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冬天,我在沐川寒冷的细雨中与宋氏兄弟夜夜吃酒,太阳好的时候在门前溪沟边的芙蓉树下喝茶。面对绵绵的青山,我写了《宿疾》,试着用《丧》这台时空机器制造一只能看得见的时空匣子,结果成功了。而且这种方式表达之完美令我惊叹不已。在这场与死亡赛跑的游戏中,我们比《丧》更清晰地看见佃户、窑户一家、父亲以及打井的汉子们死亡过程的每个细节,而且每个细节都是致命的,都是自己和其他人逃不过的必死无疑的死亡陷阱。全部的细节既同时呈现在我们眼前,又是每一个细节的发散。在我看来,这些死亡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用何种方式来写死亡。