白茫茫的一片,只能凭着感觉踩台阶。张艮就浮在白色的海洋中不断地向上走。
终于,当他跨出最后一步时,雾气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定睛一看,只见雄伟的大门矗立在张艮面前,上面书着鎏金大字——飞柳门。此时大门已开,远远望去,里面鸟语花香,瑶台银阙,周围泛起悦耳的音乐,氤氲着温暖的湿气。
张艮心道:“不愧为仙家住所,还能保温保湿,难怪那些仙人皮肤好。”
门口的两个小道童仿佛刚刚睡醒,整了整衣衫,迎过来。
张艮见状,便和他们寒暄起来。
他们笑道:“你是这百年来,来得最早的人。我等刚才有所失礼,罪过罪过。”
也是,刚才张艮上山的时候,看着那些人费力的爬着天梯。然后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远去而又轻松的背影,心中暗爽。
说着,张艮便把吴能的信给了他们。他们说要去请示上面,叫张艮暂且等候。没几分钟,一个身着八卦袍,头戴纶巾的儒生出现在门口。
张艮见状再也忍不住了,拱手而道:“来者可是,诸葛孔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