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凤玉的身后是弟弟映冰。两人一前一后,都在爬。后半夜那场雨,只是淋湿了地皮,路面恰好软滑,适宜爬行。但是,只爬了五六米,映冰就埋下头,没动静了。凤玉也停下来,把脸歪在手背上喘着气。几分钟后,凤玉想起自己是姐姐,就咬咬牙再度爬起来。她用脚尖敲敲地,映冰却毫无反应。她想,坏了,映冰的丝断了,先是爸爸的丝断了,再是弟弟的丝断了,看样子男人的丝才是丝,说断就断。她打算先回家给妈妈说一声,然后再出来。这时映冰抬起头对她一笑,笑容里沾了几片泥巴。两人重新向前爬,显得颇有信心。他们知道苜蓿地并不远,爬出巷道,向北一拐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